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南勛跟他打招呼:“哥?!?/p>
夏紅耀從鼻子里哼了一聲,神態(tài)很高傲的樣子。
“聽說你也成了代理?”霍南勛問,“生意怎么樣?”
夏紅耀跟被人踩到尾巴一樣,語氣高亢地說:“生意好著呢!特別好!”
“是嗎?”霍南勛微笑:“那挺好的?!?/p>
“當然挺好!”夏紅耀說,“我好得很!”
話音剛落,后頭突然響起爆喝聲:“夏紅耀!”
是茶園老板陳富。
就是去年將茶炒糊了,跑到夏紅纓那里胡攪蠻纏,最后夏紅纓買了他的茶做茶葉蛋調料的那個。
今年,他把茶賣給了夏紅耀。
只見他一把揪住夏紅耀的衣領,暴怒說:“你這個騙子!你還我錢來!”
夏紅耀瞪大眼睛:“你干什么!不是跟你說了嗎?等公司結賬嗎?”
“公司?什么鬼公司!”陳富說,“我今天去那里了,他們說那里原來就是個造塑料泡沫的車間,被人臨時租來用,都關門好多天了,人早就跑路了!”
夏紅耀:“不可能!收完茶就關門,正常??!怎么會跑路?”
陳富:“我問了周圍的人,他們都這么說!他們還說,那車間以前是生產泡沫的,一股味兒!茶葉怎么能放在有味兒的地方?肯定會染上味道的!你們有不有常識?”
夏紅耀有些慌了,一把推開他:“你別聽旁邊的人胡說八道!送貨的時候我是跟著去的,我根本沒聞到什么味兒……”
“我在那廠房外面都聞到味兒了,你聞不著?”陳富緊緊揪著夏紅耀的領口,口水幾乎噴到夏紅耀臉上,“你還不還錢?你不還錢我打死你個龜兒子!”
夏紅耀跟陳富一再解釋,一再保證,根本沒用,陳富一拳頭砸在夏紅耀臉上,夏紅耀還手,兩人扭打在一起……
夏紅纓拉著霍南勛走了。
“不用去幫個忙?”霍南勛問她。
“不幫!”夏紅纓冷笑說,“我特地跑去勸他,他追出來把我好一頓嘲!都是他自找的?!?/p>
霍南勛點頭,一手牽著她,一手牽著燕燕,說:“好,你說不幫就不幫?!?/p>
……
夏紅耀鼻青臉腫還吊著一只胳膊回到家里,夏禮泉急的跟什么似的,問他怎么回事?
“是夏紅纓!”夏紅耀一臉悲憤。
“???”蔣芙蓉問,“是她把你打成這樣?那怎么可能?”
“打人的不是她,是個茶農?!毕募t耀說,“她和霍南勛當時就在我面前,她拉著霍南勛跑了!”
夏禮泉咬牙切齒:“這個混賬!我去找她算賬!”
他轉身就要走。
蔣芙蓉一把拉住他:“干嘛去?”
夏禮泉一把甩開她:“我去找你的好女兒!”
他正在氣頭上,甩開蔣芙蓉的動作就完全沒收著,蔣芙蓉的手撞到了門上,疼得鉆心。
……
第二天,夏禮泉到了鋪子里找她。
見了她,二話不說,一巴掌扇向夏紅纓。
夏紅纓為了躲巴掌,身體反射性地后仰,但掌風依然掃到了她,臉生疼生疼的。
“你干什么!”田姨正好在附近,急忙過來護住夏紅纓?!澳闶钦l啊?怎么跑我們店里來打人?”
“我是誰?”夏禮泉跟看仇人似的看著夏紅纓,“你問問夏紅纓我是誰!”
田姨看向夏紅纓:“老板,你認識他嗎?”
夏紅纓冷笑:“不認識!麗麗!”
麗麗正在后頭院子里幫著芳芳曬藥草,聽到聲音跑出來:“怎么了嫂子?”
夏紅纓:“去派出所報案,就說有人入室行兇,毆打孕婦!”
麗麗瞪大眼睛看向夏禮泉,然后抄起一根扁擔就對著夏禮泉:“哪里來的老瘋子!滾出去!”
“我是夏紅纓的爸爸!”夏禮泉氣得大喝一聲。
麗麗停下動作:“???”
“夏紅纓!”夏禮泉指著夏紅纓,“你個混賬不孝女!見到你哥哥被人當街暴打,你居然理都不理,直接走了?”
夏紅纓:“我有沒有特地跑去跟你們說,梁家人不可靠,讓你們別跟他們接觸?
你們當時是怎么說的?說我覬覦你家茶園的股份!說我怕你們飛黃騰達!
我到底是有多賤,才要去管他的閑事?”
夏禮泉氣得呼吸急促:“他是你親哥哥!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打?你的心是什么做的?鐵做的嗎?”
夏紅纓:“夏紅耀親口說的,他只有一個妹妹,就是夏翠翠?!?/p>
“那是氣話!夏紅纓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?”
“你心知肚明那不是氣話,而是在他的真心話?!毕募t纓說。
“你少扯那些!”夏禮泉理直氣壯地說,“你現在就給我去跟紅耀賠禮道歉,再賠他醫(yī)藥費!”
連旁邊的田姨都聽不下去了,說:“老爺子,你怎么能跟我們老板要醫(yī)藥費?誰把你兒子打傷的,你找誰去?。 ?/p>
夏禮泉:“我就找她!當時她如果能伸出援手,我兒子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傷!手骨頭都斷了呀!這是你欠他的!”
夏紅纓轉頭看向麗麗:“你怎么還在這兒?去報案!除了毆打孕婦,再加一條,敲詐勒索!”
麗麗:“好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