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硯舟會跟任真談判,肯定涉及到當初的事兒,就是不知道兩人能談成什么樣。
黎歲抿唇,突然就想到謝寂辰,帝都那些家族里,唯獨謝家跟上頭聯(lián)系很緊密。
腦海里還是有疑問盤旋著,但她只能在港城等。
劉錚沒有為難她,只讓她好好照顧秦野。
期間有個真正的傻子來這里陪秦野玩,這個傻子二十幾歲,腦袋不好使,聽說被劉錚當成兒子養(yǎng)在身邊很多年。
傻子長得還挺好看,每天進來的時候就哼著歌,躺在沙發(fā)上打最簡單的游戲,他不像是智商停留在幾歲,就是傻,眼尾有顆很漂亮的小痣,看起來人畜無害。
黎歲一開始沒有留意這個人,但是兩天之后,她的目光就開始放在這人身上。
這人跟帝都謝家那邊的長相有點兒像,說不上來的像。
她很想問劉錚,這個傻子到底是什么來歷,但劉錚似乎從未告訴過身邊人,自己到底是去哪里撿來的傻子。
傻子每天除了打游戲,就是去跟秦野玩。
秦野一被欺負,就會開始喊,“媽,救我,他欺負我?!?/p>
黎歲一個人要管著兩個傻子,也是心累。
她起身要去把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傻子推開,卻聽到對方喊了一聲,“我姓謝,姓謝,嘿嘿,打游戲咯。”
她一把抓住這個人,視線在他的臉上逡巡,明明是二十六七的長相,看著卻十分單純。
可能一出生就是個傻的,也難為劉錚能把人養(yǎng)這么大。
“你姓謝?記得自己叫什么嗎?”
傻子的眼底亮了亮,“謝寂辰,我叫謝寂辰,打游戲咯?!?/p>
黎歲的嘴角扯了扯,想著這真是個傻的。
但是緊接著她就頓住,雙手握住這人的肩膀,“你叫謝寂辰?誰跟你說的?”
“劉爹,劉爹說的啊,有什么問題嗎?我還可以叫其他名字,反正我一天換一個,我也可以叫秦野?!?/p>
黎歲的嘴角扯了扯,還以為是這人隨口胡說的,但他又嘟囔了一句,“不過劉爹說,謝寂辰是我的真實名字,我家很有錢,很厲害,就是不能回去?!?/p>
黎歲抽過旁邊的紙巾,給他擦拭嘴角的口水。
晚上劉錚過來的時候,她就問了,“如果這個傻子才是真正的謝寂辰,那帝都那個謝家繼承人又是誰?劉爺,你早就知道了?”
劉錚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,“也不是很早,不過這個傻子確實是我無意間撿來的,那時候他剛出生不久,要不是我撿回來,就凍死了,那路上可沒什么人?!?/p>
黎歲的眼睛瞇了瞇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之前是真的把這個人想得太簡單了。
那些調(diào)查資料都是霍硯舟的人弄的,肯定不存在故意隱瞞,說明這些年劉錚給外界的形象一直都是如此。
但那都只是他故意做給別人看的,就像北美的蕭長玉一樣,可蕭長玉畢竟年輕,劉錚偽裝自己這么多年,無非就是讓自己看起來很好攻破,以此給秦野探路。
這人對秦野的忠義是真的,也難怪秦野那樣的性子,誰的話都不聽,但是很聽這個干爹的話。
她看向面前還在流著口水的傻子,腦子里的那根弦狠狠動了一下,然后點頭。
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,劉爺,你想要交換什么?”
劉錚緩緩拿起杯蓋,揭著杯子里的茶水,臉上的表情云淡風輕,“秦野這些年被各方勢力盯著,大陸那邊也有很多人想來港城分一杯羹,秦野的父親其實一直在暗戳戳的針對他。我們雖然有錢,但是跟政府的關(guān)系并不親密,這次霍硯舟的事情要是能解決好,之后要給我們提供政府方面的庇護?!?/p>
這個庇護可大可小,誰都不能保證劉錚將來到底要做什么。
黎歲猶豫了幾秒,擰眉,“只要不涉及到我們的原則問題,我都會答應(yīng)你?!?/p>
“你能做主?”
“我能做霍硯舟的主?!?/p>
劉錚瞬間笑了,將手中的茶杯放下,“所以梨子你這次沒白來,你把這個傻子帶走,他對你來說肯定有幫助?!?/p>
而且?guī)椭艽蟆?/p>
黎歲必須要去驗證自己心里那個猜測。
她深吸一口氣,恭敬的給劉錚彎了彎腰,然后馬上買了傍晚的票,打算今晚就帶著這個傻子回大陸去。
她不忘了讓很多人來接自己,畢竟現(xiàn)在手里有著這么大的一個把柄,誰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傻子一直十分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,安靜的打著游戲。
黎歲給他戴了一個口罩,他全程垂著腦袋,大概是太干凈了,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二十六七的人。
黎歲到達帝都之后,先去棕櫚灣帶了一些人,然后就帶著這個傻子直接去了謝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