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,饒是口罩醫(yī)生護士,都沒有能反應過來!
畢竟,他們巡視病房這么久,還從來沒碰到過不聽話的病人!
“你!你在干什么?!”
被秋笙笙拉到屋內的醫(yī)生本能一怒,一雙惱火的眼睛死死瞪著秋笙笙。
【笙笙!別和他墨跡!趕緊給他來一針!】
耳邊再次傳來杜子仁的催促聲。
秋笙笙緊握著針筒,原本還有些猶豫呢...
可!
“啪嗒!”
醫(yī)生臉上的口罩猛然脫落,露出了他嘴唇上炸開的鼠須。一嘴細密的尖牙“吱吱吱”的摩擦著,醫(yī)生朝著護士就招了招手。
“喂!”
“這個病人瘋了!”
“加大劑量!”
“是!”
言罷,醫(yī)生自以為的伸出手,想要扣住秋笙笙的雙臂。
“噗通!”
不想!
秋笙笙這次的力量,大的離譜!
她只是隨意的一甩手,竟然把醫(yī)生伸來的手甩得一歪,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趔趄后退了幾步!
【笙笙!別猶豫了!】
【機會只有一次!】
【你好好想想,如果這針劑沒問題,他們可以給你注射,你為什么不能給他們注射呢?!】
“唔姆...”
耳邊回蕩著杜子仁的聲音,秋笙笙眼睛一瞇,當即兩三步上前,一針插在了后退醫(yī)生的肩頭。
“滋滋滋~”
推動注射器,直到藥液完全注射后,那醫(yī)生臉色徹底慌亂。
“你!”
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!”
“你?。。 ?/p>
“吱...吱吱吱~”
他伸手指著秋笙笙,臉色猙獰,像是想要說什么,一張尖銳的鼠嘴忽的變形、扭曲、收縮。肉眼可見的,他的臉正在塌陷,身體也像是在消融縮小。
“吱~”
伴隨著哀嚎的鼠鳴聲不斷響起后,“啪啪啪”的血水從醫(yī)生的褲腿里滴落。
“轟”的一聲!
一個活人!
一個偌大的活人,居然直接化為大片的血水猛然炸開,徒留一身的醫(yī)生制服,蓋在了一地的血水之上......
“這...”
“這...”
秋笙笙都看傻了。
這尼瑪哪里是給人打針?。?/p>
分明是要給人分解了?。?/p>
【果然...這針劑不對勁!一旦注射進入人體,人就會融化!】
【床底下的那個,就是最好的例子!】
【他臨死前說“醫(yī)護人員的命令不能違抗”,那是判斷錯誤了!或許是看到了醫(yī)護人員的真面目,他怕違反命令會被蛇鼠吃了...
實際上,越是不違抗,死得越快!】
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,秋笙笙后知后覺的哆嗦一句。
“謝...”
“謝謝你了...”
“不然...不然我剛剛肯定死了...”
【嗨...我都說了,我不會害你的...】
【小心!】
【還有個護士!】
警告的聲音傳來,秋笙笙當即一轉身,赫然看到那名口罩護士也摘下了口罩。
“嘶~”
“嘶嘶嘶~”
護士的人臉已經(jīng)徹底變形了,密集的鱗甲翻涌,她的脖子詭異的延伸拉長,一條細長的蟒蛇頭顱,徑直朝著秋笙笙的脖頸就飛撲了過來!?。?/p>
“呀?。?!”
秋笙笙本能的顫叫一聲后,身體還在發(fā)呆呢,眼看著是躲不過這一擊了。
“嗡~”
身邊的空間莫名一陣震顫!
“砰!”
屋內的大鐵床居然詭異的升空飛起,“轟”的一聲砸在了蛇頭上,將那延伸的蛇頭,直接從蛇身上斬斷!
“噗通~”
蛇頭因為巨力飛出,撞擊在地面一角,神經(jīng)質的還在活動著。
“嘶嘶嘶~”
蛇信子不斷吐著,蛇頭倔強的依舊朝著秋笙笙爬來!
“這...”
“這也是你干的?”
秋笙笙詫異的看著突兀飛起的鐵床,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【現(xiàn)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!】
【那玩意不對勁,物理手段無法消除!】
【去推車那里看看,還有沒有注射劑,先把它也溶解了!】
“明白!”
急匆匆跑到小推車邊,秋笙笙一頓翻找,終于是在小推車的夾層里找到了一根注射器。
“滋滋滋~”
推動著注射器,秋笙笙聰明的繞開了還在蠕動緩慢的蛇頭,一針扎在了被壓在床底的蛇身上。
“噗噗噗~”
隨著藥液的注射,護士服下的蛇身一陣扭曲痙攣。不多時...“汩汩汩”的血水從鱗甲里冒出,只剩下一地的血水和猩紅的護士服...
“呲~”
詭異的是!
蛇身溶解后,那蛇頭也跟著快速消融,化為了一地的膿水。
“呼~呼~”
“呼~~~”
做完這一切,秋笙笙疲憊地站在墻角,大口喘息著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自己要遭遇這些?心里有些壓抑的同時,又莫名對那突然出現(xiàn)的聲音,一陣感激喜悅。
“多虧他了...”
“沒有他,我可能...”
屋子里散發(fā)著濃厚的血腥味,秋笙笙呆呆地站在原地,畫面陷入了凝固...
......
“呼~”
“總算是過了開局殺!”
手機的另一邊,杜子仁也長出了一口氣。
盯著手機畫面好一會,他摩挲起下巴,分析著最開始的兩句血字話語:【不能違抗醫(yī)護人員的命令】、【不能在工作時間外出病房】。
前者,那包是有問題的。
后者的話語里,似乎還藏著什么秘密!
為什么不能在工作時間外出去?
除開工作時間,就是醫(yī)護人員午休、用餐、晚睡的時間吧?
這段時間是會發(fā)生什么嗎?!
發(fā)生什么對【病人】不好的事?
這般想著,杜子仁的目光看向了【醫(yī)生工作服】和【口罩】。
開玩笑!
【醫(yī)護人員】工作時都穿的嚴嚴實實的,要是病人穿上了【醫(yī)生服】,誰又能知道,那個【醫(yī)生】不是【醫(yī)生】呢?
如果能變成【醫(yī)生】,那么所謂的針對【病人】的規(guī)則,也針對不了【醫(yī)生】吧?
一念及此,杜子仁就敲了敲秋笙笙的肩膀。
【笙笙!你...你把病人服脫了,換上那件醫(yī)生服,戴上口罩!】
【再者...你得把自己的病人服放在血水上,然后把那件護士服也收起來!】
“啊?”
“你這是要?”
病房里,秋笙笙似乎想到了杜子仁要干什么了。
她略微猶豫后,撿起了血水上的兩套衣服,走到了墻角,將衣服護在身上,慢慢脫下了病人服。
杜子仁知道,這是秋笙笙怕自己偷窺她呢...
少傾。
秋笙笙穿上了【醫(yī)生服】,戴上了【口罩】,將護士服藏在了口袋里,又把自己的病人服放在了血水上,做出了一副“事后”的現(xiàn)場。
“咚咚咚!”
“咚咚咚!”
恰在此時!
房門...再次被敲響了?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