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厲的風(fēng)中,夾雜著哨聲,傳入眾人的耳朵中。
仿佛猛獸低語,讓人毛骨悚然。
寧陌扛著陌刀走向東側(cè)的石橋上,人群自動分開,形成一條人行通道,寧陌從中掠過,身影隱沒漆黑的洞穴中,再也看不見身影。
戰(zhàn)北狼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。
“鬼魅果,能夠使通靈師妖魔化,戰(zhàn)斗力翻倍,陌哥一個人能行嗎?”
“要不然,我們也跟著一起去?”
“別鬧,戰(zhàn)北狼,你才不過是地階,跟著去干什么?拖后腿嗎?”
溫柔微微抿唇,擰成了川字,重重地嘆了口氣:“對于陌哥,打肯定是打得過的,但那些妖魔,可都是通靈師轉(zhuǎn)化的?!?/p>
“實力不容小覷!”
……
“應(yīng)該在這附近了吧?!?/p>
寧陌微微皺眉。
根據(jù)孫宗師所說,葉臨淵就在陵墓的東側(cè)救人,他這才來到東側(cè)。
寧陌將魂識釋放出去,步入天階后,他的魂識足以將方圓十公里全部覆蓋住。
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,點點紅光在墳?zāi)怪悬c綴。
那是落單的僵尸。
寧陌選擇了忽略不計。
再次往前探出魂識。
在漆黑的環(huán)境中,突然看見一抹亮光。
只見葉臨淵手持狩魔槍,急速后退,飄落在后方四五米左右。
他狀態(tài)不是很好。
眼神起伏不定,胸口的衣衫被劃破,一道猙獰的傷口裸露。
而在他的身前,則是六頭妖魔化的通靈師。
身體高大,比正常人高出一個頭,肌膚呈現(xiàn)赤褐色,手臂變得粗壯。
一雙雙銅鈴般大的眼睛中,瞳孔像是蛇一樣,滿是暴戾與嗜血。
葉臨淵站直身子。
槍指向一群妖魔化的通靈師,閉了一下眼睛,下一刻眼眸爆射精光。
腳掌猛踏,身形爆射而出。
他之所以留手,主要是于心不忍,畢竟妖魔化的通靈師,在生前還是人。
但在一番解救無果后。
他的心態(tài)轉(zhuǎn)變了。
“撲哧!”
他的招數(shù)凌厲,槍尖一下洞穿妖魔化后通靈師的咽喉。
鮮血噴涌而出,天空中竄出一串血花。
沒等鮮血落地,葉臨淵急速轉(zhuǎn)身,在他身影掠過之處,又有好幾朵血花綻放。
狩獵槍一下洞穿最后一名妖魔化的通靈師。
這一群通靈師,不過是地階,即使妖魔化,也難以是他的對手。
在六頭妖魔化的通靈師倒地的瞬間,葉臨淵將長槍一收。
他轉(zhuǎn)過身來,開口說道:“走吧!”
“好嘞!”
漆黑中,一道佝僂著身子的中年人走了出來。
他弓著身子,身形瘦得像是皮包骨頭,眼窩凹陷,一雙眼睛卻是閃閃發(fā)光。
“你受傷了,沒有事吧?”
中年男人像是不笑,不會說話一樣,眼睛瞇成一條線。
“沒事!”
葉臨淵搖了搖頭。
胸口的傷,對于通靈師來說,不過是區(qū)小傷而已……這道傷,是剛才救眼前的中年人的時候,他因為太過于驚恐,才在葉臨淵的胸口劃了一道口子。
“是嗎?”
“那可是太可惜了。”
中年男人眼眸突然爆射兇光。
手中不知何時,出現(xiàn)了一把匕首,猛地刺向葉臨淵的胸口。
葉臨淵腳掌猛地踏在地面上,身影急速后退,但因為兩人的距離比較相近,即使閃避及時,但左側(cè)的胸口上,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。
鮮血淋漓。
“哎喲,現(xiàn)在呢?”
中年男人挑了挑眉,將猩紅的舌尖在血紅的匕首上輕輕一舔,眼神玩味。
“為什么?”
葉臨淵在六七米處穩(wěn)住了身子,眼中滿是疑。
他劍眉擰成川字,厲聲開口:“我救你出來,為什么傷我?”
“沒什么。”
中年男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,開口說道:“就是無聊,想要?dú)€人玩玩?!?/p>
“你……”
葉臨淵眼中滿是暴怒與不可置信。
他滿是詫異地看著身前這個男人。
不得不說!
有些時候!
人比妖魔要恐怖得多,畢竟,妖魔要?dú)⒛?,它們會以實際行動告訴你,但人在殺你的時候,臉上是帶著笑容的。
眼前的男人,比妖魔更像妖魔。
隨后,葉臨淵厲聲說道:“你找死。”
他的身形爆射而出,槍尖指向中年男人,眼中的殺意暴露無遺。
眼前的男人跟他一樣。
是天階初期。
但身體孱弱,戰(zhàn)斗力很低,只需一個回合,他就能斬于槍下。
只是面對葉臨淵的殺招。
中年男人直接開罵。
“艸!”
“你竟然真的要對我動手,狗娘養(yǎng)的東西,就你也配跟我動手?”
“我一個唾沫就能噴死你?!?/p>
葉臨淵滿臉疑惑。
張嘴就罵,這是找死嗎?
這中年人不會是一個瘋子吧?
下一刻,他卻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一陣寒風(fēng)直接吹拂過來,帶著徹骨的寒意,讓人忍不住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嘴唇發(fā)紫,渾身顫抖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葉臨淵眼中滿是驚恐,哆嗦著身子開口,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迅速的消逝。
身體發(fā)抖地厲害。
“小子,你會打,有個屁用??!”
“這個世界是講規(guī)則的?!?/p>
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,聲音滿是幸災(zāi)樂禍。
他就像是一名獵人,正在用陷阱狩獵自己心愛的獵物。
“撲哧!”
隨著一縷寒光閃過。
葉臨淵的胸口處,傷口再次擴(kuò)大,陣陣刺痛傳來。
“你!”
葉臨淵神色驚恐過來。
因為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對方的攻勢,只是身體早已凍僵,完全反應(yīng)不了。
“噗哧!”
又是一陣刺痛傳來。
依舊是胸口。
依舊是那道傷痕。
“嘶!”
葉臨淵嘶了一聲,胸腔起伏又緩緩沉落下去。
事到如今,他哪里還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對方顯然是在戲耍他,把他玩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可偏偏!
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很疼吧?”
“可惜,你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我也乏了,現(xiàn)在就送你上路?!?/p>
“再拖下去,要是來人就不妙了?!?/p>
一陣陣殺機(jī)籠罩著葉臨淵。
依靠身體的本能,他能夠感受到這一抹殺機(jī)。
只是!
他依舊什么都做不了。
在對方的規(guī)則下,他被死死地禁錮著。
下一刻。
“撲哧!”
一串血花在空中綻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