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娘辛辛苦苦做了一個局想賺點錢,都被毫無誠信的蔡麗屏給破壞了。封百川屬貔貅的,肯定會吃獨食吃到骨頭渣都不剩?!?/p>
肖冰艷憤憤地宣泄著自己的憤怒。
但她說的是實話,辛普森電力出售股票就是一個騙局!
鷹國辛普森電力公司的確是名牌大廠,但它徒有其表,因為鷹國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持續(xù)低迷,辛普森電力公司也受到連累,連續(xù)多年業(yè)績出現(xiàn)萎縮,只不過他們通過虛造財務數(shù)據(jù),才會讓公司的業(yè)績看上去還算理想。
實際的情況卻恰恰相反,辛普森電力公司眼看就要資不抵債,宣告破產(chǎn)倒閉了。
辛普森電力的老板喬治不甘心就這么倒閉,他通過關系找到肖冰艷,想要利用她在國內關系,找個冤大頭國企買下辛普森的股票,可以從中大撈一筆。
肖冰艷才不管什么國有資產(chǎn)流失,只要有利可圖,她什么都能出賣。
因此,肖冰艷和喬治一拍即合,大包大攬實施騙局。
肖冰艷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省電力公司董事長兼總經(jīng)理趙祥國。
以趙祥國好大喜功的性格,肯定愿意參股世界級大品牌企業(yè),只要給他一點好處,這事就肯定能成。
誰知道趙祥國對肖冰艷很提防,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。
無奈之下,肖冰艷想到蔡麗屏和趙祥國是老情人,肯定能說服趙祥國做冤大頭。
本來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,誰知道蔡麗屏突然出事,結果就引發(fā)一連串無法控制的事件,以至于封百川現(xiàn)在插手進來要分一杯羹。
肖冰艷雖然沒有見過封百川,但對封百川的品行早有耳聞。
封百川不但貪婪,而且下手兇狠,聽說還會采用暴力手段對不聽話的合作者實施物理消滅。
和封百川合作,無異于與虎謀皮,撈不到好處,還會面臨非常危險的處境。
相比肖冰艷的氣急敗壞,宣銳卻冷靜得多。
“還是合作吧,蔡麗屏已經(jīng)說服趙祥國,封百川對衙門的影響力不亞于我,而且他在鷹國有廣泛人脈,如果你拒絕合作,封百川照樣會見到喬治,并能把事做成,那咱就更是雞飛蛋打,什么也撈不著?!?/p>
宣銳摟著肖冰艷的肩膀,勸她還是要接受現(xiàn)實。
肖冰艷抖了抖肩膀,埋怨道:“你怎么那么心大,如果封百川擺你一道,你能怎么著?”
“我希望封百川不要那么做?!毙J淡淡地說,“我也不是吃素的,我得不到的東西,其他人也休想得到。封百川敢動我的蛋糕,他也會空歡喜一場?!?/p>
“你真有克制他的辦法?”
肖冰艷驚異地問。
“當然,我和鮑乾清家的公子鮑振邦是好哥們也是生意上的伙伴,只要鮑乾清不批省電力公司的收購申請,封百川只能干瞪眼沒有辦法?!?/p>
宣銳沒有吹牛,他有不少生意都是和鮑振邦合伙做。
讓鮑振邦向他老子說明真相,鮑乾清鐵定不敢批準趙祥國的項目。
肖冰艷這才轉怒為喜。
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一起去見封百川談判吧?”
“我家老爺子畢竟有官職,我還是應該保持低調,不讓老爺子為難。艷姐,還是你飛一趟鷹國吧,憑你的美色和頭腦,足夠對付封百川了。”
宣銳微笑著找借口拒絕出面。
他對封百川也很忌憚,真不知道這個老狐貍會不會使詐。
莫斯本時間上午十點,楚采臣拿著報紙匆匆走進秦云東下榻酒店的房間。
“秦書記,法藍公司的聲明已經(jīng)刊登在各大新聞媒體上了。他公開宣稱已經(jīng)和我們終止盾構機租賃協(xié)議……讓披度不出所料開始行動了。”
楚采臣把本地報紙遞給秦云東。
秦云東指了指對面的沙發(fā),展開報紙認真閱讀。
從報紙上的聲明看,法藍公司指責交通集團不認真履行協(xié)議,野蠻操作盾構機頻繁出現(xiàn)事故,而且交通集團擅自拆解盾構機部件有盜竊專利技術之嫌。
法藍公司在一再警告無果的情況下,為了保證自己的尖端技術不泄密,這才果斷取消租賃協(xié)議,并從此之后終止和交通集團一切合作。
“呵呵,寫的內容很精彩,也很有煽動性。讓披度還是有兩把刷子,知道要搶占道德制高點,煽動歐洲民粹為其背書。”
秦云東看完后把報紙隨便扔在茶幾上,繼續(xù)慢悠悠喝茶。
楚采臣緊張地點燃一支煙,繼續(xù)匯報:
“莫斯本股市剛開盤,交通集團的股價就開始下跌,跌幅快要超過3%了……”
“老楚,你至于這么緊張嗎,怎么手指都在顫抖?”
秦云東歪頭看著楚采臣發(fā)笑。
楚采臣沒心思和秦云東逗著玩,他試探著問:“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開始護盤行動?”
“不著急,十點剛開盤,如果你現(xiàn)在就護盤,說明你是有準備的,反而會導致讓披度不敢放手一搏。再等一等,等到跌幅超過3.5%再進行少量資金護盤,要把猝不及防的慌亂演到位,這才能給讓披度造成錯覺?!?/p>
秦云東摸了摸下巴,向楚采臣微微一笑:“挖下深坑等虎豹,撒下香餌釣金鰲。沉住氣,伙計,玩就玩?zhèn)€大的,玩就玩他個心驚肉跳?!?/p>
上午十點四十分,瑪塞,安納西鎮(zhèn),法藍公司總部。
讓披度坐在會議室,咬著雪茄正在看投影幕布上的交通集團股市K線圖。
“老板,您發(fā)布的聲明真是效果顯著,剛開盤四十分鐘,交通集團的股價就跌了3%,看樣子還會繼續(xù)跌下去。”
下屬滿臉堆笑地向讓披度匯報。
“哈哈,這只是剛開始,今天交通集團的股價至少下跌20%才有點意思。”
讓披度斜坐在高背椅,雙腳搭在會議桌,志得意滿地說出自己的預估。
“會跌這么多嗎,那可是多年不見的最大跌幅了吧?”
下屬像相聲捧哏演員,為讓披度量活鋪墊發(fā)揮的話題。
讓披度陰陰地笑著回答:“交通集團目前的項目工程正好面臨隧道開挖,現(xiàn)在沒有了盾構機,他們難道用鑿子挖山嗎?工程拖延,不能按時完工,交通集團的股票就會自由落體,以頭撞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