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凝一陣心塞。
這個意思還是說她丑!
不過,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狀態(tài),都不敢照鏡子。
這個時候,的確不適合以色侍人,更不敢使性子。
賀景淮先來她這里,證明她比楚畫鳶重要,她絕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和賀景淮鬧得不愉快。
“晚凝,今天母親和我說,已經(jīng)安排好你生產(chǎn)的事了?!?/p>
賀景淮把伯爵夫人的打算全部都告訴了蘇晚凝。
蘇晚凝越聽心越?jīng)觥?/p>
雖然,這個打算很好,可是,她有別的想法。
“景淮,謝幼宜懷的可是那五個人的野種,難道,你要讓一個野種站著你的嫡子的身份嗎?”
“我當然不想!可是父親母親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,這個時候又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,你也知道,母親一直想要謝家的財產(chǎn)。你放心,那個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活不久!”賀景淮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。
“景淮,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即可以讓我們的孩子占著嫡子的名分,又不影響母親奪謝家的財產(chǎn)?!?/p>
“什么辦法?”
“把我生的孩子和謝幼宜所生的孩子調(diào)換一下?!?/p>
賀景淮想了一下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……
夜深了,謝幼宜還在貴妃榻上躺著。
肚子實在是太大了,睡床很不舒服,只能側(cè)躺著才能睡得舒服一些。
而且,最近肚子里的小家伙挺鬧騰的。
可能也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到這個世界見娘親了。
顧玄卿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屋內(nèi),來到謝幼宜面前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,拿起一旁的扇子給她輕輕地扇風。
謝幼宜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。
突然,肚子的小家伙又動了一下,謝幼宜也被驚醒了。
感覺面前多了一個人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。
當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,震驚地睜大了雙眼。
“大人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顧玄卿的手摸了她的肚子,謝幼宜警惕地往后縮了縮身子。
剛剛顧玄卿看到她的肚子的動靜,心里全是驚訝。
他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過一個孕婦的胎動是怎么樣的。
“他會動?!?/p>
謝幼宜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他。
“大人不會以為,孩子只有生下來之后才會動吧?”
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”
“那我告訴大人吧,孩子在娘親的肚子里四個月左右就會動了,一開始像打小魚一樣,后面越長越大,就能感覺到他的腦袋小手小腳了。”
謝幼宜一邊說著,一邊抬手撫摸著肚子里的孩子。
“你很喜歡這個孩子?”
謝幼宜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,目光微寒,“他在我肚子里,以我的血滋養(yǎng)他長大,他是我的孩子,我怎么會不喜歡他?”
“想好給他取什么名字了嗎?”
謝幼宜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顧玄卿,“還沒有,名字可以慢慢想,不著急?!?/p>
“賀景淮回來了,他肯定對你恨之入骨,而且,他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,說不定會在你生產(chǎn)的時候?qū)δ阆露臼?,穩(wěn)婆與大夫我來安排,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?!鳖櫺溥@一句話,不像是在和謝幼宜商量,倒像是通知她一樣。
要是謝幼宜沒有自己的計劃,她會答應(yīng)顧玄卿的安排。
他的人也可靠。
但是,她有自己的安排。
“大人,我生產(chǎn)的事情,就不勞你費心了,我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要是大人真的想保護我和孩子的安全,暗中派些人在伯爵府守著就行了。”
顧玄卿想了想,答應(yīng)下來,“好,到時候,我讓清風過來。”
“不用讓清風來,他可是大人的貼身侍衛(wèi),他來了,大人的安全誰來保護?”
“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弱嗎?”
“好,那就讓清風過來吧,不過你要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兒,我生產(chǎn)的那天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情,除非是我和竹影出聲,否則發(fā)生任何事,清風都不用插手?!?/p>
“好。”顧玄卿點了點頭。
謝幼宜往顧玄卿身上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她送的那個荷包被他掛在身上。
“我以為你把這個荷包丟了呢?!?/p>
顧玄卿低頭看了一眼。
平常確實不舍得戴,就是來見謝幼宜了,才拿出來掛在身上。
“大人,你這幾個月怎么都不來看我一眼?”謝幼宜又問了一句,不等顧玄卿回答,她就自顧地說道,“我還以為那人已經(jīng)把我遺忘了?!?/p>
“朝中事務(wù)繁忙?!鳖櫺湔伊藗€借口。
“我知道你公務(wù)繁忙,所以,即使有時候想見你一面,我也沒有讓竹影去找你,也覺得自己很可笑,怎么會突然想見你呢?”謝幼宜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道。
顧玄卿愣了一下。
“近來,我沒有那么繁忙了?!?/p>
“大人的意思是,接下來會經(jīng)常來見我?”謝幼宜抬頭看著他,眼中全是期待。
“嗯?!鳖櫺潼c了點頭。
謝幼宜突然坐起身子,向他靠近。
顧玄卿瞬間屏住呼吸。
她的鼻尖輕輕地與他的鼻尖相碰,然后,緩緩歪著頭,唇幾乎要貼在他的唇上。
顧玄卿能感覺到他自己身體產(chǎn)生的強烈反應(yīng)。
他的自控能力在她的面前竟然這么差!
他緩緩閉上雙眼,等著那雙柔軟的唇貼上來。
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過于粗暴!
在他的腦海里,已經(jīng)把她吃了!
謝幼宜的唇緩緩移到顧玄卿的脖間,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,一層層地滲透進他的血液當中,這一點點溫度,就將他全身的血液點燃,沸騰地奔流過他的全身上下。
這就是他克制著不來見她,或者來見她的時候都是趁著她睡著了才來的原因。
“大人,對不起?!敝x幼宜貼在他的耳朵,柔聲說道。
“為什么道歉?”
“是遲來的道歉,這一聲對不起,應(yīng)該在幾個月前科舉一事真相大白的時候說的,是我誤會你了,還把你當成貪官。”謝幼宜往后退去,拉一開了兩人的距離。
她與他靠這么近,就只是為了說一句對不起嗎?
他才不想聽什么對不起!
他想親她,想把她扔到床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