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公主不信他們,自然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份。
戚元月又繼續(xù)開口:“他們早就察覺到你易容藏在這里,我相信,
關于你行蹤的信件,早已送出去給南疆王,你是想繼續(xù)隱瞞,害死這里的所有人嗎?”
此話一出,南疆公主再也繃不住,抬眸看向戚元月。
“我會離開這里,不會再拖累百姓的?!?/p>
她沒有正面承認自己的身份,卻也明白,自己不能一直留在此地。
“然后呢?任由這些無辜的百姓被你父王殘害?”
宋九安一句話道明其中利害。
“他們知道你深諳易容術,即便你悄悄離開,他們不敢保證你不在其中,
寧可誤殺,不可放過,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,一定不會對這些百姓手下留情,
還有已經(jīng)被他們害死的士兵和女子,她們本來已經(jīng)逃過一劫,
可以回到家人身邊,卻因為你的隱瞞,死無全尸,你還要繼續(xù)隱瞞,還死其他人?”
自己的父王是個什么性格,南疆公主太了解了。
她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,抬手將自己臉上的偽裝卸下。
隨后,她抬腳走進房間。
旁邊的女子跟在她身后,一舉一動,儼然一副侍女做派。
進了房間,借著燭光,戚元月和宋九安這才看清了南疆公主的樣貌。
只一眼,戚元月和宋九安頓時呆住了。
這南疆公主,與戚元月的眉眼,竟有幾分相似??!
“郡主不必驚慌,只是光線昏暗,角度上,我們會有幾分相似。”
面對他們二人震驚的神色,南疆公主反倒顯得鎮(zhèn)定自若。
她緩緩靠近蠟燭,讓光線更明亮一些。
等她再次抬頭看向兩人,燭光照在她的臉上,將眉眼完全展露出來。
這下便能看出,二人其實并沒有那么相似。
南疆公主看了眼傷重的二人,似是有些擔心秘密會被聽了去。
戚元月看出她的擔憂,便開口解釋道:“放心吧,他們吃了藥,至少還得繼續(xù)昏兩三個時辰。”
只是戚元月還是覺得好奇,忍不住打量眼前的人。
她們一個遠在京城,一個遠在南疆,怎么還會有相似之處呢?
“郡主不必這般打量我,按理說,郡主其實還得喚我一聲表姐?!?/p>
南疆公主語出驚人,只一句話,便讓戚元月和宋九安兩人如遭雷擊,愣在了原地。
“你,這是什么意思?我母親是大禹朝的長公主,我的外祖家是鎮(zhèn)守西北的將領,又豈會與你南疆有所關聯(lián)?”
她的外祖家雖然已經(jīng)沒人了,但萬安長公主接替外祖父之職,曾短暫鎮(zhèn)守過西北。
這件事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。
誰知,聽了她的話,南疆公主反倒嗤笑出聲。
“鎮(zhèn)守西北的將軍,你可見過?”
面對南疆公主的質(zhì)疑,戚元月反而顯得更為鎮(zhèn)定。
“在我出生前,外祖一家曾在西北遭難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,遭難?你們大禹人可真傻得可愛!”
戚元月話還沒說完,南疆公主便低笑出聲,語氣里全是諷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