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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5章 給林妃道歉!

上官遙克制眼底的鋒利。

果然,她才是背后操縱的罪魁禍首!

一定是她的商號從哪個陰暗的角落里挖出了二兄殺人的線索,然后故意在嘉陵關(guān)撒播謠言,讓軍民對父兄產(chǎn)生抗拒之心,否則陛下不會扣下父兄,母親也不會因此不得不去滅口舅舅!

一切,都是這賤人害的!

應(yīng)該早點掀翻了賤人手里的商號,否則,何至于發(fā)生這些事!

絕對不能讓這賤人,再活下去了!

不過她已經(jīng)布下了局,她就可以跟她的商號、跟插手商號經(jīng)營的林家人,馬上就可以一起去死了!

但她現(xiàn)在需要說動太子,將此事壓下不談。

至少不能當(dāng)眾談!

上官遙走向太子,美麗的眼眸無助地看著男人的眼睛,聲音顫抖:“殿下,既然此事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那么接下來是上官家的私事,臣妾與家人并不希望外人插手干涉,還請您允許,讓臣妾和家人先為母親入殮!”

淚水在眼底搖曳著,洶涌如潮,似乎他若是不給安慰、不答應(yīng)這樣小小的請求,她眼底的淚珠就要滾落下來。

蕭承宴依然牽著林濃的手。

今日上官家的難堪已經(jīng)夠多,作為主子,既然沒把打算從此棄用他們,自然是給個體面的:“你就代你母親給林妃致個歉,也好太太平平的收拾入殮了!”

上官遙臉色微變。

不敢置信,他竟然如此偏袒。

讓她們下跪認錯了一次之后,還要讓她第二次致歉!

蕭承宴皺眉:“一碼歸一碼,你要懂事?!?/p>

上官遙為了讓事情趕緊揭過,不得不照做。

轉(zhuǎn)向林濃,姿態(tài)放得很低,語調(diào)里充滿了悲戚與哽咽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濃在逼迫她、羞辱她。

“妾身,替亡母向林姐姐致歉!”

林濃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接受了她的禮。

然后以雍容的上位者姿態(tài),寬恕道:“只盼你平和心性,莫學(xué)了你母親陰損計量,在東宮攪弄!”

上官霖忍無可忍。

賤人!

有什么資格訓(xùn)斥他們上官家尊貴的嫡長女!

但是上官大公子按住了他。

因為他清楚,林濃就是故意的!

她想激怒他們!

“她就是要估計激怒我們,不要落進她的圈套!”

上官霖忍到極致的臉孔微微抽搐:“為母親收斂!”

上官家的仆婦們行動起來。

男子和賓客都退了出去。

就在這時。

一聲急匆匆的聲音介入進來。

“上官霖!”

“曹琪金!”

“二人何在!”

看到是刑部的人。

上官霖眼皮一跳。

舅老爺曹琪金亦是心頭猛地一沉。

兩個戰(zhàn)場武將的心底,不約而同升起一股行到絕境處的感覺。

上官霖喉頭繃緊:“本將軍就在這兒,什么事?”

刑部的郎官上前來,首先見過太子,亦是向他回話道:“啟稟太子殿下,其二人涉嫌謀殺沈國公六子,嫁禍武安侯世子一案,證據(jù)確鑿,下官接刑部上峰手諭,前來將上官霖押解歸案!”

嘩然之聲一浪蓋過一浪!

“這消息我之前就聽說過,以為是訛傳,竟然是真的!”

“沈國公與武安侯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,他們的兒子都敢殺、敢害,猖狂??!”

……

林濃微笑。

上官家以為沈國公和武安侯在查,一直盯著他們,也盯著秦王,但是怎么都沒想到竟是被他們算計過的萬家。

他們才是收集所有證據(jù)的真正主力!

當(dāng)初在宮宴上,上官家安排宮人引蕭承宴走錯屋子,撞見正在更衣的那位,就是萬家的女郎。

雖然萬氏并未真的自盡,而是在家人的安排下改名換姓,與心上人遠赴外省任職去了,但是萬家好歹煊赫過,哪里容得被人那么算計!

自然是要報復(fù)回來的。

何況只是抓上官霖的罪證,又不是害人。

半點心虛不安都不需要有!

上官家以為知情者,只剩下一個親娘舅,卻不知事情只要發(fā)生了,永遠不會有銅墻鐵壁!

有些人蠢,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、知道了什么,放在嘴里嚷嚷,自然會被滅口。

有些人聰明,裝傻充愣假裝什么都不知道,便把小命保了下來。

自然也有臨被滅口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靠著一絲小聰明僥幸逃脫過去,隱姓埋名活著的。

這些人,陸陸續(xù)續(xù)都被林濃的人找到,說服了出來作證,就等著合適的人出現(xiàn),順著線索一點點找到他們,一狀告到皇帝面前去呢!

看看今兒,一個誤殺了自己,一個即將人頭落地!

可真是雙喜臨門。

上官遙猛然轉(zhuǎn)頭,陰冷的視線掃向林濃。

不防備地撞進她寒潭一般的眼眸深處,明明是盛夏,卻感覺被一陣刺骨的寒意驟然席卷,冷得她不受控制的打哆嗦,牙齒發(fā)出咯咯咯的聲響。

上官家派出了那么多人盯著她、盯著所有可能去查那樁案子的人,她到底是怎么躲過去,把所謂的證據(jù)弄進京的?

賤婢!

一個依附男人而活的賤婢,竟敢用陰險手段謀害于他!

林濃微微抽了口氣,像是被嚇壞了,后怕地縮進蕭承宴懷里,柔柔弱弱的聲音帶著顫抖的余波:“太子殿下,他好可怕??!方才您要是沒有及時趕到,臣妾一定會被他們逼死的!”

蕭承宴看到他對林濃的滿眼殺意。

側(cè)身,將林濃擋在身后。

不輕不重的語調(diào)警告地開口:“上官霖?!?/p>

上官霖知道,想要順利揭過此事,還得他在皇帝面前說情。

勉強壓下怒意,齜目道:“是有奸人惡意陷害!下官無罪,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鬼話!”

如此態(tài)度,更讓蕭承宴厭惡,問向刑部的人:“刑部拿到了什么證據(jù)?可差人仔仔細細核查過了?若是沒有證據(jù),這人,你們不能帶走?!?/p>

上官霖一聽蕭承宴這事兒上是維護上官家、維護自己的,有了底氣:“證據(jù)拿出來!我上官霖立下多少汗馬功勞,豈是你們想做抓就抓的!”

刑部郎官回話道:“回稟太子,所有人證物證已經(jīng)全部核查清楚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并無任何不妥?!?/p>

轉(zhuǎn)頭看向上官霖。

“到了提審之日,究竟有哪些證據(jù),你自會知道,現(xiàn)在無可奉告!本官有刑部開具的逮捕手諭,還請你配合跟本官走,若是拘捕,就是罪加一等,對你可沒好處!”

“上鎖!”

“拿下!”

身后的差役立馬拿著枷鎖上來。

曹琪金沒有反抗。

只覺得心寒。

他的目光看向了林尚書。

片刻之后。

他似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,繃直的身體緩緩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