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滿嘴蠟,說話都說不利索。
宋若雪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隨后蹲在他面前,語氣冰冷:“這名字可不是你能喊的,死之前,你就說一句實(shí)話,你表哥是不是被關(guān)在地牢了?”
不曾想,羅清松并沒有回答她的話,而是一字一句地反問:“為什么,不能是我?”
宋九安再遲鈍也聽明白了,這羅清松是看上他家二姐了?。?/p>
但二姐可是他的表嫂?。?!
瘋了吧?!
宋九安瞪大了雙眸,卻見宋若雪冷嗤一聲,手起刀落,抹了他的脖子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,還敢跟阿武比?”
女子清冷的嗓音在漆黑的房間內(nèi)回蕩著。
羅清松倒在地板上沒了生息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那句話。
但宋九安想,他應(yīng)該寧可聽不見吧。
“走了,先去地牢?!?/p>
宋若雪將還在滴血的匕首扔出去,宋九安眼疾手快接住,身上無可避免沾上了血跡。
宋九安:……
他還要回去見媳婦的?。?!
心里在怒吼,表面什么也不敢說。
“二姐,不如先去把信件取來?”
宋若雪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往外走,伸手指向旁邊的房間。
“你去那里把一個(gè)牡丹花瓶里的東西取出來,然后到軍營主帳找我!”
說罷,她頭也不回地從院墻翻身出去。
宋九安:……
他二姐還是這么利索,他連一個(gè)字都沒來得及問。
旁邊的房間落了鎖,但這種鎖對(duì)于宋九安這種武林高手來說,并不算什么。
他抬手猛地一掌,房門嘭地一聲打開。
借著屋外微弱的光線,他掃視一圈便看見,窗邊放著的牡丹花瓶。
因著是冬天,花瓶上并沒有插畫,只放了幾根觀賞的木枝。
宋九安三下五除二便將上面的東西拔.出來,探頭望去,從瓶口處看見里面放了一卷書卷。
他立馬將花瓶倒轉(zhuǎn),書卷便從順著瓶口滑出。
不假思索地拆開書卷,內(nèi)里記著的都是一些來往的信息。
看來這羅清松與對(duì)方也沒有多信任嘛,書信是毀了,但他卻將內(nèi)容抄在書卷上備份了。
將書卷重新捆好塞進(jìn)腰帶上,他便快速從書房退出去,跟著宋若雪剛才翻墻的位置翻了出去。
宋若雪十分謹(jǐn)慎,只留下的淺顯腳印,大雪幾乎將其掩埋。
幸虧宋九安清楚軍營的一切,知道主帳在什么地方。
更多虧了羅清松這些叛徒,擔(dān)心士兵們發(fā)現(xiàn),便讓所有人留在帳中或是回到村子里,更方便了宋九安行事。
他迅速穿過營帳,來到了主帳外,尋找宋若雪給他留下的提示。
她剛才分明說尚文武被關(guān)在地牢,可是營帳哪里來的地牢?
這是他看見主帳旁的營帳豎了根干枝,看起來十分刻意。
她可真夠隨意。
宋九安有些無語,走過去把樹枝拿起來,顯然是直接擺上去的。
他四處觀察一番,卻見這個(gè)營帳靠主賬的距離比其他營帳更近,瞧著有些古怪。
他隔著一段距離微微掀開營帳的簾子,卻見里面沒有人,便閃身走了進(jìn)去。
這個(gè)營帳里只有一個(gè)屏風(fēng),他走到屏風(fēng)后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在后面有一個(gè)向下走的通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