濏戚元月一行人只在村子前停留片刻,給新買的牲口拴上繩子后,很快就離開了。
馬車內,戚元月正在給宋九安換藥。
前天在客棧里,戚元月給他用l泉水清洗了傷口,又給他熬了藥。
今天再看,傷口看起來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,比她想象中恢復得快許多。
“大概再換一次藥,應該就差不多了?!?/p>
戚元月轉身收拾東西,宋九安將衣服穿好,垂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。
許是想的太入迷了,戚元月回過頭來便看見他的神色。
疑惑地問道:“怎么了?”
他這才回過神來,斟酌片刻后才說道:“這幾日我一直在想,玉山州的官員不知跟誰在密謀,那西山的情況就真的安穩(wěn)嗎?
我們這么多人,就算能抵御難民沖擊,那面對正規(guī)的士兵,除了淮安侯的人,
我們宋家的侍衛(wèi),其他人基本沒有戰(zhàn)斗的可能,我想先去西山打探一番,等確定情況再帶人前來接應?!?/p>
宋九安的話,其實戚元月也有考慮過,只是擔心他身上的傷,一直沒有提出來。
還沒等戚元月開口,突然馬車外響起曉云的聲音。
“郡主,李公子求見。”
馬車緩緩停下,宋九安與戚元月走了出去。
只見李謙朝著兩人拱手,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宋九安問道。
李謙看了一眼四周,飽含歉意地低聲說道:“宋將軍,郡主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自從離開了驛站,李謙便找宋家人要了幾枚銅錢。
每日就在他夫人的馬車內,除了照顧孩子和產(chǎn)婦以外,據(jù)說他一直在演算。
他沒有說在演算什么,宋九安和戚元月便也沒有問。
可如今他突然半路將二人攔下,神色不太對勁,兩人頓時起了疑心。
宋九安跳下馬車,朝戚元月伸手,將她扶了下來后,指向不遠處說道:“我們去那邊說吧,其他人繼續(xù)趕路?!?/p>
隊伍里所有人都望了過來,只有戚元月的馬車停下了。
陳康林親自守在她的馬車旁,指揮其他人繼續(xù)趕路。
開闊的田野里,一眼就能看見四周空無一人。
宋九安整了著戚元月的披風,又站在來風處替她擋了些風。
這才開口問道:“李兄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李謙從袖間拿出幾枚銅錢說道:“這幾日我一直在演算,只是這些銅錢并非我李家祖?zhèn)鞯你~錢,也許不那么準。”
他有些欲言又止。
戚元月這才沉聲道:“李公子,有話不妨直說?!?/p>
就差直接說別浪費時間了。
“回郡主的話,先前我父親給我寄來了一封密函,密函上所說,國之將亂,雙月重影,尋得雙月,定太平,這幾日,我便一直在推演,雙月,到底在何處?!?/p>
說這話時,李謙的視線竟若有似無地落在了戚元月身上。
戚元月心底頓時產(chǎn)生了一個念頭。
這個“雙月”,難不成就是她自己嗎?
她沒有說話,只是與李謙的視線對視,只聽見李謙緩緩開口。
“日為陽,月為陰,陰也為女子,這幾日我一直在推演這兩個女子會在何處,卦象所示,‘雙月’就在將星身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