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大批警力封鎖了酒店和附近街道,但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找到花瓶里的手機,戴維知道上當(dāng)了,卻又只能無可奈何接受現(xiàn)實。
在臨江市考察團中,除了武辰知道情況外,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,對薩托警方大規(guī)模搜查酒店迷惑不解。
秦云東并沒有受楊期事件的影響,神情自若地繼續(xù)按日程參觀訪問距離薩托市一百多公里外的硅谷。
在路上,秦云東接到了羅妮婭打來電話,詢問他有沒有受到羅伯特的騷擾。
秦云東這才想起這家伙已經(jīng)有幾天沒有出現(xiàn)了。
他猜想,羅伯特很可能受到某些人的警告,害怕牽扯到楊期的案子里,所以才不敢再聯(lián)系。
這樣也好,秦云東本來就對他沒什么好印象,現(xiàn)在考察日程很緊張,秦云東真沒心思天天應(yīng)付他。
聽秦云東說和羅伯特見過面,雙方談得還不錯,羅妮婭這才安心了。
但她的話鋒一轉(zhuǎn),又提出要秦云東幫個忙。
羅妮婭有一個閨蜜叫杰西卡,在歐洲大報當(dāng)記者,想要獨家采訪秦云東,但又擔(dān)心遭到拒絕,所以才請羅妮婭從中撮合協(xié)調(diào)。
秦云東委婉地表達不想接受專訪,但他也很好奇,想搞清楚杰西卡為什么要采訪他。
羅妮婭答道:“因為你對歐洲態(tài)度很強硬,反擊的手段很激烈,所以給歐洲人留下很深的印象,引起越來越多人對你的注意,想要了解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?!?p>羅妮婭勸說秦云東再考慮一下,如果能得到歐洲大報的專訪,肯定是宣傳臨江市的機會,或許也能改變歐洲人對秦云東形成的印象。
秦云東很痛快地答應(yīng)下來: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接受你的建議。杰西卡如果想采訪我,只要滿足我提出的幾個條件就行。”
“你說吧,哪怕你接受采訪要收費都可以。杰西卡說過,她可以按最高等級支付采訪費。你被采訪一次,就可能換來一年的工資哦。”
羅妮婭笑嘻嘻地開玩笑。
她當(dāng)然知道秦云東不是一個貪官,對錢從來沒有什么欲望。之所以這么說,只是想讓氣氛更輕松一些。
秦云東笑了,隨即提出自己的條件。
“采訪我需要如實刊登內(nèi)容,不允許斷章取義,不能扭曲他表達的意思,最重要的是,杰西卡寫的初稿要先給我看一看,我有權(quán)對她的文字進行編輯。”
“這個……恐怕很難……秦先生,杰西卡是個優(yōu)秀的記者,她不會篡改你說話的本意,但她也堅持采訪自由,不會答應(yīng)你審查她的稿件。”
羅妮婭對自己的閨蜜很了解,杰西卡就是因為堅持寫真相才會一直得不到提拔,到現(xiàn)在還只是個記者。
秦云東對此給出解釋,他回憶了之前和高盧國發(fā)生訴訟大戰(zhàn)時,就是因為記者任意歪曲報道,語不驚人死不休,才會讓讀者對秦云東貼上惡霸的標(biāo)簽。
而且,秦云東也因為歐洲媒體的雷人報道,導(dǎo)致上級對他產(chǎn)生誤解,指責(zé)他違反外事紀(jì)律,差一點要被處分。
所以秦云東吸取教訓(xùn),出國后幾乎不再接受記者采訪,避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爭論。
聽罷秦云東的解釋,羅妮婭對他的要求完全理解。
“云東,我支持你的條件,現(xiàn)在我就給杰西卡說清楚,如果她還堅持新聞自由觀點,那我就替你取消這次采訪。”
“謝謝你,羅妮婭。”
秦云東挺感動的,羅妮婭作為典型歐洲人有自己根深蒂固的價值觀,她居然能充分理解并支持秦云東的觀點,著實不容易。
“你不用謝我,應(yīng)該是我向你道歉,因為我的沖動犯下大錯誤,導(dǎo)致你無辜地卷入麻煩中,真對不起?!?p>羅妮婭再次向秦云東鄭重致歉。
“你不必愧疚,我觀察羅伯特,雖然他具備一個男人所有的毛病,但他還達不到十惡不赦的程度,所以也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麻煩。”
秦云東笑著給出了評價,同時也勸羅妮婭不要維持這段荒唐的婚姻,該分手就要分手,權(quán)衡太多利益勉強在一起,絕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。
羅妮婭嘆口氣說,父母只是把婚姻當(dāng)作維系家族興盛的手段,絕對不會答應(yīng)她離婚。
“幾千年前,我國古代圣賢就說過,‘以勢相交,勢去則傾;以利相交,利盡則散?!酶毁F做籌碼聯(lián)姻并不穩(wěn)固,只要有利可圖,婚姻根本捆綁不住富貴。”
秦云東告訴羅妮婭,如果她的父母想要捆綁和羅伯特家族的利益,完全可以用股份和權(quán)力相互融合來實現(xiàn),比古老的聯(lián)姻思維更加有效。
羅妮婭沒有回應(yīng),卻被秦云東的話打動,掛了電話后,她似乎找到了感覺。
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,秦云東給考察團成員放假一天,下午四點回酒店集體去機場回國。
考察團成員自然都很高興,他們大多數(shù)都是企業(yè)家,平時忙著做生意沒時間旅行,現(xiàn)在總算可以有霉國購物體驗,自然準(zhǔn)備大采購一番。
秦云東囑咐大家一起坐車往返,薩托市不比國內(nèi)安全,千萬不要單獨購物,以免被人盯上發(fā)生意外。
等大家離開后,秦云東和武辰來到大廳的休息吧,點了兩杯咖啡后,秦云東拿了一份當(dāng)?shù)氐膱蠹?,悠閑地看著昨日的新聞。
武辰雖然沒有聽秦云東說什么,但知道秦云東是閑不住的人,能坐到這里喝咖啡,肯定有他的安排,于是武辰也不打擾他,歪頭看向落地窗外的街景。
忽然,秦云東發(fā)出笑聲:“白國昌不但受邀在國際金融高峰論壇演講,還能得到當(dāng)?shù)卮髮W(xué)的榮譽教授頭銜,很出風(fēng)頭嘛?!?p>他把報紙丟在桌子上,拿起咖啡杯。
武辰瞥了一眼報紙版面上白國昌的照片:“這讓我想起前不久槐蔭市的凌超書記在歐洲拿到一個獎,敲鑼打鼓到處宣傳,其實只不過是凌超給了主辦方贊助換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