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以為多刺激呢,結(jié)果除了弄我一臉口水之外,啥也不是?!?/p>
梵星眸擦了擦嘴,擺手道:“男人吧,也就那樣,沒什么滋味?!?/p>
唐禹瞪眼看著她,忍不住說道:“你剛剛分明都全身發(fā)軟了,沒力氣扒拉著我呢,現(xiàn)在又說沒滋味。”
梵星眸哼道:“老娘跟女人親的時候也這樣,有啥區(qū)別,我吧…就是高估你的魅力了,小徒弟,我以為你多能呢,結(jié)果技巧一般得很。”
唐禹道:“怎么就一般了?”
梵星眸翻著白眼道:“一點技術(shù)都沒有,接吻講究的是唇齒舌三方緊密配合,唇吸、齒咬、舌探。這‘探’又包括挑、刺、捻、刮、纏、頂?shù)榷喾N技巧。”
“而你,就知道擱那兒瞎啃,跟他媽一頭豬似的,別怪師父鄙視你,師父只是實話實說。”
唐禹徹底破防了。
他指著梵星眸,顫聲道:“你…你…我要和你一決高低!有本事開放其他權(quán)限!允許我的手亂動!”
梵星眸樂了,雙手叉腰道:“你當(dāng)我傻啊?老娘用這招泡女人的時候,你還在娘胎里泡澡呢?!?/p>
“跟你親一下,那是因為我沒體驗過,同時也是故意讓你占一下便宜,免得你說我這個師父對你不好?!?/p>
“你以為你騙到我了?呸,老娘心里跟明鏡兒似的?!?/p>
“現(xiàn)在事情結(jié)束了,你也爽到了,而我也體驗到了,兩清了啊,再蹬鼻子上臉,大耳刮子抽你!”
唐禹真是一肚子氣啊。
和師父這種女人相處,實在太不容易了,自己的想法被她看得明明白白,根本沒有任何操作空間,全靠對方心情高興了,賞自己一點兒。
于是,唐禹只能無奈道:“那師父不難過了?”
梵星眸道:“嚯?還敢提這個?我身子懷疑你今晚演了這么一長串內(nèi)容,就是為了最后親這一口?!?/p>
唐禹擺手道:“哪有這回事,三個原因?!?/p>
梵星眸歪著頭道:“哪三個原因?”
唐禹道:“一是怕你生氣,轉(zhuǎn)移話題。二是想說說心里話,最近忙得很、累得很,憋得慌,同時又能讓師父更多了解我?!?/p>
梵星眸點了點頭,道:“三呢?”
唐禹笑道:“親那一口?!?/p>
“呸!低級!”
梵星眸沒好氣地說道:“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,你好歹是這般人物了,身邊也不缺美女,為了親那一口,至于么…”
唐禹上下打量著梵星眸,忍不住笑道:“師父不一樣,師父是最好看、最強大、最不可接近那個,親了更有成就感?!?/p>
梵星眸反而不生氣,點頭道:“這句話倒是沒錯,我的確就是那樣的人,算你小子說了句實話?!?/p>
“不過你可別以為還有下次,老娘可不會總是大發(fā)善心,做女菩薩那也是看在你小子最近辛苦的面子上,才賞你一口吃的,將來沒機會了?!?/p>
唐禹想了想,道:“那既然以后沒機會了,今晚就再放縱一點吧,師父,我還想吃點其他的?!?/p>
“哈哈哈!”
梵星眸不禁大笑道:“好厚的臉皮!總算看到一點我的影子了!不錯不錯!追女人就是要大膽!就是要過分!女人最討厭的就是扭扭捏捏自以為溫柔知禮的男人了,女人喜歡的是讓她害怕或為難的男人?!?/p>
唐禹差點哭了,師父啊,當(dāng)初我要是知道這些道理,我中學(xué)時期就不會當(dāng)舔狗了,我早就當(dāng)混混去了,怪不得那些混混二流子女朋友不斷呢。
“那師父…可以嗎?我好想埋進(jìn)去?。 ?/p>
唐禹連忙問道。
梵星眸笑道:“滾你娘的,你師父這種老手不適用于這一套?!?/p>
她伸了個懶腰,胸前的僧袍被高高頂起,布料都被撐到了極限,仿佛下一刻就要爆開。
這個姿勢太恐怖了,唐禹猛吞口水,道:“沒得商量?”
梵星眸道:“你是蠢豬嗎,這種事問出來能得到什么答案?難道會有女人說可以商量?”
