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謙瞥了他一眼,唇邊噙著一抹鄙夷的笑意。
他抬腳走了幾步,來到老徐身邊,壓低聲音。
“一個(gè)通敵叛國,試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佞臣,您覺得,我還會(huì)擔(dān)心被人戳脊梁骨?”
老徐抬眸看向他,眼底帶了幾分不可置信。
從前他怎么不覺得大公子是這種人?
這些年來的謙遜,服從,難道都是假裝的嗎?
“好了,我父親的好奴仆,若想安穩(wěn)度過晚年,就好好帶我父親回去?!?/p>
白子謙冷下臉,親信迅速上前,將老徐,管事和白禮銘圍了起來。
“請?!?/p>
老徐臉色難看,將人帶了回去。
到城門下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集合的幾百人,早已被禁軍圍困起來!
白禮銘悠悠醒來,張眼便看見眼前被圍堵的自己人。
“老爺,大公子……讓我把您送回去,否則……”
老徐那句“晚年”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“好好好,真是我的好兒子!”
白禮銘自嘲地笑著,沒想到,自己算計(jì)了一輩子,竟然得了如此下場!
“白大人,請吧!”
此時(shí),三王爺府里。
“王爺不好了,白時(shí)出事了!”
“白時(shí)那瘋子,出事也是遲早?!?/p>
蕭承佑無所謂地笑道。
“可,可是,八王爺把人腦袋割下來,掛在城墻下示威,影響軍心!”
蕭承佑聽罷,不悅地蹙眉。
“他發(fā)什么瘋,怎么還出城去了,把白子謙給本王喊來!”
“大公子他,他派人圍住王府了……”
蕭承佑猛地站起來,不安地來回踱步。
難不成白禮銘這廝打算反了?
“把白清茹和孩子帶過來!”
下屬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。
“怎么?又出什么事了?”
蕭承佑心底一沉。
“我們的人今天去西苑,發(fā)現(xiàn)白皇后和小皇子都被接走了……”
這下可以完全確認(rèn)了,他們就是一伙的!
利用他對付皇帝,然后再踹了他!
“我們的人呢?”
蕭承佑不知道的是,他手下帶回來的府兵,早已被白時(shí)處決。
如今真正能聽命于他的,不過只剩下一起被困王府的府兵,根本不是禁軍的對手!
難不成,白家暗中扶持他的這幾年,只是為了讓他對付他的皇兄嗎?
蕭承佑身體搖晃了幾下,差點(diǎn)就暈了過去。
“王爺!”
手下的人急忙上前攙扶他。
“去,把皇帝駕崩,白家毒害皇帝,小皇子并非先帝血脈的消息告訴八王爺,讓八王爺以清君側(cè)的名義,進(jìn)攻京城!”
他得不到這天下,也絕不能讓白家得了去!
不多時(shí),三王爺府中數(shù)十名府兵,突然從王府內(nèi)沖出,不要命似的往城門沖去。
廝殺的聲音響徹京城。
白子謙得到消息時(shí),府兵已經(jīng)來到城門附近。
“他想做什么?”
就在白子謙疑惑之時(shí),身受重傷的府兵突然從背上取下弓箭,朝著城樓射去!
“保護(hù)統(tǒng)領(lǐng)!”
禁軍瞬間圍起來,用盾牌擋住箭雨。
“嗖嗖嗖!”
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來,可他們沒想到的是,這箭雨,竟不是沖著他們而來!
箭雨從他們頭頂劃過,朝著城外飛去!
白子謙眉頭緊皺。
他可不信,這些府兵誓死如歸地沖出來,就是為了給城外的人送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