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打量著兄弟二人，似乎在判斷他們話里的真實性。

戚元月仍然保持著那副囂張跋扈的紈绔子弟模樣，被“哥哥”宋九安瞪了一眼，她便有些不高興的撇開頭。

看見掌柜在打量著她，戚元月又做出兇狠的模樣。

“看什么看？！”

儼然一副被家里養(yǎng)廢了的小少爺模樣，不知天高地厚。

宋九安臉上神色看起來不太認(rèn)同他的做法，卻沒有出言阻止。

掌柜的這才換了副嘴臉，又掛上討好的笑容。

“二位請到后堂先喝口茶，在下這就去請示。”

“那就帶路吧。”

一路上，掌柜一直在觀察他們二人的行為舉止。

發(fā)現(xiàn)他們二人之中，“哥哥”看起來比較懂禮節(jié)，事實上幾乎沒有正眼看人。

掌柜將人送到茶廳，給二人倒了茶，便退了出去。

就在店鋪不遠(yuǎn)處的小茶館，幾個人稀稀拉拉地坐著。

掌柜上前去買茶，四周沒有其他人，掌柜便壓低聲音。

“有人要買貨?！?/p>

“多少？”

“一萬兩，吃水。”

一聽這個數(shù)，對方手中的動作一頓，似乎沒想過會有這么多。

“驗貨嗎？”

“兩個紈绔，家里給了銀子拿貨，不懂裝懂的兩個毛頭小子?！?/p>

語氣中充滿了不屑。

“最近風(fēng)聲緊，城外取貨吧，讓他們拿多點，賺一筆大的?！?/p>

“行，我去談?！?/p>

兩人快速對話，拿上紙包就離開了。

宋九安和戚元月坐在小茶廳，不慌不忙地喝著茶。

等了不到一刻鐘，“弟弟”戚元月就開始不耐煩了。

就在此時，宋九安聽見外面有動靜，便輕輕敲了敲桌子。

“哥，好無聊，我們回去吧！”

“母親可是在父親面前打了包票，說這次我們兩個一定能采買東西回去，你現(xiàn)在走了，真想把家產(chǎn)給十二姨娘嗎？”

“哥哥”斥責(zé)的聲音傳來，“弟弟”也只好坐下不敢亂說話。

低聲嘟囔著，卻恰巧能讓門外的人聽見。

“當(dāng)家想拿點錢這么不容易，還不如當(dāng)個紈绔！”

“行了，你要是在家附近拿貨還拿不到低價，阿全說了，黑市里的東西便宜，到時候拿個幾百兩給你玩?！?/p>

門外的掌柜將兄弟二人的對話全數(shù)聽了過去，等到他們二人不再說話了，他這才裝作剛回來的模樣敲門。

“二位久等了，我們東家說，最近風(fēng)聲緊，生客，單子不大，就不接了，二位請回吧?！?/p>

果不其然，戚元月頓時炸開了鍋。

她嘭地一聲站起來，氣惱道：“你是嫌小爺沒錢？你要多大的單子，小爺照收不誤！”

“哥哥”立馬拉住她，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。

“你們這是什么意思？瞧不上我們兄弟二人？”

“哎喲，二位爺真是誤會了，只是最近這西北的收成不好，上面看糧倉看得緊，我們也是迫不得已??！這風(fēng)險太大，東家就不想接?！?/p>

掌柜滿臉愁容，一副他也是無可奈何的模樣。

戚元月氣急敗壞，一把甩開“哥哥”的手。

“你就說你們倉庫還剩下多少，小爺全收了！這就沒風(fēng)險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