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說自己略懂仙術,呂岳大笑了起來:“就算你是……”
不等呂岳話說完,天空忽然響起一聲驚雷。
“轟隆隆……”
巨大的聲響,讓呂岳的身體都抖了一下,他一臉錯愕地看向天空說:“不公平,這不公平!”
我看著天空這時慢慢地說了一句:“深秋響起了雪雷,這天象還是奇怪的很啊?!?/p>
說話的時候,周身的黑氣,在我的身后竟然凝聚出了一尊三頭六臂的法相,而這法相正是呂岳的本體模樣。
只是我的法相全都是由黑色瘟病之氣凝聚而成的。
而我說的仙術,便是法相之術。
當然,我平時是用不出來的,我只能借用外來的仙氣釋放出來,我現(xiàn)在的身體還不具備產生仙氣的能力。
除非……
我沒有再想下去,而是對著震驚之中的呂岳一揮手,我背后的法相便原地跳起來,隨后對著呂岳砸拳過去。
呂岳揮動瘟雙劍去擋。
可那是仙術的法相,呂岳的瘟雙劍揮出的瞬間就被法相的拳頭擊碎。
長劍斷裂成了數(shù)節(jié)消失不見,而法相的一拳也是打在呂岳的胸膛之上。
呂岳魂魄震蕩,身體驟然向后飛去。
法相在這一擊之后,也是消散不見了,畢竟那仙術的氣息太少了。
而我這個時候,三法同開,迅速對著呂岳沖過去,在呂岳短暫失神的瞬間,掌心雷對著呂岳的身體再打去一擊。
“轟!”
掌心雷擊中呂岳的瞬間,我手中的桃影也是扔了出去,桃影化為一道殘影刺入了呂岳的胸膛之中。
呂岳“啊”的大叫。
我腳下胎息法的氣息太極八卦出現(xiàn),無數(shù)的陰陽鎖鏈飛出,將空中的呂岳鎖的死死的。
“轟!”
在呂岳墜地之后,鎖鏈就把呂岳死死地鎖在地面之上。
而我右手握拳,泰山訣加持金光咒,對著呂岳的一個腦袋猛砸下去。
“嘭!”
呂岳的一個腦袋就被打碎掉了。
我沒有停手,又是一拳打去,呂岳的第二個腦袋也是被我打碎。
隨著兩個腦袋消失,呂岳手中的形天印和瘟疫鐘也是化為粉塵消散掉了。
看來我剛才擊碎的是呂岳的天魂和人魂,現(xiàn)在剩下的就是呂岳最弱的地魂了。
失去了另外兩魂,現(xiàn)在的呂岳便只有天師八段左右的實力,被我的氣息太極困住,他已經沒有辦法脫身了。
呂岳也不再反抗,而是躺在地上一臉認命地看向我說:“我輸了?!?/p>
“我只是不明白,我三魂之一,湊出的那點仙氣,我所能用的神通只是一條雪蟒,而你卻用出了仙術法相,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我站在呂岳的旁邊,看著呂岳猙獰的面容,慢慢喘了幾口氣之后說:“我對所有的術法的認知,都要比常人強一點,我可以用更少的氣息施展出更強大的神通來,仙術也不例外,這就是我的天賦?!?/p>
呂岳再問我:“可你不是仙,就算你的出身再好,資質再好,越過了天師,越過了玄微升段所需要的繁瑣程序,可成仙這一道坎,你是越不過的?!?/p>
我“哈哈”一笑說:“這你就別管了!”
笑著笑著,我忽然大聲的咳嗽起來:“咳咳咳……”
咳著咳著,我又“噗”的吐了一口血出來。
用了三法,用了仙術,還被呂岳用仙術傷了右臂,還有瘟病的氣息入侵我的體內,就算我的身體再強悍,再能消化掉那些瘟病氣息,我的身體也是要受到一些傷害。
我重傷了。
在吐出幾口血之后,我就對呂岳說:“可以告訴我,當年襲擊地府的,都有那些人嗎?”
呂岳搖頭。
我再問:“我的身世呢?”
呂岳還是搖頭。
我有些失望:“這世上活著的真仙,還有誰,能告訴我嗎?”
