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念了一個(gè)小時(shí)的書,喝水的期間,看到劉錚已經(jīng)坐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她起身,去把窗簾的那層紗扯了過來,遮擋了一部分陽光,這樣就不那么曬。
接下來她在這棟別墅住了三天,直到第四天,劉錚的人給她帶來了一條長裙,說是讓她去參加今晚港城的慈善晚會(huì)。
她的視線瞄向旁邊的劉錚,垂下腦袋,“我可以不去么?不太自在?!?/p>
劉錚擺手,“不去就不去吧,反正你也不認(rèn)識人,去了沒什么意思。梨子,那你一個(gè)人在家,我回來后,記得繼續(xù)給我念故事?!?/p>
“好,劉爺,你慢走?!?/p>
劉錚走了之后,黎歲并沒有馬上急著上樓去翻東西,她篤定今晚有人來找自己。
秦野那邊安靜了十幾天,就不信還能繼續(xù)忍下去,估計(jì)大家都對劉錚身邊出現(xiàn)的女人好奇了。
她在屋內(nèi)等了半個(gè)小時(shí),才被人從背后捂住了口鼻。
等再醒來的時(shí)候,就是一個(gè)黑漆漆的房間。
秦野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,一只手拖著自己的下巴,正在安靜的盯著她看。
看到她醒了,也就“喲”了一聲。
黎歲嚇得臉色發(fā)白,往后退了好幾步,“你是誰,你要做什么?”
秦野的視線在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圈兒,像是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“不認(rèn)識我?”
黎歲不說話,抿著唇。
秦野的手上玩著匕首,那鋒利的刀刃緩緩湊近,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說吧,誰派你來的?!?/p>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你殺了我吧?!?/p>
“你以為我不敢殺你?”
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銳利,仔細(xì)盯著面前這張臉,然后擰眉,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?”
黎歲的心口狂跳,如果秦野去過帝都,也許真的在帝都見過她,畢竟她之前的事兒在帝都鬧得很大。
她垂著睫毛不說話,看起來就很好欺負(fù)的樣子。
秦野冷笑一聲,猛地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。
黎歲只覺得半邊肩膀都快被踹碎了,臉色一白。
秦野穿著一雙黑色的軍靴,緩緩走近,一只腳就這么踩在她的肩膀上,“我的字典里可沒有不打女人這幾個(gè)字,你最好是老實(shí)跟我交代,省得吃苦頭?!?/p>
“沒有誰派我來,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。”
秦野瞇了瞇眼睛,緩緩用力,“你這小雀好像膽子挺大啊。”
黎歲臉色煞白,顫抖著睫毛,仿佛真的很無辜。
秦野這一腳用了很大的力氣,換做其他人早就尖叫起來了,但這個(gè)女人居然能忍住。
他笑了笑,沖著自己旁邊的人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“帶她下去用刑,看看這張嘴能有多硬?!?/p>
“先生,這是劉爺?shù)娜??!?/p>
秦野回到椅子上坐下,“不用管,干爹不至于連個(gè)女人都舍不得。”
話音剛落,劉錚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,“秦野,你這次過分了?!?/p>
秦野有些意外,這人不是去參加慈善晚會(huì)去了么?說明在聽到女人失蹤的時(shí)候,對方就馬上趕來了。
大門被人推開,劉錚站在外面,依舊是一身中式的衣服,看到黎歲閉著眼睛,他心里就有氣。
“你就是這么對你干媽的?”
一句話,瞬間把秦野給干沉默了。
因?yàn)樘奶疲?/p>
所以他笑了出來,“干媽?”
劉錚走進(jìn)來,看著黎歲清弱的樣子,氣得眼底噴火,“我為了她,都把其他女人全都遣散了,你說呢。秦野,你想帶走人,至少也要跟我打一聲招呼,接下來你還想做什么?”
黎歲從地上緩緩起身,捂著自己的半邊肩膀,“劉爺,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了。”
劉錚的眼神瞬間呆滯,仿佛透過她,又看到了其他人。
他的初戀骨子里也倔,寧愿自己悶著,也什么委屈都不愿意說。
他指著秦野,胸口起伏,“給你干媽道歉?!?/p>
秦野的眼底噴出一串火,但他跟這個(gè)干爹的關(guān)系還不錯(cuò),以前他不得勢的時(shí)候,劉錚一直都支持他,不然他不會(huì)這么快接手那么多產(chǎn)業(yè)。
這份恩情,他記著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看向黎歲。
黎歲的嘴角慘白的彎了彎。
秦野很高,而且他的肩膀很寬,光是投射下來的影子都能把黎歲籠罩得密不透風(fēng)。
他死死的盯著這個(gè)女人,希望對方識相點(diǎn)兒,主動(dòng)說不計(jì)較這件事。
但黎歲沒動(dòng),撇著視線,似乎有些害怕他的樣子。
秦野的臉色瞬間全黑了,然后又笑開,“對不起啊,干媽?!?/p>
黎歲的嘴角繃著,垂著腦袋,掩飾眼底的笑意,“沒事兒,干兒子?!?/p>
秦野冷笑一聲,視線依舊落在她身上,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(gè)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