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眾目睽睽之下,顧君惜前一息與沐凌夜甜甜蜜蜜,后一息轉頭跟你在一起。能不引人懷疑?”
冷玄絕松開手,朝顧君惜那邊挑了一下眉:“難道你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顧君惜接連嘔吐兩次,很可疑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顧君惜一天之內前后嘔吐兩次,沐凌軒的確也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冷玄絕鄙視地冷笑一聲:“什么意思還用問本王?有過房事的男女,這事很難猜么,明顯就是顧君惜有身孕了?!?/p>
有身孕了!
這句話對沐凌軒來說,就像是當頭一道響雷劈下。
他臉色一下變得蒼白,雙眼也變得憤怒。顧君惜跟沐凌夜有過夫妻之實,就已經(jīng)夠臟了,現(xiàn)在還懷上沐凌夜的孩子。
她怎么敢……
為何就不能再等他一等。
各種情緒上頭,沐凌軒瞬間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。
冷玄絕將沐凌軒的表情收進眼底,自信地將沐凌軒往他身側一扯:“所以別沖動,一切聽本皇子安排,本皇子保證最后還你一個干凈的顧君惜?!?/p>
讓顧君惜懷孕,再流掉這個孩子。
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話本,好戲終于要上演了。
他要讓顧君惜與沐凌夜永遠回不到從前。
沐凌軒站在冷玄絕的身側,沒有再動作,他像是已經(jīng)聽從了冷玄絕的安排。
這邊,被請來的太醫(yī)已經(jīng)給鳳舞做過檢查,鳳舞不但中了毒,胸口還中了一劍。
胸口的傷是致命傷,所中的毒也十分棘手,太醫(yī)根本沒有辦法醫(yī)治。
沐凌徹不知如何是好,這種時候他也不藏著掖著,將沐凌夜跟沐凌軒以及顧君惜等人都請進了房間。
沐凌徹新郎喜服上沾了血,著急地看了眼躺在床上,身體虛弱的鳳舞。
“關鍵時候找不到青巖子大師,現(xiàn)在如何是好?如果鳳舞死了,那我們與秦國的聯(lián)姻就徹底失敗了,還會因此跟秦國交惡。燕國一直都在虎視眈眈,這對我們大盛很是不利。還請兩位皇兄幫忙想想辦法?!?/p>
顧君惜已經(jīng)從太醫(yī)口中得知鳳舞的情況,她疑惑的目光在房間內掃過。
顧元柏既然給鳳舞下了毒藥,為何又要刺傷鳳舞,這豈不是自相矛盾。
這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,或許想要刺殺鳳舞的人除了顧元柏之外,還有其他人。
國家興亡,匹夫有責。這種時候,需要做的就是放下內部矛盾,個人成見。
沐凌夜將目光投向顧君惜:“惜惜,要不然你來試試?!?/p>
若是沒有顧君惜,盛國被毀,乃至天下被毀與他何干。
可現(xiàn)在因為有了顧君惜,心中有了想要保護的人,也有了想要保護這個國家的心思。
“好。那就交給本宮試試?!鳖櫨c頭,看向那還站在床榻前的太醫(yī)。
太醫(yī)移開腳步,將地方讓出來。
沐凌軒皺了下眉,閃身站在了太醫(yī)原來的位置,將路堵住,出聲阻止:“不行,太子妃不能來。鳳舞公主是聯(lián)姻公主,若是治壞了,太子妃負不起責。”
說著,他又看向顧君惜,為顧君惜著想地勸說道:“這件事你不要沾手,鳳舞公主治好了一切好說。若是在你的手里死了,你就是罪人。如果秦國問罪,你極有可能會被第一個推出去平熄秦國怒火。”
沐凌軒站在的是個人角度,他這樣想沒有問題,但前提是,他只是一個普通百姓。
但沐凌軒身為王爺,被萬人敬重,遇事只想到自己,格局太低。
雖說沐凌軒現(xiàn)在這么說是為了她好,可顧君惜看不起這樣的沐凌軒。
她不是圣母,但身為太子妃,享受了榮華富貴,就該承擔起責任。
顧君惜淡淡地看著沐凌軒。
沐凌軒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做得很對,他不知道顧君惜心中所想,只是一味想要表現(xiàn)自己。
他迫切地想要拉一個對比。
沐凌軒看向沐凌夜:“皇兄,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愛惜惜嗎。怎么能將她往火坑里推?你只想到自己,從未真正為惜惜想過,你真是太虛偽了。”
沐凌夜皺了一下眉。
顧君惜腦門上差點打出一個大大問號,沐凌軒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。
她牽住沐凌夜的手,憤怒地看向沐凌軒,生硬地道:“軒王殿下,請注意你的用詞。什么叫做往火坑里推。阿凌讓本宮出手,是信任本宮的醫(yī)術?!?/p>
“何況本宮也不是傻子,若是沒有把握治好鳳舞公主,也不會出手。本宮的事就不勞煩軒王殿下操心了。現(xiàn)在還請軒王殿下,讓開!”
說到最后兩個字時,顧君惜眼神陡然變得凌厲。
沐凌軒不知為何,在顧君惜凌厲目光竟生生后退了兩步。顧君惜現(xiàn)在的氣場是越來越強了。哪里還有以前黏在他身邊,那副嬌羞小女兒家的模樣。
不過比起以前卻是生動了不少,也更能激起征服欲。
既然顧君惜執(zhí)意如此,不見棺材不落淚,那就隨她好了。等真跌了跟頭,就知道,到底是誰真正為她好,誰又在利用她了。
沐凌軒陰沉地瞇了下眼,放狠話道:“行,這是你自己的選擇,本王已經(jīng)提醒過你。出了事,你別后悔。”
顧君惜連話都懶得回沐凌軒的冷笑了一聲。
沐凌軒氣得狠甩了下袖子,這才將路讓了出來。
顧君惜上前替鳳舞查看。
鳳舞虛弱地緊緊盯著顧君惜,她不敢相信的張了張唇:“顧君惜,你真的要救本公主嗎?”
“少廢話,先保存體力?!鳖櫨热艘涣;貧怵B(yǎng)血的藥,給鳳舞服下。
鳳舞吞服下后,仍舊不放心。
她眨動著眼睛:“為什么?本公主幾次陷害你,你為何要為本公主鋌而走險。本公主若是現(xiàn)在死了,你應該拍手稱快才是?”
顧君惜這會已經(jīng)查看完鳳舞胸口上的傷,她側頭讓沐凌徹將房間里的人清除出去一些,再收回來時,瞥見床下露出來的一小半截衣角。
這衣服的顏色正是粟儷今日所穿。
她滿府上下找遍,都找不到的粟儷,原來藏在鳳舞新房之中。
鳳舞身上的兩處致命傷,這時似乎也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