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燁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,看向衙外韋鼎寒,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:“啊~是韋大人來了…”
“你就是齊楷?”
韋鼎寒雙眸微瞇,仔細打量起衙內(nèi)之人。
不過十八的年紀,已是天境戰(zhàn)力,而且這身濃郁的煞氣,雖然與自已相比較還是稍遜一籌。
但此子還年輕,而他已經(jīng)老了,過了廝殺的年紀。
這么想著,韋鼎寒表情越發(fā)陰沉。
倘若此子投靠屠和泰,定是白虎侯的心腹大患。
必須殺之!
“正是。”
林燁說得云淡風輕,絲毫不把韋鼎寒放在眼里。
見林燁這模樣,韋鼎寒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。
此子并非毫無城府之人,如此悠哉的姿態(tài),難道有詐?
林燁笑而不語,好似故意挑逗韋鼎寒。
他自然明白,以韋鼎寒在戰(zhàn)場上廝殺多年的性子,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心上警惕。
想靠圈套拿下他恐怕很難。
但這個世界,最難猜得便是人性。
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他所思考做出的行為,而局勢往往能影響人的思考。
哪怕明知有陷阱…
以目前的局勢來看,韋鼎寒依舊不屑。
這是自身強悍實力帶給他的自信與底氣。
這便是為何,淹死的總是會水的,翻車的也總是老司機。
果不其然。
“猖狂!”
韋鼎寒冷哼一聲,直接邁步走進堂衙內(nèi)。
而就在他整個人邁入堂內(nèi)的一瞬間,五條鐵鏈猛然襲來。
這鐵鏈速度極快,根本不給韋鼎寒反應的時間,便被纏住四肢與喉嚨。
“鎖!”
伴隨著五人同時低喝一聲,韋鼎寒的丹田瞬間被封住。
“嗯!這是封氣五殺鎖…”
韋鼎寒一驚,他可清楚的記得,會這封氣五殺鎖的只有屠和泰手下的五位特級金捕。
這五位特級金捕時常跟隨在那人身旁…
這時,只見劉彥辰緩緩走了出來,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笑容:“韋鼎寒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原來是你,師爺!”
韋鼎寒終于明白過來,難怪林燁有這么大膽量。
原來是有劉彥辰與屠和泰在后面撐腰。
“封氣五殺鎖傳聞黑榜境下即可困殺,但想困殺我,還有些不敢看?!?/p>
韋鼎寒冷哼一聲,身體猛然發(fā)力,打算強行掙脫鐵鏈。
封氣五殺鎖確實能鎖住丹田之氣,但他韋鼎寒可是修的煞道煉體。
正好克這封氣五殺鎖。
嗖!
林燁已然出手,凝聚一柄煞劍便斬向韋鼎寒喉嚨。
砰!
煞劍砍在韋鼎寒喉嚨,就好似砍在鋼鐵上一般,瞬間碎裂。
“開什么玩笑!”
林燁面露錯愕,正難以置信時,便看見韋鼎寒腰間的令牌碎裂。
“法器!”
林燁與劉彥辰立刻反應過來。
可再想出劍,已無機會。
“出招便是斬首,確實手段狠辣,可你已經(jīng)敗了?!?/p>
說話間,韋鼎寒已經(jīng)憑蠻力掙斷鐵鏈,擺脫束縛。
這是屬于他韋鼎寒的勝利。
也必須是他的勝利!
林燁催動丹田煞氣化爪猛然刺向韋鼎寒胸口,但只不過堪堪刺破皮膚。
“我這身鋼筋鐵骨怕否?哈哈哈…”韋鼎寒放聲大笑起來。
他已經(jīng)想好,要一拳砸死林燁。
“呵呵…”
林燁驚慌的神色一掃而空,轉(zhuǎn)而陰沉笑了兩聲:“我的爪子觸碰到你的血液了?!?/p>
韋鼎寒面露疑惑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噬血!”
林燁立刻暴吸,韋鼎寒只覺得渾身血液與煞氣瞬間被抽走。
“爾敢!”
韋鼎寒怒吼一聲,剛要揮拳砸下,兩道鐵鏈又再度射來,將他兩手纏住,猛然拉直。
“?。。?!”
韋鼎寒不敢相信,情急之下再度爆發(fā)蠻力打算掙脫鐵鏈。
可越是用力,林燁利爪刺得越深。
最終在韋鼎寒爆發(fā)全力下…
噗嗤——
胸口直接被林燁來了一個黑虎掏心,直接刺穿。
“啊~”
林燁滿臉享受到渾身顫抖,略翻白眼,嘴角微張,自身實力在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不禁感慨:“此等濃郁煞氣當真是平生罕見,確實有狂傲的資本?!?/p>
林燁很少夸人,但這韋鼎寒不吹不黑,確實有些底氣在身上。
難怪這么傲。
林燁雖不是煞道入黑榜境,但也兼修煞道。
韋鼎寒現(xiàn)在的道行,再修煉個三年兩載確實能摸到天境巔峰。
也就是所謂的偽黑榜境的水準。
倘若機遇得當?shù)脑?,邁過黑榜境的門檻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但很可惜。
他沒有這個機會了。
更可惜的是。
他這一身道行與煞氣屬于自已了。
片刻之后…
韋鼎寒整個人已經(jīng)被吸成一具干尸。
林燁渾身煞氣外泄,整個人胖了一圈,打個飽嗝吐出的都是煞氣。
很顯然。
他吸撐了。
魂魄有那么一縷消耗,雖然可以忽略不計,但足以證明韋鼎寒這一身煞氣有多強悍。
“嘖嘖嘖…”
劉彥辰咂咂嘴,看著林燁不禁無奈笑道:“你還真敢全部吸掉呀,就不怕被撐爆嗎?”
林燁拍了拍肚皮,自信滿滿:“無妨,我這人貪多也嚼得爛。”
“唉…”
劉彥辰見識過林燁的手段。
對敵人狠,對自已更狠。
這時,韋鼎寒的魂魄突然飛出,臉色極度難看。
屠和泰手下有如此心性之子,必須告知白虎侯。
林燁剛要動手,劉彥辰手中一枚黑子已經(jīng)彈射而出。
砰!
韋鼎寒的魂魄被擊中,瞬間魂飛魄散。
“好快的速度!”林燁暗自一驚。
衙里都傳,二把手師爺智謀過人,才情橫溢,但實力極弱。
因此屠和泰手下最強的五位特級金捕時刻不護其左右。
但就憑剛才那一手來看。
雖然弱,但至少有天境的水準。
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碰瓷的。
“小把戲而已。”
劉彥辰笑了笑,隨即帶著林燁往衙門外走去,笑道:“最難的韋鼎寒已經(jīng)被斬殺,接下來就到你表演的時候了,齊監(jiān)察?!?/p>
“那是自然?!?/p>
林燁接過旁邊一人遞來的天子劍,大步流星的往衙門外走去。
韋鼎寒一死,是時候讓自已的走馬上任獻上最熱烈的開場。
強者的開場往往需要鮮血來鋪路。
所以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也很簡單——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