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東心中異常的惱火。
他死死地盯著沈芳苓。
見沈芳苓不說話,便一把拖著她往外面走去。
“不說是吧?”
“不說那你就別說!”
“一群瘋批婆子,做下這種事情,簡直腦子有??!”
“莊雪凝,立刻去調(diào)查一下,這個叫董露的是什么人?!?/p>
“還有這個梁自健,是什么情況!”
“是!”
莊雪凝立刻應(yīng)下來,匆匆?guī)е魂犎顺鋈ラ_始調(diào)查這四個人的身份。
霍東拖著沈芳苓一直走出地窖,狠狠地將她摔在地上。
“我最后問你一遍,交不交代?”
沈芳苓可憐兮兮地跪坐在地上,硬著咬著牙沒說話。
這表情,讓霍東甚至都要炸了。
他冷笑一聲,“不說是吧?帶走,帶去公安局,慢慢審訊?!?/p>
說著,他又扭頭看向方知硯。
“方醫(yī)生,麻煩你們也跟著去做個筆錄吧?!?/p>
“行?!?/p>
方知硯自然是點頭答應(yīng)下來。
臨走之前,他再度幫沈芳苓包扎了一下。
然后一行人直奔警局而去。
等筆錄做完,已經(jīng)是凌晨三點多了。
方知硯抱著茶水坐在旁邊。
很快,霍東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“方醫(yī)生,這是筆錄,你看一眼,沒問題的話,就簽個字吧。”
方知硯點頭,隨意看了一眼便簽下名字。
“哎。”
霍東則是嘆了口氣,表情有點惱火。
“這個池念,真是瘋女人?!?/p>
“梁自健也不是個好東西?!?/p>
“他是個模特,在三個女人當(dāng)中周旋,自以為能夠處理好三個女人的關(guān)系,結(jié)果七夕節(jié)的時候暴露了。”
“池念是他第一個女朋友,那房子就是池念的,之前梁自健也一直住在這里?!?/p>
“后來梁自健工作有了起色,就搬出去,認(rèn)識了沈芳苓?!?/p>
“沈芳苓是個小學(xué)老師?!?/p>
“我都不懂,她是怎么當(dāng)上老師的!”
“池念就是個弱智,她從報紙上面看到你成功做到了心臟移植,然后就從網(wǎng)上找到相關(guān)的視頻還有報紙消息。”
“想要仿照你的手術(shù)過程,給梁自健做心臟移植?!?/p>
“就因為梁自健說他的心已經(jīng)在董露那里了?!?/p>
“你說可笑不可笑?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霍東氣得直拍桌子。
這三個女人,哪里是人??!
真是太可怕了。
方知硯也點了點頭,“哎,那董露找到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但目前查出來,董露的父親是個商人,家里有點錢?!?/p>
“所以梁自健才會愛上董露,但說起來,其實也未必是愛,不過是利用罷了?!?/p>
霍東的表情有幾分惋惜。
今天這個案子,讓他有些接受不了。
方知硯簽完字之后,也是緩緩起身。
“霍警官,那我們就先走了,要是案子以后需要我們幫忙,直接打電話就行?!?/p>
霍東點頭。
很快,幾人離開警局。
司機先將方知硯送回家,然后自己回了醫(yī)院。
屋內(nèi),方知硯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,順手脫掉外衣就躺了下去。
等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十點多了。
這個時間,讓他驟然驚醒,下意識摸出手機看了一眼,還好,沒人給自己打電話,那應(yīng)該問題不大。
今天小澤真也怕是要回國了。
所以方知硯肯定要過去送一下。
等他簡單穿好衣服,匆匆忙忙到醫(yī)院的時候,醫(yī)院里面已經(jīng)正常運轉(zhuǎn)起來了。
“老方,聽說昨晚上你出診了?”
看到方知硯,朱子肖招了招手詢問道。
方知硯點頭。
昨天晚上出診的事情,已經(jīng)被隨車護士還有醫(yī)生都傳出去了。
這都不是什么好保密的事情。
平常大家也都經(jīng)常吃瓜,所以還算是正常。
只不過這么異想天開的瘋女人,確實沒幾個人見過。
以至于整個醫(yī)院內(nèi)眾人吃到這個瓜的時候都有些震驚。
“小澤真也那邊有消息嗎?”
簡單說了幾句之后,方知硯便問起小澤真也那邊的事情。
朱子肖連忙搖頭道,“你放心,他估計還沒醒過來呢。”
“昨天晚上喝的酒不少,雖然問出來的東西沒有前一天的多,但卻更加的關(guān)鍵?!?/p>
方知硯點了點頭。
事情能順利,那就再好不過。
他拍著朱子肖的肩膀,轉(zhuǎn)身去了辦公室。
等接待了好幾個病人,差不多快中午的時候,院長那邊傳來消息。
小澤真也,要走了。
哪怕是午飯,都不吃了。
縱使是唐雅那邊百般挽留,小澤真也都死活不肯同意。
接到消息的方知硯,匆匆忙忙騎著小電驢下榻的酒店。
門口,小澤真也和千代明步已經(jīng)收拾好東西準(zhǔn)備離開了。
除了他們兩人之外,還有當(dāng)初陪著小澤真也一起來的團隊,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抵達了。
難怪小澤真也這個時候要走,這么多人在這里,確實是攔不住。
看到方知硯出現(xiàn),小澤真也不由得走過來。
他感慨地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,卻沒有說什么勸方知硯的話。
該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已經(jīng)有了。
如果方知硯愿意去的話,肯定會聯(lián)系自己。
如果不愿意,說再多也沒用。
至于方知硯勸自己留在中原的事情,那純粹是癡心妄想。
“你是一個很厲害的醫(yī)生,我期待著你能在國際上大放異彩。”
千代明步在旁邊翻譯著,臉上似乎也帶著淡淡的哀愁。
“小澤教授,你的技術(shù),也讓我尊重。”
不過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如何。
但小澤真也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。
所以此刻,該有的尊重還得有。
小澤真也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站在車邊。
來了一趟中原,本以為輕輕松松。
沒想到在這里接連跌了好幾個跟頭。
現(xiàn)在好了,終于要回去了。
想到這幾天在江安市受的委屈,小澤真也就覺得憋得慌。
不過他還是面上露出笑容,在眾人挽留,殷勤的目光之中鉆進車子里頭。
車子掉頭,一路直奔省城機場而去。
望著那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,唐雅不由地嘆了口氣。
“可惜了,小澤真也的能力確實很強,只可惜啊,不會留在中原。”
眾人點頭。
汪學(xué)文道,“這幾天,雖然從小澤真也身上得到不少資料,但是最主要的兩個任務(wù),都沒有完成。”
方知硯也是抿了抿嘴。
最主要兩個任務(wù)。
一個是策反小澤真也。
一個是策反千代明步。
時間太緊迫,想要成功無異于癡人說夢,所以也不能太自責(zé)。
不過,正當(dāng)方知硯扭頭準(zhǔn)備走的時候,卻在酒店角落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陸鳴濤?
我糙?
這小子怎么在這兒?
他來送千代明步?
不是?
等會兒?
他不是醫(yī)院的人,怎么知道千代明步這個時間點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