宋喆嘆息一聲,如實說出:“我讓這小子來燁來香打工是想讓他當(dāng)掌柜,日后好打理燁來香?!?/p>
聞言,土靈一懵,脫口而出:“啥?宋叔你不在燁來香干一輩子嗎?”
“嗯…”
宋喆滿臉無語:“那我也得安享晚年吧。”
“哦,也是哈。”土靈反應(yīng)過來,宋喆是人不是鬼。
宋喆自然清楚土靈不是這個意思,和五個小家伙聊天也習(xí)慣了,與鬼聊天,腦回路不能跟人一樣,隨即感慨道:“人終有老的時候,店里那幾個臭小子終歸是圈外人,不可能一輩子做圈里事,他們也有離開的一天…”
聞言,五靈不語,宋喆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掌柜的人選還得找一個圈里人,還要是年輕的小子,這姚文軒就很合適?!?/p>
在燁來香干了這么久,自已總得為其著想,不能讓這店開不下去。
宋喆對燁來香還是很有感情的。
土靈反應(yīng)過來,當(dāng)即說道:“不對呀,宋叔,等你死后也可以繼續(xù)在燁來香當(dāng)掌柜呀,老大地府有人脈!”
“嗯…其實我也可以休息休息的?!?/p>
宋喆面露無語,但隨即又一副笑容的表情。
其實吧…當(dāng)一輩子燁來香的掌柜也不錯。
“現(xiàn)在正是客人多的時候,你們五個小家伙搭把手?!彼螁凑f著便回店里繼續(xù)招呼客人。
大雪紛飛,燁來香照舊營業(yè)。
“呼…”
姚文軒呼出一口熱氣,繼續(xù)逃亡東北大興安嶺,尋找那江湖第一人——林燁。
東北的冬天有多冷,人在外一夜,必成冰雕。
姚文軒躲在大興安嶺腳下一處破廟內(nèi)休息。
他已經(jīng)被發(fā)現(xiàn),正在被追殺,更糟糕的是身負(fù)重傷。
肩膀一處刀傷經(jīng)過劇烈運動又滲出鮮血,浸透紗布,染紅衣服。
“呼…以我這傷勢能進(jìn)大興安嶺深處,活著見到林爺嗎?”
姚文軒沒有絲毫把握,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(fā)。
又休息片刻,在追兵沒有到之前起身進(jìn)山。
一進(jìn)深山,姚文軒整個人就好似一縷塵埃,太過渺小,又與周圍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
以他重傷的狀態(tài),又豈能逃過段方數(shù)家高手的追殺,很快就被追上。
“姚文軒在前面!”
身后傳來男子的大喊,姚文軒回頭望去,便看見二十多人已經(jīng)追來。
“該死!”
姚文軒加快速度逃跑,但還是被追上。
雙方展開廝殺,姚文軒豈會是對手,被打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不慎跌下一處斜坡。
不過好在因禍得福,擺脫了追殺。
六日后…
大雪已經(jīng)沒過膝蓋,姚文軒臉色發(fā)白,全無血色,渾身顫抖,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。
他已經(jīng)到極限了。
“難道我要死在這了嗎?”
姚文軒意識已經(jīng)模糊,眼前出現(xiàn)人影。
“是幻覺嗎?”
姚文軒好像看見一道人影。
披頭散發(fā),胡子拉碴 ,身穿動物皮毛制作的衣服。
整張臉已經(jīng)被頭發(fā)與胡子擋住,只能看見一雙眼睛與兩只手掌。
“是野人嗎?”
姚文軒第一反應(yīng)是這個,然后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。
大興安嶺野人吃不吃人?
姚文軒迷迷糊糊,感覺周圍溫度高了起來,然后有人朝他臉上澆熱水。
姚文軒確實是渴了,微微張開嘴接這股熱水。
與其說是熱水,不如說是溫水,只不過在這大冬天顯得格外熱而已。
“嗯…溫而帶咸?還略帶著一股子…騷味?”
姚文軒這么想著,突得猛然一怔。
“騷味…騷味!這他娘是…?!”
當(dāng)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,看到的是魔道“巨擘”!
“尿!”
姚文軒一出聲,不由得又猛灌了兩口下肚。
而那野人卻是渾身一抖,提起褲子,轉(zhuǎn)而去旁邊扛起捕殺的野豬。
仿佛對剛才的無禮行為絲毫不在意。
“你這野人找死!”
姚文軒破口大罵,剛要發(fā)怒摸到一旁的苗刀突然愣住。
“苗刀還在!”姚文軒瞬間冷靜下來。
野人見狀淡一笑:“倒還算聰明,這冰天雪地睡超過十個小時必被凍成冰雕,我不把你尿醒,你就是凍干的臘肉?!?/p>
“多謝救命之恩。”
姚文軒拱手抱拳感激,隨即面露疑惑:“你不是野人?”
野人滿臉無語,不好氣道:“你丫電視劇看多了?還野人,我看你才像野人?!?/p>
“這…”
姚文軒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,正想詢問什么,卻見野人已經(jīng)扛著野豬往山洞外走去,開口提醒:“追你那些家伙快到了嘍,不想死就趕緊逃。”
聞言,姚文軒臉色瞬間難看下來,當(dāng)即又拱手抱拳道:“敢問…前輩可知道林燁所住何處?”
“林燁?”
野人撓了撓下巴點點頭:“哦,林燁吶,我曉得的?!?/p>
“在哪?”姚文軒脫口而出,興奮無比。
野人疑惑:“告訴你作甚?”
“我…”姚文軒剛要開口,野人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姚文軒見狀只能邁步跟上。
可剛出山洞,便看見段方兩家的弟子追來。
“臭小子,原來你躲在這啊,拿命來!”
“兄弟們,上!”
“嗯?旁邊的野人是什么鬼?!”
二十多人的吶喊此起彼伏,好似流氓看見美女一般,吹口哨挑逗…
雙方不足五十米的距離。
“逃!”
姚文軒轉(zhuǎn)頭看向野人,萬分著急:“我們快逃?!?/p>
“他們是殺你又不是殺我,我為什么要逃?”
野人說罷,也不管姚文軒什么表情,邁步朝前面走去。
“不可理喻?!?/p>
姚文軒獨自一人往前逃,但很快就被野人邁步追上。
姚文軒難以置信,直接跑著,而野人走著就能追上自已!
再看身后段方兩家眾弟子,依舊保持五十米的距離。
姚文軒還想繼續(xù)跑,可后面放棄了,老老實實跟在這野人身后,讓他破雪。
而兩家眾弟子依舊保持五十米的距離。
徒步五六個小時,姚文軒早已經(jīng)累得氣喘吁吁,而野人依舊神色平淡,臉不紅,心不跳。
仿佛一個沒事人。
“到了?!币叭送O履_步。
姚文軒著急詢問:“到哪了?”
野人抬手一指前方平地,緩緩說道:“到你想去的地方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