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們洗漱完畢,戚元月再次前去給羅靜文把脈。
喝過藥又施過針后,羅靜文已經(jīng)能夠簡單地說出一些詞語。
“梁夫人,我之前在山上再次審問了那名假官員,他也是受人指使,
再來人則是在玉山州內(nèi),你們在山上時,可有見過那些人對誰點(diǎn)頭哈腰的?”
宋九安并沒有多相信那名假官員,因此還希望從其他人身上獲得一些信息。
果不其然,羅靜文一直心心念念救丈夫,自然一直在留意那些所謂官員的行蹤。
“上月,有一回,運(yùn)礦石時,其中有一個人,農(nóng)民打扮,但那個穿官服的人,
對他十分尊敬,我覺得他有問題,所以,那天我找機(jī)會跟蹤他們,聽見什么青柳巷?!?/p>
羅文靜說話有些斷斷續(xù)續(xù),但邏輯還算清晰。
兩人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了,“青柳巷”三個字。
要么是那個人經(jīng)常幫襯青柳巷,要么就是有線索在那里。
如今,整個西北的頭緒都匯聚在玉山州,此行即便兇險,他們也不得不去了。
“梁夫人,你的身體很虛弱,我們這兩日就會啟程,前往玉山州,
你放心,我們會想辦法救梁大人,你就在此處養(yǎng)傷,等我們把人送回來吧。”
聽了戚元月的話,羅靜文有些不甘心。
但她很了解自己的身體,如果強(qiáng)行硬跟著去,恐怕只會添麻煩。
她紅著眼眶,拉過戚元月的手,一字一句講得十分認(rèn)真。
“郡主,從前在京城與您會面,便覺得,您是個心善之人,一路請多保重!”
羅靜文確實(shí)很擔(dān)心丈夫,但她也知道此行兇險。
人家答應(yīng)救丈夫的事情,別人幫自己也只是心善。
她卻沒有立場和資格要求別人,一定要將她的丈夫救下來。
戚元月知道她這么說的原因。
如今也不知道玉山州的情況,所以她也沒敢夸下???。
“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。”
這句話是完全出自真心的。
離開羅靜文的房間,戚元月也將那名士兵的事情告訴宋九安。
同時,這也引來了宋九安的疑惑。
“梁大人夫妻是回南方老家的途中被抓,而那所謂的表哥,從前在齊南上工,都在南方?真的這么巧嗎?”
如果只是一個巧合,還算在理。
這兩個從南方來的人,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。
而且梁大人雖然已經(jīng)辭官,但他從前掌管的兵部,也是專門掌管鐵礦的職位。
宋九安認(rèn)為,他們抓梁大人的目的,是想讓他交出冶鐵的方法。
夫妻二人是在齊南被抓,可齊南是八王爺?shù)牡乇P。
“三王爺在八王爺?shù)牡乇P上抓人,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?”
宋九安越想越不合理。
“唯一的解釋,那個礦場就是八王爺?shù)?,這些人也是八王爺?shù)娜?,所以才會在晚上干活?/p>
擔(dān)心被發(fā)現(xiàn),但差役根本不知道,還以為自己是在替朝廷辦事!”
說到這里,戚元月只覺得這位八舅舅不簡單。
前世,她這位八舅舅也在最后回了京城。
但他是被林守山請回京城,與三舅舅對抗的。
如今看來,真相,似乎并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