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過后,嚴如玉因為趙安霆口中的公益項目,變得比先前更忙些,但也更充實了,沒空去想有的沒的。
同時,和趙安霆的見面機會明顯變多。
他們一起做公益,一起去看望地震里那對姐弟,一起去賈淑芬和溫寧那吃飯,帶方威威玩,一起去看奧運會的閉幕式,還一起去趙安娜的劇組探班。
趙安娜穿著唐朝的對襟襦裙,貌美嬌俏,行為卻鬼鬼祟祟地拉哥哥說悄悄話。
“哥,你瘋了,你好不容易才拿到愛的號碼牌,你怎么偏偏帶玉姐來劇組,生生把號碼牌讓出去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這劇組有仲景耀?。∷翘貏e出演!”
趙安霆俊臉一僵,扭頭就往回走。
但已來不及,兩人回去看,嚴如玉已經(jīng)沒再和劇組一位很厲害的老前輩交談,她面前站著雙眼發(fā)亮的仲景耀。
他也穿著唐朝服裝,武館戎服,頭戴硬腳幞頭,內(nèi)穿圓領(lǐng)戰(zhàn)袍,外罩禮儀性明光鎧,腰系蹀躞帶,腳蹬烏皮六合靴。
英氣十足,帥氣難擋。
趙安霆有點心涼。
因為他看見嚴如玉正把手機交給別人,請求別人幫她和仲景耀拍合照。
好一雙璧人。
離開劇組后,回去的車上,嚴如玉還捧著手機擺弄個沒完。
趙安霆開車,不經(jīng)意一瞟,發(fā)現(xiàn)她手機屏幕還是那張合照。
他心沉重,說話就有些許不受控制。
“仲景耀還是很喜歡你。”
嚴如玉頭也不抬,回答得隨意。
“喜歡我的多了去,你不也是其中一個?!?/p>
‘吱——噶!’
急剎車,輪胎與柏油路發(fā)生尖銳刺耳的摩擦聲。
由于慣性,嚴如玉身體往前狠狠一摜,又被緊繃的安全帶勒住,同時,趙安霆的右手伸出,托住她額頭。
“??!”
嚴如玉平靜下來,第一時間扯開趙安霆的手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趙安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她,“沒……”
嚴如玉皺眉,“沒事你怎么突然踩剎車?還這么急,你下來,不會開我來開?!?/p>
趙安霆:“……你方才說的話令我驚訝。”
“有什么好驚訝的?”嚴如玉不太理解。
“我說喜歡我的人多,你也喜歡我啊,像我大哥二哥亭西哥那樣喜歡我,難道不是嗎?”
趙安霆:“……”
他深呼吸深呼吸,擠出一抹笑。
“是,我沒事了,我開車,不會再讓你出意外。”
車子再度往前行駛,嚴如玉有點后知后覺,突然開口。
“就算仲景耀想和我在一起,我也不會選他當(dāng)男朋友,好馬不吃回頭草嘛,再說演員……拋頭露面,粉絲巨多,我不想我的生活和工作暴露在聚光等下?!?/p>
趙安霆贊同,“理智之舉?!?/p>
“合照是我奚奚姐要的,就是亭西哥的老婆,她很喜歡仲景耀,我在琢磨發(fā)彩信給她。”
“嗯,她眼光不怎樣。”
……
誰都沒有再說話。
下車時,嚴如玉走得飛快。
趙安霆看著她背影,露出苦笑。
明明想好慢慢來,但不經(jīng)意間還是露出行跡,小玉那么聰明,現(xiàn)在意識到,以后肯定要避著他走。
嚴如玉一進家門,就給趙安娜打電話。
“你哥喜歡我?!”
趙安娜尖叫一聲,“你才發(fā)現(xiàn)?不應(yīng)該啊玉姐,你們不是密切接觸有兩月了?”
嚴如玉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(fā)里,話里卻有震驚。
“但他是你哥哥??!我們比親姐妹還要好,他就是我哥哥,跟亭西哥一樣,雖無血緣關(guān)系,但就是兄長?!?/p>
“……你要這么認為,那我也沒辦法。”趙安娜欲言又止,到底還是止住。
哥哥交代不止一次,不能把他生意轉(zhuǎn)移到京市的事告訴嚴如玉,免得讓她有心理負擔(dān)。
不論以前,那就只談現(xiàn)在。
趙安娜真心實意,“玉姐,我哥挺好的,有錢有顏又貼心,你試試唄,不行就分,寧可錯愛不能放過一個優(yōu)質(zhì)男?!?/p>
嚴如玉翻白眼,“但凡你多讀點書就不會亂說話了?!?/p>
“哎呀別管這些,”趙安娜撒嬌。
“看在咱倆十幾年好友的份上,你就給我哥一個機會吧,要不,你說說他哪不行?”
嚴如玉否認,“不是行不行的事,就是心理那關(guān)……哎,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吼你呢,你被綁架的時候,他一雙大眼睛哭得緋紅,我奶奶背地里叫他憤怒的小鳥。”
“哈哈哈!”趙安娜笑個不停。
“咱奶也太有意思了,我想要一個遺傳她搞笑基因的侄子侄女?!?/p>
嚴如玉:“……你是真敢想?!?/p>
沒一會,趙安娜要去拍戲,她抓緊時間和嚴如玉說。
“玉姐,你就隨心吧,高興就談,不高興就分,也不要考慮什么談了分了就沒法當(dāng)朋友,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,我永遠堅定地站在你這邊!”
“嗯?!?/p>
趙安娜話是這么說,但嚴如玉哪能真隨心?
成熟的一個標(biāo)志就是學(xué)會克制和尊重。
嚴如玉開始減少和趙安霆見面的次數(shù),避開談?wù)撍绞碌臋C會。
但他們之間牽扯著個公益項目,還有那對姐弟,還有趙安娜。
根本無法徹底斷掉。
其實如此,趙安霆就已心滿意足,他默默陪伴在他心愛的姑娘身邊。
2009年底,嚴如玉依靠自己專業(yè)的技能,提前在天壇醫(yī)院當(dāng)上住院總醫(yī)師。
2010年,嚴如玉完成臨床工作的同時,與國內(nèi)頂尖實驗室合作,發(fā)表數(shù)篇高影響力的論文,申請到全球最頂尖的巴羅神經(jīng)學(xué)研究所的臨床工作。
2011年初,嚴如玉遠渡大洋彼岸。
她告別父母兄長嫂子們,登上飛機,還沒起飛,內(nèi)心就充滿別離的痛楚。
此行至少三年,回來時,奶奶和父母年歲更甚。
她能盡到的孝,又有多少呢?
身旁有人落座,嚴如玉隨意看一眼,又瞬間睜大雙眼,她直起身。
“安霆哥!你怎么在這個飛機上?!”
趙安霆西裝革履,精英范十足。
他輕點頭,“美國有業(yè)務(wù)要我飛去處理。”
嚴如玉:“……”
她忍不住笑了,“該不會你的美國公司位于菲尼克斯吧?”
“是。”趙安霆坦然承認。
“菲尼克斯有世界第一的神經(jīng)外科中心,巴羅神經(jīng)學(xué)研究所,你是去那里工作?真巧?!?/p>
嚴如玉呵呵的笑,“是啊,這可真是,巧巧的媽媽生巧巧—巧上加巧?!?/p>
趙安霆就笑了,甚至大言不漸。
“小玉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都去國外,你記得照顧我,我不太會英文?!?/p>
嚴如玉:“……”
我請問呢,你可是香港戶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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