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凝露的這個兒子,她來自不易。
當(dāng)初謝家最繁榮的時候,謝長林名聲很響,能吃苦,有腦子,家里還有一個背景雄厚的女人撐腰,這謝家如同銅墻鐵壁,一點(diǎn)壞東西都進(jìn)不來。
她是唯一一個,在外面留住謝長林心的女人。
小三上位,又靠美色吸引人,謝長林很快就厭倦了她,也一并不喜歡謝臨州。
好在謝臨州爭氣。
這一路的辛酸,袁凝露是看得最清楚的,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差錯出現(xiàn)。
……
謝臨州走的時候,去花園里見了溫姒一面。
“要變天了,別在外面待著。”他摟住溫姒的腰,“躲在這,是怕被人看見?”
溫姒點(diǎn)頭。
她順勢推開謝臨州的手,“人多眼雜,還是別碰為好?!?/p>
雖然是拒絕,但跟之前比起來軟多了。
謝臨州了解她,雖然落魄了,但多少有點(diǎn)性子,畢竟是威脅她過來的,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投懷送抱。
他不著急,慢慢來。
“喜歡什么首飾?晚上我過來的時候帶給你?!?/p>
溫姒捕捉到重點(diǎn),他晚上要回來過夜。
會發(fā)生什么,可想而知。
溫姒搖搖頭,“什么都不要?!?/p>
謝臨州仿佛很久沒跟她見面了,眼神多了幾分炙熱。
他湊下去吻她。
溫姒偏開腦袋,突然看到一個救世主,連忙喊道,“伯母。”
謝臨州皺眉,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袁凝露。
袁凝露沒有要打擾,只是路過,但是眼神說明了一切。
她不爽。
順便提醒他要注意場合。
謝臨州的興致瞬間被打破,拿上外套離開了老宅。
溫姒松口氣。
看了眼袁凝露,她那眼神極其不友善。
溫姒不管她,七拐八拐的往遠(yuǎn)處走,去摘花。
袁凝露更不高興。
自己什么身份拎不清嗎?她是謝臨州的媽,招呼都不打一個?
謝臨州走了,袁凝露就要給她點(diǎn)顏色看看。
她叫來一直聽自己話的保姆葛媽。
“知道怎么做吧?”袁凝露斜睨著她。
葛媽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放心吧夫人,你等著看好戲。”
她心眼多,辦事利索,一直都是袁凝露的得力助手。
袁凝露高傲的仰起頭,“別太過了,你少爺還喜歡這小賤人?!?/p>
葛媽笑了笑,“不會把她怎么樣的,最多讓她多喝點(diǎn)水?!?/p>
說完,葛媽朝溫姒走去。
……
銜接花園的是一塊不小的草坪。
草坪都是傭人們用來遛貓遛狗的,不怎么修理,溫姒抱著幾朵花,朝著那邊走。
葛媽笑盈盈,“溫小姐,忙什么呢?”
溫姒回頭。
她對這個葛媽印象可深刻了。
剛結(jié)婚的時候袁凝露還做做面子,后來隨著錢一點(diǎn)點(diǎn)被謝臨州掏空,她的真面目就逐漸露出來,叫這個葛媽背地里算計(jì)過她很多次。
每次來老宅,溫姒都被葛媽使喚去做下人做的事。
忙得不停歇,最后卻一點(diǎn)好臉色都得不到。
那時候她念著謝臨州的恩,就總是忍。
可誰知道,忍得多只會讓人覺得她更好欺負(fù)。
葛媽一笑,溫姒就知道她憋著一肚子壞水,不動聲色道,“怎么了葛媽?”
葛媽指了指旁邊的噴泉池。
“可以幫我個忙嗎,夫人想抓幾只鯉魚放進(jìn)魚缸里,你跟我一塊去撈撈?!?/p>
溫姒立即明白了她想干什么。
她想起以前吃過的虧,笑道,“當(dāng)然可以,但是可以等我會嗎,我想再摘幾朵?!?/p>
葛媽不急,“行?!?/p>
溫姒走向不遠(yuǎn)處。
正要伸手去摘,突然腳下一崴,蹲下來啊了一聲。
葛媽一愣,走過去,“溫小姐你怎么了?”
草長得好,她深一腳淺一腳的看不清,剛走到溫姒身邊,就啪嘰一聲。
鞋底傳來軟乎乎的觸感。
葛媽隱約猜到了那是什么,呆滯地抬起腳一看,果然是一灘稀狗屎。
溫姒故作驚訝,“葛媽你沒事吧?”
葛媽被惡心得不行,當(dāng)即就要朝著溫姒發(fā)火,伸手推她。
溫姒靈活一躲。
葛媽臉色一變,大叫一聲直挺挺朝地上摔去。
她被惡心的味道撲了一臉,掙扎著起來,感覺手里滑溜溜的,她錯愕地?cái)傞_手一看,又是一灘稀狗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