呂岳繼續(xù)搖頭。
看來,我是無法再從呂岳這里獲取任何的消息了。
見狀,我便取出賬本,判官筆就從賬本中分出,直接懸浮在了呂岳的額頭處。
我右手做了一個下落的姿勢。
判官筆便在呂岳眉心的第三目上落下。
一點墨跡點在呂岳的第三目中,呂岳“啊”的大叫,接著呂岳的身體從眉心開始迅速變成黑色,最后“嘭”的化為一堆的黑墨撒在一大片的雪地上。
而后那墨跡越來越淡,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判官筆這才飛回到我的賬本之中。
我合上賬本,將賬本放入布包,再收了所有的神通,撲通一下坐在了雪地里。
同伴們沖出窯洞,就要來看我,我則是抬手制止他們說:“別過來,這陣法結界之中的還有大量的瘟病氣息?!?/p>
眾人這才停下。
我再看向五個小家伙說:“你們五個從小跟著我長大,有辦法抵抗這些瘟病,所以你們就幫我再加強一下這里的結界吧,在這里的瘟病氣息完全被處理掉之前,要確保結界不會消失?!?/p>
五個小家伙點頭。
此時徐妍卻從窯洞之中走出來,隨后邁步直接進入了結界之中。
對于徐妍,我并沒有阻止。
因為她擁有瘟神的體質,神體內又有多種的蠱毒,也是不懼這里的瘟病氣息的。
眾人也是明白這一點,也都沒有阻止。
徐青也想跟上來,就被姚慧慧給拽回去了。
徐妍邁步向我這邊走來,我淡淡地說道:“你想用自己的身體吸收這里的瘟病氣息?”
徐妍點了點頭說:“這些瘟病氣息對于別人來說,是劇毒,可對我來說,卻是天然的養(yǎng)料!”
說話的時候,徐妍就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。
她側過臉看著我說:“哥,雖然那瘟神是被削弱過很多次,可你能打敗他,還是讓我有點吃驚,另外在你們開戰(zhàn)的時候,他也說到了一些關于我的事兒,所以借著這個機會,我也想跟你說件事兒,關于我眼睛的事兒?!?/p>
說話的時候,徐妍用手戳了戳我身側的布包。
里面的蠱石也是微微動了幾下。
我“嗯”了一聲說:“我也很好奇,你是如何取下這眉心第三目的。”
徐妍則是對我搖搖頭說:“哥,我今天不會告訴你我眼睛是如何取下的,我想說的是,這第三只眼的用途,它是毒目,能夠看到世間所有的毒、病、瘟、疫,并找出其中可以操控的炁點,對它們進行操控,瘟神之所以是瘟神,便是因為這第三目?!?/p>
“而其他的瘟神使者,他們都是接受瘟神傳遞的知識,他們只能操控一種神通,因為他們看不到那些炁點。”
“當年李家溝的人,拿我們村子的人做實驗,應該是想要培育新的瘟神,他們的目的,應該是簡單地對抗瘟神,他們還有其他的目的,只是那個時候我還太小,我根本不懂這些,我也給你提供不了太多的資料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說:“照你所說,李家溝的這事兒并不算結束,我們還得繼續(xù)查下去?!?/p>
“你是如何到了后來的寨子去的,是不是也和李家溝的人有些關系?”
徐妍點頭說:“嗯,多少是有一些關系吧?!?/p>
我深吸一口氣,摘下身上的大氅,將其遞給徐妍說:“你披著吧,我不用了。”
徐妍愣了一下。
我則是將大氅披在徐妍的身上,繼續(xù)說:“你是想讓我?guī)慊卣恿税?,你覺得是時候面對曾經的所有事情了,對吧?!?/p>
徐妍“嗯”了一聲。
我則是繼續(xù)說:“那大氅送給你了,它不僅僅能夠取暖,還能用氣息護住你一身的毒氣,在吸收了這里的瘟病氣息之后,你必須時時刻刻披著那大氅,至少披上一周吧?!?/p>
“一周之后,我也不會收回大氅,因為我覺得那大氅更適合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