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聲。
蕭安安手忙腳亂關(guān)上衣帽間,魂兒都快要被嚇飛了。
蕭徹擰眉,“你沒睡?”
蕭安安背對著他平緩呼吸,好幾秒之后才轉(zhuǎn)過身來,故作不解,“哥哥?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蕭徹,“剛回,特意回來看看你,剛才敲門聽你沒回應(yīng)以為你睡著了,就直接進(jìn)來了。”
見她穿得單薄,蕭徹拉住她的手。
一摸,冷得不行。
蕭徹不滿,“再是夏天也不能這么穿,你身體不好,不能著涼?!?/p>
蕭安安發(fā)現(xiàn)他沒察覺端倪,心漸漸放下。
再一看蕭徹的表情滿是疲憊,忍不住心疼,“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?”
“開了很久的會?!笔拸芈燥@煩躁,“你阿姒姐姐之前野心大,擴了不少新項目,這一走全都撂給了我,差點沒把我累死。”
蕭安安,“那你吃飯了嗎?”
“吃過了?!?/p>
蕭徹沒胃口吃,但不會讓蕭安安擔(dān)心。
帶著她來到床邊,蕭徹像小時候那樣給她鋪好被子。
一摸里面是暖的,他問道,“你睡下了?那怎么突然起來了?”
蕭安安的心又被提起來,“我那個,突然想看看明天穿什么。”
蕭徹寵溺笑笑,“選出來了么?明天穿什么?”
衣帽間內(nèi)。
魏承聽到這句話之后,去看面前的玻璃衣柜。
里面全是五顏六色的裙子。
都是蕭徹精挑細(xì)選的,不論哪一條蕭安安穿上都很漂亮。
她生在陽光里,被愛呵護(hù)著長大,即使生著重病也一身朝氣,陽光燦爛。
不像他的星然……
一些殘忍的畫面一閃而過,魏承眼底逐漸冷凍成冰。
外面?zhèn)鱽硎挵舶残老驳穆曇簦癆市嗎?我聽說那座城市很漂亮,也很好玩?!?/p>
蕭徹寵溺道,“安安想不想去玩?”
蕭安安想。
但她體弱多病,跟著去只會是累贅。
“哥哥幫我?guī)б皇ɑ貋砗貌缓谩!笔挵舶草p聲問。
蕭徹輕撫她發(fā)絲,含笑的眼里藏著不易察覺的絕望和痛苦。
如此善良可愛的女孩,為什么要惡疾纏身。
他泯滅人性什么事都做過了,可為什么換不回他心愛妹妹一條命?
如果可以,他多想替安安去死。
在不甘和現(xiàn)實中來回拉扯之后,蕭徹仿佛認(rèn)了命,“跟哥哥去吧,去玩幾天?!?/p>
蕭安安的眼眸亮晶晶。
小心翼翼問,“可以嗎?”
蕭徹點頭,“可以,但要記住不論什么時候都要聽哥哥的話,知道么?”
蕭安安抓緊他衣袖,“謝謝你哥哥。”
看著她躺下后,蕭徹調(diào)好室內(nèi)溫度。
他隨口問起,“周姨怎么睡這么早?”
蕭安安想起他嚴(yán)厲的性格,不敢說周姨請假了,撒謊道,“下班了她就睡了,估計最近累了吧。”
“那魏承呢?!笔拸赜謫枺拔一貋淼臅r候怎么沒在臥室門口看見他?!?/p>
“我把他調(diào)到外面了,跟其他保鏢換換班。”
蕭徹嗯了一聲,沒當(dāng)回事。
離開臥室之后,蕭徹去了一趟保姆間。
果不其然,周姨不在。
他關(guān)上門,給周姨打了個電話。
不給對方稱呼的機會,蕭徹言簡意賅,“明天起你不用來了?!?/p>
周姨錯愕不已,磕磕巴巴解釋,“蕭先生,我請假是因為……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小姐在低燒?”
周姨根本不知道她低燒,家里發(fā)生變故讓她心力交瘁,此刻忍不住哭了起來,“蕭先生,我孫子出了很嚴(yán)重的車禍,我最近在變賣我的房子湊醫(yī)藥費,所以耽誤了幾天,你不要趕我走,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,求你了蕭先生。”
蕭徹毫無感情地掛斷了電話。
……
厲斯年原本還頭疼查不到蕭安安的病,沒想到在A市跟他們碰上了。
更巧的是,兩隊人連定的酒店都是同一家。
在電梯里,幾個人詭異地站在一起,剛從海邊回來的厲斯年穿得隨意懶散,花襯衫沙灘褲,跟平時嚴(yán)肅的厲總截然不同,卻別有一番風(fēng)流氣質(zhì)。
蕭徹看見他衣衫不整,胸肌外露的模樣,擋住了蕭安安的視線。
他先發(fā)制人,“怎么我在哪厲總就在哪,這么巧?!?/p>
厲斯年扣好襯衫紐扣,摟著溫姒站在另一邊。
他瞥蕭徹一眼,“怎么,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好像暗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