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姒給厲斯年發(fā)了消息,自己幾個小時之后到達T國。
他有空會回,沒空也沒關系。
她可以保證自己安全抵達他身旁。
飛機落地時已經是黃昏,T國的溫度偏高,但是景色格外美麗,黃昏沙灘,一排排的樹木不斷倒退。
迷亂了視線。
溫姒坐在車里,聞著空氣中的味道。
仿佛知道厲斯年也曾在這條路上走過,悶堵的心總算有了一些寬慰。
兩個雇傭兵盡職盡責,一路護送溫姒,形影不離。
到了厲斯年的酒店樓下,一個寸頭雇傭兵撥出電話。
厲斯年接起,言簡意賅道,“你們的房間在我隔壁,先休息,隨時等我差遣?!?/p>
寸頭正要說溫小姐也來了,結果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寸頭疑惑地看向溫姒。
溫姒笑了笑,“沒事,等會我來打,你們先去休息吧。”
寸頭,“那我去給你開房間?!?/p>
溫姒伸手,“不用?!?/p>
寸頭,“那你住在哪?”
另一個雇傭兵撞了下寸頭,“這還用說嗎?當然是跟厲先生一間房,他倆男女朋友!”
寸頭馬上明白過來,點頭。
他將溫姒的行李箱拎去房間。
厲斯年沒在,溫姒也沒必要上去,此刻正是吃晚餐的時候,溫姒只想馬上見到他。
電話撥出去,厲斯年再次接起,“怎么了?”
溫姒一聽就知道,他壓根沒看到消息。
估計忙得太厲害了,接電話都要擠時間,更何況是看信息。
正要說的話又咽下去,溫姒沒說實話,“想問問你忙完沒有,明天還能正常回國嗎?”
“能,想我了?”
電話那邊鬧哄哄的。
酒杯碰撞,男女聲音混雜,聽起來挺開心的。
有一道聲音問,“厲先生,誰啊你接這么久?”
厲斯年沒回他,只是聲音低了幾分,磁性入耳,“想沒想我?”
溫姒下意識咬了咬唇。
怕打擾到他,溫姒將那股悸動壓下去,小聲說,“你先忙吧,晚點我給你打?!?/p>
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厲斯年也沒有較勁。
掛斷電話。
溫姒握著手機,不由得笑。
明明是自己吊著他,臉紅心跳的卻是自己。
但是想到淮市此刻的處境,溫姒又斂了笑容,心事重重地回頭去找兩個雇傭兵。
他們知道厲斯年現(xiàn)在在哪。
她要去找他。
……
厲斯年收起手機,面前推過來一杯白酒。
四周紙醉金迷,將厲斯年那張俊臉照得不真切,在場幾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臉上,赤裸的,熱情的,愛慕的。
對面的男人穿著花襯衫,金鏈子大拇指粗,跟條蛇似的纏在脖子上。
他抽著雪茄,左擁右抱兩個女人,一手摸胸一手摸屁股,笑盈盈沖厲斯年問,“女人的電話吧,厲總,剛才我可是看見你笑了。”
厲斯年似笑非笑,拿起面前的酒杯,“女人能讓我笑?那她得有多大的本事?!?/p>
王野哈哈一笑。
他是T國這邊黑色產業(yè)鏈里最年輕的一個男人。
但是他夠狠,厲斯年看上他,跟他合作,兩個人剛簽了合同,上億的美金說給就給。
王野知道厲斯年是個干凈人,瞇著眼睛問道,“厲總跟我合作,以后要是沾幾條人命,你翻臉不認人怎么辦?”
厲斯年懶懶靠在鑲了金邊的沙發(fā)上,“我跟你合作又不是非要殺人,只是給自己買個后盾,你又不是不清楚,做我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想弄死我的人。”
王野依舊持懷疑態(tài)度。
“要找后盾不是有更厲害的?你為什么會看上我。”
厲斯年,“你年輕,腦子靈活,那些老油條不一定護得住我?!?/p>
他點燃一支煙,煙霧燎起,遮住了他眼底的真實情緒。
王野確實年輕,經不起夸,更經不起金錢的誘惑。
拍了拍手里女人的屁股,“去,伺候伺候厲總?!?/p>
女人扭著水蛇腰,靠在厲斯年的懷里。
厲斯年沒拒絕。
王野推過來這女人不是要他享樂,而是試探。
只有融入他們,才能徹底打消對方的疑心。
厲斯年摟著女人的腰,往她臉上吐了一口煙霧。
“是處么?”
……
著會所不好進。
溫姒利用自己的技巧改了以一個客人的磁卡,混了進去。
她面生,很容易被認出來,給厲斯年打電話,他卻不接了。
沒辦法,進都進來了,溫姒為了見到厲斯年,不得已偽裝成戴著面具的服務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