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地上死去的雷鳴宗弟子,段明澤瞳孔一縮,眼中露出深深忌憚之色。
他竟然看不出這個女人是如何出手的。
深吸口氣后,段明澤看向關(guān)月月恭敬道:“敢問前輩可是天劍宗的人?”
關(guān)月月淡淡道:“是!”
聞言,段明澤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在剛才他就已經(jīng)認出女子裙上天劍宗的標志。
也就只有南域六大宗門,有他看不透的時候。
但很快,段明澤臉色一變,這才意識到這天劍宗的女子,是跟著秦川一塊來的。
段明澤臉色有些難看道:“前輩,這個秦川殺了我兒子段千奇,我這次前來就是要他們血債血償,還請前輩不要插手我的雷鳴宗的私事!”
“秦川已經(jīng)是我們天劍宗的弟子,他秦家被我保了,除非你想跟天劍宗作對!”關(guān)月月面無表情道。
說著,她緩緩向前走了幾步,似乎是在期待段明澤的出手。
段明澤見狀,拳頭緊握,牙齒咬的滋滋作響。
今天不能斬殺秦川為他兒報仇,他實在不甘。
可對方有天劍宗的庇護,若是今天出手,不但斬殺不了秦川,反而自己也有可能折進去。
于是。
沉默良久后,段明澤深深看了眼秦川后,還是朝周圍雷鳴宗的弟子說道:“我們撤!”
從聽到女子說秦川已經(jīng)是天劍宗弟子時候,他就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無法再向其出手了。
他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個秦川怎么就成天劍宗弟子了,還能將宗門的導師帶了出來。
“慢著!”就在這時,秦川面色冰冷的看向段明澤,寒聲道:“你們雷鳴宗來秦家大鬧一通,還殺了我秦家的人,就想這么走了?”
“怎么,你難不成還想將我留下不成!”
段明澤笑容玩味道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一宮二宗三門有過規(guī)定,可以保宗門弟子安全,除非自身受到威脅,否則都不能插手!
說著,他看向關(guān)月月道:“我說的沒錯吧,前輩?”
聽到這話,秦川眉頭一皺,他確實想借助關(guān)月月的手,除掉雷鳴宗的人。
關(guān)月月看到秦川的眼神望來,點了點頭,“確實如此!”
見狀,段明澤嘴角泛起冷笑,不屑的搖搖頭,剛想轉(zhuǎn)身離開此地,就聽見秦川的聲音傳來。
“半年時間!”
“什么半年?”段明澤停了動作,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川。
秦川死死盯著段明澤,“半年時間內(nèi)!我定要你雷鳴宗消失在這個世上!”
“哈哈…”聽到這話,段明澤一臉忍俊不禁,連四周其他雷鳴宗弟子也都笑了起來。
“真是不自量力!”
段明澤譏笑道:“好!我就在七絕峰等你秦川的大駕光臨,希望你可不要食言哦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放聲大笑,轉(zhuǎn)身離開了此地。
看著段明澤離去的背影,秦川眼中露出濃郁的殺意,心中暗道:“雷鳴宗你給我等著!”
關(guān)月月看向秦川道:“一宮二宗三門之中確實有這個規(guī)定,因為我們這些宗門實力太強,所以才會有如此約束,你不會怪我沒有出手吧?”
秦川搖了搖頭,“你能答應保下秦家,我就已經(jīng)很感激了,又怎么可能怪你,要怪也只能怪我太弱,如果我實力再強一點的話,今天這個段明澤就走不了,整個雷鳴宗都得陪葬!”
說話間,他握緊雙拳,目光看向地上劉二狗父母的兩具尸體,臉上流露出深深自責。
要是能再快一點趕上,或許劉二狗的父母就不會死。
關(guān)月月沒有想到秦川會這么說,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贊賞之意。
她也曾見過有弟子怨恨導師不出手,一副怨天怨地胡攪蠻纏的模樣。
若眼前少年也是這樣,那就算是再強的天賦,未來的成就也一定高不到哪里去。
所幸這個秦川并沒有讓她失望。
關(guān)月月看著秦川低落得情緒,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,安慰道:“這一切都有定數(shù),你也不要太過自責,你應該想著是因為你的到來,救下了更多的人!
若是那人會責怪你秦川這個少主為什么不早點來,那就更不值得你如此。”
說到這,她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況且這也并不是你的錯,你只要等日后有足夠的實力,在親手報仇,我相信你半年內(nèi),一定可以達到!”
雖然半年時間內(nèi),就想提升到玄皇境界有些夸張,但關(guān)月月相信擁有十星血脈的秦川,一定能夠做到!
“謝謝你!”秦川點頭道。
“咳咳…川兒!”
就在這時,秦戰(zhàn)天等人從地上站了起來,朝著秦川這邊走了過來。
下一秒,秦家眾人朝著關(guān)月月深深一拜道: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!”
見狀,關(guān)月月一怔,很快回過神道:“舉手之勞罷了,你們不必謝我!”
秦戰(zhàn)天笑道:“即便如此,我們秦家上下也銘記前輩的大恩!”
這時,秦家眾人也朝著秦川深深一拜,高聲說道:“多謝少主!”
關(guān)月月見狀,對秦川不禁有些好奇起來,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大概來龍去脈,這些秦家人竟然并沒有怪秦川得罪的雷鳴宗。
這少年究竟有什么魅力?
“你們沒有怪我就不錯了,又何必感謝我這個少主呢?!鼻卮ㄒ荒樧载?,連忙把前面幾個長老扶起,也揮手示意身后的人起身。
身子站直后,二長老笑道:“我們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抱好必死的覺悟,是少主沒有放棄我們這些人,才讓我們可以再活下來,怎么可能不感謝少主!”
“沒錯!”秦戰(zhàn)天也附和道:“不過川兒你也太冒險了,不是信上已經(jīng)說好讓你別回來了嗎,你這樣回來太冒險!”
雖是責備的話,但聲音中卻有濃濃的自豪。
最重要的是,他知道秦川也是進入了天劍宗,這可是南域最強的六大宗門之一,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。
秦戰(zhàn)天剛想繼續(xù)說些什么,忽然感覺腳下一軟,癱軟在了地上。
四周也有不少,秦家長老和秦家子弟也有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
見狀,秦川猛然一驚,也是求助的看向旁邊的關(guān)月月。
旋即,關(guān)月月上前查看,片刻后,她淡淡道:“并沒有什么大概,這是被那個雷鳴宗宗主喂下了不能運轉(zhuǎn)玄力的丹藥,再過一段時間藥效就過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