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白國昌和鮑乾清密談的同時,在龍都的嚴天慶已經(jīng)準備跑路了。
雖然嚴天慶想盡辦法扭轉(zhuǎn)股市不利局面,但收效甚微,這兩天鑫九天的股市繼續(xù)上揚。
很明顯,對方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不控股鑫九天誓不罷休。
嚴天慶更難受的是葉氏集團的股市卻接連重挫,已經(jīng)跌入垃圾股的行列。
他想抽調(diào)葉氏集團的資金支援鑫九天的打算,徹底沒指望了。
更讓嚴天慶絕望的是,他已經(jīng)從內(nèi)線得到確切消息,這次股市突襲戰(zhàn)的策劃人就是葉九唐。
葉九唐沒有因為被趕出葉氏集團而名譽掃地,他在商界的號召力依然強大。
這一次葉九唐聯(lián)合了十三家龍頭企業(yè)對鑫九天公司進行聯(lián)合絞殺。
嚴天慶的實力的確很強,他單獨抗衡任何一家都不會落于下風。
但這次是十四家企業(yè)一起上,嚴天慶根本無法抵擋。
這也是嚴天慶長久以來違背商業(yè)道德,最終導致觸眾怒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
嚴天慶苦心經(jīng)營二十年的鑫九天公司大勢已去,葉九唐控股鑫九天幾乎沒有懸念。
不難想象,葉九唐只要成為鑫九天最大股東,一定會以牙還牙,不但會把嚴天慶踢出董事會,而且還會展開對他不正當競爭和其他違法行為的調(diào)查。
嚴天慶已經(jīng)回天無力,只要被調(diào)查,他干過的臟事足可以槍斃他十回了。
他只能趁著鑫九天還沒有對外公告,迅速逃到國外。
但是葉九唐仿佛早就預料到他要外逃,因此已經(jīng)提前報案,導致嚴天慶根本無法通過正規(guī)渠道出境。
嚴天慶心中更慌,他不斷向收買的大人物求援,結(jié)果卻無一例外,沒有人接他的電話。
他咒罵這群衣冠禽獸不仗義,卻沒想過,他就是不仗義的代表人物。
無奈之下,嚴天慶只好花大價錢買下江湖門派的走私船,猶如難民藏身船底魚蝦之中,僥幸躲過檢查,駛?cè)牍!?/p>
當?shù)谝豢|陽光照在船頭,大海上的霧氣依然很重,貨船像是在云里穿行。
此時,嚴天慶被拽上甲板,泡了一夜的海水,他雙腿幾乎失去知覺。
嚴天慶再也沒有往日不可一世的神采,渾身腥臭地趴在甲板上不停喘息。
“嘖嘖嘖,這不是金融界大佬嚴老板嗎,怎么混到這樣的地步了?”
這是一個女人調(diào)侃的聲音。
而且聲音非常熟悉。
嚴天慶抬起頭,先是看到一雙高跟鞋,接著是皮褲和皮衣,再往上看是一張無比精致的俏臉。
就算是閱女無數(shù)的嚴天慶也不得不承認,這是個罕見的極品美女。
只要是男人,都不可能不對這個女人動心。
但是這個美人,他肯定沒見過。
“你是誰?”
鮑乾清掙扎著背靠欄桿坐起身。
“你真是貴人多忘事,不是你把我整過容送給了封老,現(xiàn)在怎么就不認識了?”
“你是……李艷?”
鮑乾清驚訝得瞪大眼睛。
“還不錯,總算記起來了,說明你老人家還沒有糊涂。來人啊,把我干爹攙到座位上。他是體面人,小心伺候?!?/p>
李艷揮了揮手。
站在她身后的兩個大漢立刻架起鮑乾清,把他拖拽到甲板上的沙灘椅上。
“艷子,你難道又整容了,我真是一點也認不出你了?!?/p>
嚴天慶瞇起眼看了看周圍,除了李艷之外,還有一個英俊的青年,戴著太陽鏡酷酷地坐在他對面。甲板周圍還有六個大漢臉朝外警戒大海的情況。
“當然嘍,哪個女人都不會拒絕有極致的容顏。這幾年我已經(jīng)整容多次了,身上已經(jīng)沒有原裝的地方了。”
李艷嫵媚地一笑。
“好女兒,我又渴又餓,先讓我吃完飯,咱們再聊。”
嚴天慶雖然知道李艷來者不善,肯定不是救他,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周旋下去。
“沒問題,在你的七個干女兒之中,我是最貼心的一個了。”
李艷招招手,一個大漢推著一個餐車來到她身旁。
“這里都是你愛吃的,粉蒸排骨、三分熟的黑胡椒牛排、孜然羊排,還有燕窩粥和澳洲紅酒,怎么樣,我沒有記錯吧?”
李艷掀開餐車上的玻璃蓋子,濃郁的香味立刻散發(fā)出來。
“不錯,不錯,曉楠果然是我的小棉襖,趕快給我……”
嚴天慶本來就饑腸轆轆,聞到香氣就更感到饑餓難耐。
但是李艷只是讓他看看,隨手又蓋上。
“您別猴急猴急的,有失體面。咱們先談一談正事,然后再吃飯,好不好嘛?”
李艷撒嬌似的噘起嘴。
“艷子,別逗干爹了,你想要什么就直說,我已經(jīng)落魄成這個樣子,還有什么不能答應的。”
嚴天慶吞咽口水,露出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“干爹,我是你七個女兒之中對你最好的,你是不是應該把國外的資產(chǎn)都讓我繼承?”
李艷笑嘻嘻地問。
“艷子,你不怕被噎死嗎?”
嚴天慶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。
“哎喲,嚇死我了,你還想毒打我嗎?”
李艷拍著胸脯,依然笑著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人突然出手,一拳打在嚴天慶的小腹
嘭!
嚴天慶連同椅子被打出去一溜滾。
兩個大漢迅速又把他架回來,扔在李艷腳下。
嚴天慶不停地咳嗽,每咳嗽一次,血就從嘴里噴出一次。
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茫茫大海上,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,想開點,沒有命,你攢那么多錢又有什么意義?”
“李艷,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表子,如果不是我把你送入豪門,你到現(xiàn)在還是臨縣開發(fā)區(qū)的小會計……”
“干爹,別出口傷人嘛,識時務者為俊杰,不改改你的脾氣,你還會再挨一拳。燕青剛才沒用力,不然的話,他一拳就能要了你的老命。”
燕青?
嚴天慶震驚地望向陌生的年輕人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我雇傭的殺手嗎,怎么會和李艷……”
“老東西,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,現(xiàn)在按李艷說的做,如果再不識抬舉,那六個人各有十八種辦法讓你吃盡苦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