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不找了,那就是真的不找了,接下來大長老肯定就會安排自己的弟子出現(xiàn)在霍家。
這一招輕松讓他的弟子能與霍硯舟分庭抗禮,兩人的爭斗會進入白熱化的階段。
最重要的是,那個弟子會大大方方的出現(xiàn)在霍家。
黎歲閉上眼睛,既然不找了,那兩人這幾天有足夠的時間休息。
她的身體還是很不舒服,所以在屋內(nèi)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睡了三天。
五長老每天都盼望著霍硯舟能走出那個房間門,可霍硯舟在里面待了三天,似乎對霍家丟失的那批貨絲毫不關(guān)心。
本來霍家其他人是很看好霍硯舟的,發(fā)現(xiàn)他連想去找的苗頭都沒有,大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。
五長老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,馬上就去敲了門。
霍硯舟開門了,精神很好的樣子。
五長老松了口氣,還以為他是對那批貨毫無頭緒,有些消沉,但是仔細想想,霍硯舟也不是那種消沉的人。
“硯舟,你是打算......”
“不找了,等著大長老的那個神秘弟子現(xiàn)身吧。”
五長老的指尖一頓,但也沒再繼續(xù)說什么,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?!?/p>
門一關(guān)上,其他人連忙圍了過來,“五長老,他說什么了?”
“是啊,都三天了,怎么他一點兒都不著急,現(xiàn)在我們都不知道大長老的那個弟子在哪里,要是人家這幾天很努力,硯舟豈不是落了下風(fēng)了?”
“五長老,他是有其他計劃嗎?你早點兒通知我們啊?!?/p>
五長老擺擺手,一派從容,“硯舟說不找了,看來他也很好奇那位弟子的長相,這一局他認(rèn)輸?!?/p>
其他人面面相覷,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好再說什么,畢竟霍硯舟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里,在沒有分出最后的勝負(fù)之前,不管是霍硯舟還是那個神秘弟子,誰都不敢輕易得罪。
又三天后,大長老的那個弟子果然帶著霍家丟失的那批貨回來了,據(jù)說成功的把貨物交到了大長老的手上。
晚上大長老說是要啟程回去,要在霍家老宅設(shè)置一個簡單的家宴,這個家宴是為了歡迎他的弟子的。
大家心里門兒清,只好跟著回去。
可是黎歲的發(fā)燒一直反反復(fù)復(fù),每次她覺得好了,到了晚上又會開始發(fā)燒。
足足發(fā)燒了一周,除了身體的熱度之外,渾身沒力氣這才是最要命的。
跟著回到了霍家主宅,她聽到外面很熱鬧,這次她實在是不想錯過,所以扶著一旁的墻,強撐著想要下去看看,今晚大長老的那個神秘弟子就會光明正大的出現(xiàn)。
霍家其他人也全都翹首以待。
霍硯舟盯著自己面前的酒水,看起來沒什么情緒,直到客廳的門鈴聲響起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。
現(xiàn)在大家都坐在長長的飯桌前,唯一差的就是那位神秘弟子了。
傭人去開了門,但門外站著一個平平無奇的人,大家眼里瞬間劃過一抹失落。
難道這就是大長老的那個弟子?
這人緩緩進入屋內(nèi),對著坐在主位的大長老說道:“先生把貨已經(jīng)交給大長老了,今晚他身體不太舒服,改天再過來賠罪?!?/p>
大長老的眉心擰了擰,但沒讓人看出異樣,“他哪里不舒服?”
“醫(yī)生已經(jīng)過去檢查了。”
大長老放了心,示意大家開始吃。
他的余光看到二樓的樓梯口有人,而且站在那里有一會兒了,等抬頭看過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黎歲。
黎歲從華國回來之后,就一直沒在霍家其他人面前現(xiàn)過身。
其他人看到她出現(xiàn)在霍家,紛紛朝著霍硯舟看了過去。
霍硯舟臉色如常,問她,“怎么下來了?”
黎歲的臉色有些白,已經(jīng)發(fā)燒一周多了,這滋味兒實在是有些不好受,所以連帶著看人的時候,視線都是有些模糊的。
她咽了咽口水,本想說什么,就看到霍硯舟已經(jīng)起身走過來,扶住她的一只手。
黎歲搖了搖頭,眼前這才清醒了一些,被他牽著坐到了飯桌前。
其他人想問又不敢問,只有四長老陰陽怪氣的開口。
“霍家的家宴可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。硯舟,你把這個女人帶來,怕是有些不合適?。俊?/p>
霍硯舟將刀叉遞到了黎歲的手邊,說了一句,“你要是看不慣,就自己出去。”
四長老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,愣了好幾秒,臉色才漲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