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秦川冷冷一笑,根本不慣著。
他左手抬起,沒有絲毫猶豫,再次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“轟!”
黑色丹爐化作的少年面孔,露出憤怒,猛地尖叫一聲。
仿佛收到命令,四周十萬丹爐轟然沖擊,直奔秦川這里呼嘯而來。
光芒滔天,轟鳴作響。
可就在這時,秦川體內(nèi)的天地靈爐,輕輕震動了下,好似有無形波紋蕩開。
這一瞬,這片世界如被定格,十萬丹爐一動不動。
甚至就連黑色丹爐上的少年面孔,也是瞪大雙眼,露出難以置信。
那是一種本能的壓制!
緊接著,十萬丹爐發(fā)生低沉嗡鳴聲,似有朝拜之意。
見這一幕,秦川目光一閃,頓時明白自己體內(nèi)的天地靈爐,就猶如萬爐之主。
此地十萬丹爐,哪怕再強大,也只能臣服。
趁著這個間隙,秦川緩緩閉上眼,意識瞬間而起。
下一刻,他的身影剎那消失,連同手中抓著的黑色丹爐。
問丹山山腳。
巨大丹爐旁,盤膝打坐的秦川,雙眼驀然睜開。
在清醒的瞬間,他手中的黑光滔天而起,丹爐幻化了出來。
可哪怕到了這里,這丹爐還在掙扎。
但如今秦川意識回到了肉身,豈能讓這丹爐逃走。
死死抓住之時,他眼中露出一抹寒芒。
“你找死不成!”
丹爐依舊還在掙扎,更有一股意識傳入秦川心神。
那是…寧死不屈!
秦川忽然笑了,只是這笑容更多的是冰冷。
“想死?那我偏偏不將你滅掉,從今以后,不管愿不愿意,你都是我的丹爐,由不得你反抗!”
話落,秦川直接站起身,朝著問丹山,那還剩一條路的地方趕去。
與此同時,在仙土世界外,在那龍脊山上。
旁人不覺得什么,但那十個紅爐丹師,卻是一個個面色變化。
“那是…”
“是那誕生意識的黑色丹爐!”
“我當年也看到了此爐,也曾想要將其取走,可卻失敗,這王學(xué)義竟是與它產(chǎn)生感應(yīng)…”
“此丹爐當年就是罕見之至,修士意識入內(nèi)根本不是對手,這么多年過去,怕早已成為那片虛幻世界的丹爐之王?!?/p>
“這王學(xué)義到底許下什么承諾,竟可以讓這黑色丹爐臣服了他…不過我看這王學(xué)義表情,似與這丹爐有些問題?!?/p>
“……”
在這十個紅爐丹師心底震動時,四周其他人也漸漸看出秦川丹爐的不同之處。
“奇怪,為何這王學(xué)義獲得的丹爐,會是黑色的,而其他人的丹爐,卻是白色…”
聽著耳邊的議論聲,盤膝坐在一旁的丹塵大師,雙眼內(nèi)有一抹奇異之芒閃過。
“這小家伙,竟把它給取出,真是兩個刺頭…”
搖了搖頭,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。
就在這時,畫面內(nèi)的問丹仙土中,那問丹山下的丹爐,猛地顫動起來。
其上六彩之芒滔天而起,更有轟鳴傳出。
似乎…這丹爐內(nèi),有什么東西正瘋狂沖擊,要轟開丹爐,從其內(nèi)沖出追殺。
這一幕的變化,頓時讓外界之人,一個個睜大了眼,紛紛凝神看去。
問丹一脈的不少丹師,神色更是露出不可思議。
只因仙土世界內(nèi)的丹爐,此刻轟鳴之聲更為驚人。
轟隆隆的巨響,使得這龐大的丹爐,居然都搖晃起來。
秦川站在不遠處,猛地回過頭,凝望那巨大的丹爐。
外人不知道這一幕,是為何出現(xiàn)的,但他卻是心知肚明。
這其內(nèi)的十萬丹爐,是想沖出來追殺自己,救回它們的君王。
秦川目光閃動,并沒有太過擔心。
先不說這些丹爐能不能出來。
即便能夠出來,有天地靈爐的威懾在,它們也不敢做什么。
雖說是如此,但秦川身子快速后退,直奔問丹山唯一入山之路。
速度之快,哪怕他很是疲憊,也依舊用了全力。
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,秦川踏在了山路上。
隨著攀登而去,山路消失。
丹爐的轟鳴聲更為強烈,砰砰聲回蕩時,秦川已放下了心。
他看都不看,順著山路向前走去。
而在外界之人看去,那丹爐開始劇烈地搖動。
仿佛…隨時可以崩潰散開。
“這臭小子,還要老夫來擦屁股…”
丹塵無奈搖頭,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笑意。
他右手抬起,向著前方光幕一指。
這一指之下,在仙土的世界內(nèi),那天空中頓時響起轟鳴。
在這轟鳴中,一根巨大的手指驀然幻化出來。
這手指取代了天空,掩蓋了世界,成為仙土之地的唯一天幕。
這一瞬,這龐大的手指,如同天意。
震撼了仙土,駭然了外界其他宗門的半步老祖。
他們呆呆看著仙土世界的畫面里,這手指散發(fā)出如同法則般的驚天動地。
如帶著某種意志,向著問丹山下的丹爐,緩緩一按。
這一按之下,仿佛整個仙土世界顫抖了一下。
整個過程持續(xù)了幾個呼吸,那磅礴的手指消失。
丹爐重新安靜下來,仿佛一切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剎那間,龍脊山上一片死寂。
梵天門的紫顏老祖呼吸急促,心跳更是加速。
他轉(zhuǎn)頭望著面無表情的丹塵大師,心底駭然萬分。
“傳聞問丹宗顯露在外的最強者,并不是紫氣一脈的老祖,而是這位丹塵大師。
據(jù)說,丹塵大師的修為多年前就已玄宗,不然的話,他又豈能存活千年之久…”
紫顏老祖深吸口氣,臉上是濃濃震驚之意。
四周其他宗門的半步老祖,各自都有類似的心思。
無極宮的斷臂西狂,微微低著頭。
他是到來人之中,為數(shù)不多知曉丹塵大師修為恐怖之人。
若非是丹塵一向不愿張揚,他的收徒,來臨的絕不可能是這些半步老祖。
應(yīng)該是南域各宗大族的真正底蘊。
顧永豐雙眼露出一抹精光,呼吸微微急促,可很快就化作了恭敬,沉默下來。
對于這位丹鬼大師,他們顧家都極為忌憚。
有關(guān)此人的傳聞,被整理之后,他們隱隱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驚天秘密。
只可惜的是,這個秘密注定不會被太多人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