“小徒弟,追女人不能問,問就是不行,你得去爭,去壓制對方,去獲取主動性?!?/p>
“人和人是不同的,像喜兒丫頭那種,你就是要說好聽的話,做好看的事,讓她感動,讓她覺得轟轟烈烈很浪漫,她自然就淪陷了?!?/p>
“謝秋瞳那種你說再多漂亮話,她都只會冷笑,你得用你的智慧去征服她?!?/p>
“祝月曦這種你就得強勢,你得讓她沒得選,讓她被迫都要接受你,然后你就會看到又委屈又難過又逆來順受的她……但本質(zhì)上,你以為她難過委屈?其實她心里高興極了?!?/p>
“而你師父我這種深諳感情之道的女人,想要在我這里討好處?很簡單,你得讓我覺得刺激、覺得值、覺得爽、心甘情愿想和你親熱親熱,這一點你就好好悟去吧?!?/p>
唐禹作揖鞠躬,認(rèn)真道:“多謝師父賜教?!?/p>
直到這一刻,唐禹才明白,原來梵星眸的確是自己師父,感情方面的師父。
他不禁疑惑道:“可是怎么樣才能讓師父覺得值、覺得爽、心甘情愿呢?”
梵星眸道:“就比如剛剛啊,我想體驗一下男人的滋味,又的確覺得自己有愧于你,加之你把我哄得很舒服,各方原因之下,讓我覺得…給你小子一點甜頭也不錯,所以成了?!?/p>
“本質(zhì)上是,我這種女人你騙不到的,你只能讓我覺得樂意這么做,你才有搞頭。”
說到這里,梵星眸突然愣住了。
她回頭看向唐禹,疑惑道:“不是,你這么問什么意思?感覺不像是單純好色了啊,難道你真想攻略我,把我搞到手?”
唐禹連忙道:“那哪兒敢啊?!?/p>
梵星眸道:“不敢和不想還是有區(qū)別的,但是你可以閉嘴了,因為我不想聽你的答案,老娘過得好好的,別被你一整,搞得我心情扭捏起來了?!?/p>
“帶我去睡覺,老娘要美滋滋休息一晚,明天看看廣漢郡。”
唐禹松了口氣,道:“那師父你從明天開始就跟在我身邊吧,一方面多了解一下廣漢郡,了解你徒弟是怎么做事的,同時我還想拜托你一些事兒。”
梵星眸疑惑道:“我還有任務(wù)?”
唐禹苦笑道:“有些事兒非你不可,其他人做不好?!?/p>
“就算你不來,我也要寫信請你過來了?!?/p>
梵星眸忍不住道:“大燕國那么大,都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,你這廣漢郡這么小,卻有非我不可的事兒?”
唐禹道:“哎你就說幫不幫吧,你徒弟這里可不養(yǎng)閑人,大家都要干活的,你自己想偷懶啊?”
梵星眸直接道:“別廢話了,我肯定幫啊,雖然你小子在感情方面有點賤,但終歸是我徒弟。”
她心里其實已經(jīng)樂開了花,大燕國人人都有事做,偏偏她是多余的那個,而到了這里,她也要被安排任務(wù),而且是非她不可,這種被需要、被認(rèn)可的滋味,真是太棒了。
回到客房,趕走了聒噪又不老實的小徒弟,梵星眸坐在窗邊,托著腮,看著天空的繁星,嘴角的笑意都壓制不住。
她歪著頭,回憶著今晚發(fā)生的一切,又暢想著…小徒弟到底要交給我什么任務(wù)呢,非我不可,意思是我能辦好嗎?
要是我做不好,那豈不是很丟臉啊,哈哈。
臭小子,也不說清楚,吊我胃口。
她想著這些事,心中充滿了起來,回過神來又不禁感嘆:“還是和小徒弟在一起的時候有意思,這臭小子說話油腔滑調(diào)的,但的的確確讓人很舒服呀?!?/p>
還有…
為什么和男人親吻,滋味就是有點不同呢?
和女人吧,內(nèi)心會覺得很滿足,拿捏了對方,像是在吃可口的點心。
但和男人…像是喝了很多烈酒,腦子暈乎乎的,渾身都沒力氣,回過神來才發(fā)現(xiàn)親吻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真是奇怪的滋味。
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連忙關(guān)好門窗,把手往自己領(lǐng)口伸進(jìn)去,當(dāng)即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天吶,已經(jīng)濕成這樣了,到底分泌了多少啊。
難道和男人接吻,還會加重病情?
想起唐禹說什么要埋進(jìn)去,吃點別的,梵星眸就覺得渾身發(fā)酥,好像又開始漲了。
臭小子,跟你相處是挺愉快的,但你搞得老娘好狼狽。
但…無所謂啦,人生嘛,就是這樣的,灑灑脫脫才有意思。
明天起床第一件事,去找祝月曦,好好嘲笑她。
她哼哼唧唧的,擦干凈身上的痕跡,美滋滋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