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肢再植跟骨骼重建的論文,寫得很有分量。
雖然可能不如一開始的心臟移植價值更高,可那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。
呂文伯抬起頭,看著方知硯,同時指著論文,“這?”
“嗯?”方知硯點了點頭。
“你?”呂文伯又指向方知硯。
“我的。”方知硯奇怪地看著他。
“多久?”呂文伯比畫了一下,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他想問方知硯這篇論文是多久寫完的。
畢竟上一篇論文提交到這篇論文最后的日期,隔得實在是太近了。
偏偏論文質量還如此之高,簡直匪夷所思。
同質量的論文,讓他自己來寫,起碼也得琢磨兩三個月啊。
離譜,這小子太離譜了。
呂文伯滿臉唏噓,可冷不丁一抬頭,看到方知硯比畫了一個耶。
“多久?二十天?”
方知硯搖了搖頭,“兩天?!?/p>
“???”
呂文伯滿臉問號,好似便秘一般。
別說是他,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。
半晌后,趙松柏忍不住開口道,“你別不是抄的吧?”
但這話說完,趙松柏自己都笑了。
就憑方知硯剛才在手術臺上的操作,他需要抄?
得,就算他要抄,抄誰的?
誰能寫出這種論文出來?
這種論文,放在方知硯手里,那大家是震驚。
但你要放在另一個人手里,那大家肯定就是質疑。
畢竟方知硯這么多戰(zhàn)績擺在這里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呂文伯看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一臉唏噓地開口道,“我感覺有點看不懂啊?!?/p>
“我?guī)Щ厝ソo骨科的專家看看吧。”
“老規(guī)矩啊,這個論文,還投我們中華醫(yī)學會?!?/p>
說完,呂文伯又怕方知硯擔心,開口補充道,“這些論文出版之后,肯定會有識貨的人看到?!?/p>
“到時候國外的人自然也會看我們中華醫(yī)學會的期刊。”
“還有,我們可以開放版權,讓你的論文在我們中華醫(yī)學會期刊上面登發(fā),也能在柳葉刀上面登發(fā),怎么樣?”
顯然,呂文伯很想擁有方知硯這篇論文的首發(fā)權限,因此,才會給這么大的便利。
方知硯聞言微微點頭。
呂文伯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,那自己自然沒什么反駁的。
“行,等你們審核一下,然后就發(fā)在中華醫(yī)學會期刊。”
“另外,我還有其他幾個論文,類似于上次給老爺子心臟取異物,還有多發(fā)性骨髓瘤,惡性腦腫瘤這幾個方向也準備寫一下?!?/p>
“這次,稍微緩一緩,給我十天時間,十天后,我能再寫一篇出來?!?/p>
方知硯開口解釋著。
而在座眾人,已經完全驚呆了。
十天?
再寫一篇?
你已經寫很多篇了。
前前后后加起來有一個月嗎?
你這都第三篇論文了,你想卷死誰???
呂文伯黑著臉,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。
自己這輩子也沒像他頻率這么快,質量這么高的發(fā)過論文。
這小子瘋了?
不給別人活路了?
再看旁邊的汪學文,他已經完全麻木了。
就這樣吧。
不就是論文嘛。
整個中醫(yī)院,任何一個主任醫(yī)師單拎出來,都比不過方知硯的效率。
所以大家都躺平了。
不跟他比了。
當你一般優(yōu)秀的時候,同期實習生會覺得你卷。
當你十分優(yōu)秀的時候,同事,甚至直系領導會覺得你卷。
可你都卷到這種地步了。
連在座的中華醫(yī)學會的大佬都不一定能卷得過你,那還有什么好比較的?
直接躺平!
你跟中華醫(yī)學會的大佬們卷去吧。
趙松柏幾人對視一眼,只覺得壓力山大。
此刻時間已經不早了,呂文伯接過論文,準備帶回去再找專家看看。
你說你單方面的牛也就算了。
你怎么還跨專業(yè)牛呢。
真離譜。
汪學文留幾人吃了飯,下午的時候,呂文伯幾人便匆匆回了省城,準備坐飛機回去。
而另一邊,汪學文的電話已經被催爆了。
送完呂文伯,汪學文這才得空接通電話。
很快,那頭就傳來醫(yī)務處同志的聲音。
“院長,今天還去不去人民醫(yī)院進行指導工作了?”
“本來安排的時間是上午十點,現(xiàn)在都下午兩點了?!?/p>
“去!”汪學文大手一揮,“怎么能不去?當然要去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跟人民醫(yī)院的人講清楚,我們馬上出發(fā)?!?/p>
掛完電話,汪學文就笑呵呵地扭頭看向方知硯。
“小方啊,準備一下,咱去人民醫(yī)院進行指導工作吧。”
方知硯嘴角一扯,他差點忘了這件事情。
本來按照安排,今天早上自己該去人民醫(yī)院,給方芳那邊做一下檢查。
然后安排多發(fā)性骨髓瘤手術的事情。
順便還會在人民醫(yī)院急診科進行一個簡單的指導。
畢竟中醫(yī)院的急診已經算是整個江安市能力最強的科室。
不過院長也是,竟然讓人民醫(yī)院等這么久,恐怕還是在報當年被人民醫(yī)院死死壓一頭的仇啊。
很快,專車就停在門口。
汪學文,何東方,方知硯,再加上其他幾名急診科和醫(yī)務處的同志,一行數(shù)人便往人民醫(yī)院而去。
坐在車上的時候,汪學文還是一臉得意洋洋。
“哎呀,苦盡甘來啊?!?/p>
“想當初人民醫(yī)院硬是壓著我們一頭,有些手術我們無法開展,送去人民醫(yī)院都得求爺爺告奶奶的,不容易啊。”
聽著這話,何東方在后面連連點頭。
“是啊,如果不是院長這么多年苦心孤詣地經營中醫(yī)院,挖掘人才,大力改革,恐怕中醫(yī)院不一定有這出頭之日啊。”
“哈哈哈?!?/p>
汪學文有些唏噓地拍了拍肚子。
“是啊,這一路走來,篳路藍縷,真不容易啊?!?/p>
“再加上有小方,我們中醫(yī)院才終于在江安市有了足夠的話語權啊?!?/p>
方知硯點了點頭,謙虛地開口道,“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?!?/p>
“如果不是何主任錄取我,不是院長放開手腳讓我進行手術,天賦再好也無用武之地啊?!?/p>
“哈哈哈!”
汪學文聽得大笑不已。
眾人相互之間拍馬屁,其樂融融,樂在其中。
一直到車子緩緩停在了人民醫(yī)院的門口,汪學文才是起身,然后笑瞇瞇的開口道,“下車吧,我們又到人民醫(yī)院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