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說,余思勤是南疆的細(xì)作?”
李謙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。
“余思勤的娘就是南蠻人,他身上流著一半南蠻人的血!
南蠻兵力不足,從前時常騷擾大禹邊境,自從年將軍接管啟城軍后,
啟城軍戰(zhàn)力迅速提升,南蠻只能俯首稱臣。南疆與南蠻勾結(jié),
南疆想讓大禹亂起來,南蠻想得到江南,他們這才勾結(jié)起來?!?/p>
“余思勤竟然……余家在江南有著百年根基,與南蠻有著血海深仇,
誰也不會想到,余家會娶南蠻的女子,更不會想到,余家人身上會有人.流著南蠻的血……”
年欣冉渾身冰涼,若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南蠻人若想拿下啟城,必定要取締她父親。
她父親豈不是很危險!
“小的句句屬實,小姐,小的只是迫不得已,
為救家中老父親才會做這個叛徒,小的不是故意的?。 ?/p>
叛徒口口聲聲喊著被逼無奈。
宋九安和胡景和對視一眼,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,達(dá)成一致。
“你們先出去吧,這里交給我?!?/p>
胡景和說道。
李謙臉色沉重地點頭,低聲說道:“夫人我們先出去吧?!?/p>
將年欣冉帶出去后,戚元月這才說道:“李夫人,
藥神山在江南有醫(yī)館,也許我能給那邊遞去消息,
不過你有沒有哪個能信得過的人,能悄悄給年將軍送去消息?”
方才聽他們的意思,余家恐怕勢力龐大。
且余思勤在軍中應(yīng)當(dāng)很受重用。
若貿(mào)然讓醫(yī)館的人給年將軍送信,說不準(zhǔn)還會打草驚蛇。
年欣冉緊緊攥著李謙的手,唇色煞白。
“從前或許我能確保,如今……我卻不敢說了……”
余家的血海深仇也能不要了,事關(guān)家人安危,年欣冉哪里還敢擔(dān)保誰是自己人。
得了這個消息,無論如何也要通知年將軍。
宋九安問道:“若無法保證誰是自己人,可有什么時候,
或者哪個地方,年將軍會只有自己一人,或只有你們一家會出現(xiàn)的地方?”
既然他們外面的人不方便進(jìn)軍營,那就讓年將軍出來。
他這么一說,年欣冉倒是有了個想法。
“每月初三,我爹都會到靈惠寺給我娘點長生燈,
一般這個時候我爹都不讓人去打擾他,就連親衛(wèi)都只會留在寺外!”
“再過幾天就到初三,時間上應(yīng)該來得及!”
“但這些人被抓的消息若是傳回江南,我爹他……”
年欣冉擔(dān)憂的是,他們一旦知道這些人被抓,會不會先下手為強!
宋九安解釋道:“這些人主要是南疆細(xì)作,那日逃跑的人當(dāng)中,
即便能活下來也是重傷,等消息傳回南疆,再傳到南蠻,
甚至傳到啟城,這之間少說也要十幾天,
但藥神山傳消息速度比他們快很多,應(yīng)當(dāng)能先一步送達(dá)。”
戚元月認(rèn)同地點頭。
“而且他們潛伏這么久,不會僅憑人被抓就孤注一擲,
我想年將軍掌管啟城多年,不至于短短幾年就被完全滲透。”
李謙看著妻子慘白的臉色,立馬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替岳父起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