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駿杰,淮安侯那老家伙,說是夫人病重,上奏折告老歸田。”
白禮銘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戚元月離京前是不是跟淮安侯接觸過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聽到這里,白時拿起佩劍就往外跑去。
等白禮銘反應(yīng)過來,跟著兒子出門,管事就說兒子朝著西北門而去。
“二公子有沒有說什么?”
“二公子說讓老爺帶兵將城門封鎖,誰也不準(zhǔn)出入?!?/p>
只可惜,白時來晚一步。
等他來到淮安侯府時,整座侯府已經(jīng)人去樓空。
“好啊,真好!”
白禮銘帶人來到淮安侯府,只見自己兒子在人家門口大笑。
白禮銘:……
他兒子好像更瘋了……
兒子不能指望,白禮銘自己尋了個鄰居。
“侯府里的人呢?”
“不知道啊,今天早上就看到沈公子騎馬離開了?!?/p>
鄰居哪里知道,淮安侯昨天半夜就從后院搬空了整個侯府。
第二天一早開城門,全家從不同城門離開京城。
沈駿杰下朝后,朝服都沒換下來,馬車直接就出城了,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時間都沒給白家留下。
遠(yuǎn)在西北的戚元月半夜驚醒,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。
他們安頓了宋家人后,連夜坐馬車離開。
駕駛馬車的人是曉云,宋九安就坐在戚元月身邊。
察覺到動靜,便也醒了過來。
“怎么了?又做噩夢了?”
宋九安連忙拿過水囊遞給她,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
又夢見白時那個瘋子,戚元月渾身惡寒,立馬就打了個寒顫。
宋九安以為她是被抄家嚇壞了,否則怎么老是做噩夢?
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,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。
“別怕,已經(jīng)過去了,有我在呢!我答應(yīng)你,不會再離你而去?!?/p>
戚元月將腦袋放在他的肩窩上,帶著藥香的男子氣息籠罩著她。
寬大的手掌撫著她的脊背,似是將她心中的那絲恐懼也掃去。
雖說宋九安誤會了,卻誤打誤撞地讓戚元月心安了不少。
清晨,曉云將馬車停在河邊,準(zhǔn)備生火煮點(diǎn)熱湯。
宋九安將戚元月緩緩放下,攏了攏她身上的狐裘,看著她眼底的青黑,心疼得不行。
馬車停下來后,他確定戚元月沒醒,便掀開門簾走出去。
“曉云,守著郡主,我去河邊抓點(diǎn)魚,早上煮點(diǎn)寧神的魚湯!”
曉梅正在生火,正想說河水結(jié)冰,卻見宋九安已經(jīng)脫下狐裘,四處尋找適合的石頭。
她思索片刻后,便決定閉嘴。
郡馬爺心疼郡主,她們自然是高興的。
避免郡馬爺沒抓到魚,郡主會餓肚子,曉梅還是繼續(xù)煮她的米粥,只是在旁邊支起一個鍋燒水。
米粥和魚湯,兩不耽誤。
宋九安不是養(yǎng)在京里的貴族子弟,北境的冬天比西北還要冷,而且靠海,冬天抓魚可是他的強(qiáng)項!
他迅速找到一塊尖銳的石頭,來到河邊尋找合適的破冰點(diǎn)。
這條河比較寬,河面結(jié)冰還不算太厚,他找了個比較好落腳的地方,猛地將石頭砸下去!
“嘭”地一聲,冰面便被石頭砸裂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