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笑了笑,“你說的那會兒,我就已經(jīng)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時夫人略張大眼,“你說第一次在會館見面那回?左蓉給沈硯舟介紹那個女明星那回?”
許輕宜點點頭。
時夫人泄掉一口氣,“你藏得可真深吶你,嗯?”
說起這個,許輕宜就更愧疚了,當(dāng)時跟時卿裝情侶,就是為了從時夫人這里得到客源。
看來這事她拒絕不了。
時夫人嗔著她,咬牙切齒,“要是不跟沈硯舟通氣呢?我現(xiàn)在心里不平衡,又不舍得折騰你,折騰他一下總可以?”
許輕宜看她那個幼稚的小表情,有點護短,“沈硯舟很嬌氣的,我跟時卿假結(jié)婚這事如果不跟他通個氣,他可能得哭上三天三夜?!?/p>
時夫人更來勁,“到時候可得給我拍個視頻,我還沒見過男人痛哭呢!”
這個事,許輕宜現(xiàn)在確實做不來,以前欺負他的次數(shù)已經(jīng)夠多了,她也怕把人氣跑的。
就像她對許沉說的一樣,他們這樣的家世背景,能遇上沈硯舟、藍婪這樣的人,何止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?
“你放心,我回去也跟時卿說清楚,保證到時候他有分寸,不會為難你。”時夫人給她打了個強心劑。
許輕宜和時夫人吃完午飯才分開的。
沈硯舟的電話就來了,“嘖,今天又嘗什么菜去了?”
許輕宜往周圍看了看,“你在附近?”
“不在?!鄙虺幹鄣秃?,“忙著做方案,看怎么能把時卿給收了。”
許輕宜笑著,“你把他收了,我們?nèi)齻€人過?”
沈硯舟可能被氣得不想說話了。
按時夫人的意思,為了避免時董調(diào)查她,知道她和時卿是假結(jié)婚,她跟沈硯舟平時還不能太光明。
所以許輕宜沒再繼續(xù)找,車子繼續(xù)往前開,“晚飯我做云縣蔥油面,你回不回來吃?”
“勉強給你點面子?!彼f。
許輕宜回西山別墅前去買了些必要的食材。
馬上就入冬了,天氣涼,弄一碗蔥油面,配一碗熱湯,她還自己做了點鹵肉,完美。
沈硯舟的車回來時,許輕宜從客廳往門口走,開了一個縫等他。
沈硯舟進門打量她兩眼,“做賊?”
許輕宜笑笑的,替他褪去外套。
結(jié)果沈硯舟都脫到袖子了,突然穿了回去,“不吃這一套”的看著她,“有事先說事。”
這也太機警了。
許輕宜有些無奈,但他站在玄關(guān)不進去,她也只好坦白,免得還要專門找時機。
“昨晚我跟時卿原本都聊開了,跟他結(jié)婚這事取消,但今天時夫人……”
“打住?!鄙虺幹弁蝗淮驍嗨?/p>
顯然是知道“但是”之后她要說什么了。
外套他自己脫了,不讓她碰,說要自己上去洗澡。
許輕宜看了看餐廳,“菜都好了的,我現(xiàn)在煮面嗎?”
沈硯舟改口了,“不吃?!?/p>
許輕宜看他是真有點不高興,只好跟著上樓。
今天她比較厚臉皮,他去換衣服,許輕宜就在外面探頭,“是不是找前幾天那件?你右手邊?!?/p>
沈硯舟本來手都碰到那件睡衣了,又收了回去,還偏就不穿她說的那件。
許輕宜看他那小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,又立刻收住了。
等沈硯舟去浴室,她也跟在后面,“二少需不需要個搓澡的?”
沈硯舟瞥了一眼她的狗腿樣。
他快關(guān)門的時候,許輕宜把手伸過去,沈硯舟怕夾到他,雖然一臉氣,但也沒關(guān)門。
他洗澡,許輕宜就在旁邊看著,“二少的腹肌好像又硬了,我能摸摸嗎?”
沈硯舟不理她。
她就笑著盯著看,終于讓他忍無可忍,“你能不能轉(zhuǎn)過去,或者下去等?”
他當(dāng)著她的面洗澡顯得很羞恥,尤其特殊部位,又不能不洗。
許輕宜也配合,“那我轉(zhuǎn)過去十秒?!?/p>
她轉(zhuǎn)過去后數(shù)了十個人又轉(zhuǎn)了回去,沈硯舟沖完澡了,意圖把浴巾裹上。
許輕宜動作快了一點,抓了浴巾的一頭,順手接了這個活兒。
不過,她幫沈硯舟系上浴巾的時候,手上不太安分,一邊跟他商量,“已經(jīng)說好了,就是走個過程,不過這個過程還不能讓時董知道,所以……你暫時還要委屈一點?!?/p>
沈硯舟嘴角恨不得朝天上扯,“列幾個能讓我點頭的理由,我再考慮。”
這……許輕宜還真沒想過。
“沒有?”沈硯舟略瞇起眼。
許輕宜訕訕的,“我慢慢想行不行,你這提的太突然了?!?/p>
沈硯舟狠狠閉眼,說幾個他的優(yōu)點就行了,這居然還用想?
許輕宜看他氣得不行,軟著聲靠近,“要不你先舉個例子?”
沈硯舟一臉的沒好氣,“我沒可取之處?”
“那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許輕宜一本正經(jīng),“但是夸你帥,肌肉好,身材棒這種常識,豈不是很敷衍?”
他擦了擦頭發(fā),準(zhǔn)備出去了,顯然不買賬。
許輕宜沒辦法啊,上前兩步到他面前,一邊隨著他的步伐后退,一邊用手撐住他的腹肌,然后停住腳步自動拉近距離。
踮腳在他唇邊才輕輕吐氣,“吻技好算不算?”
沈硯舟眉梢往高處挑,“別的不好?”
許輕宜略微的笑,明白他想聽什么了,“床上也特別好?!?/p>
“怎么個好法?!?/p>
又把她給問住了,這種事她要怎么形容才能顯示出他很好?
算了,先親一個。
幸好許輕宜吻他的時候,沈硯舟并沒有把她拎走,只是好脾氣的支在那兒讓她親。
然后不留情的評價:“你吻技是真不怎么樣?!?/p>
“需要你繼續(xù)調(diào)教啊。”她立馬順著他的話。
沈硯舟雖然黑著臉,但顯然被撩到了,在她繼續(xù)作亂時終于沒忍住扣住她的腰,把她狠狠往自己按。
吻得又兇又黏。
之后才稍微給出喘息空隙,冷哼著給她舉例:“能給你工作靈感這個事,他不行,只有我可以!”
結(jié)果許輕宜那會兒被吻得快缺氧,沒反應(yīng)過來,懵懂的回了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行?”
沈硯舟那臉頓時就跟糊了個鍋底一樣。
許輕宜在他撒手之前,連忙環(huán)上他的腰,仰著臉蛋輕笑,“我的意思是,我都不知道,你怎么知道的?”
沈硯舟在她臀部狠狠報復(fù)了一把,咬牙切齒的問:“餓不餓?”
許輕宜確實不餓,實話實說搖了搖頭,然后就被扔床上了。
一頓晚飯整整延遲了一個半小時,還是在沈硯舟明顯手下留情的前提下。
她準(zhǔn)備的菜都涼了,重新熱一遍,然后煮了面。
沈硯舟劇烈運動之后胃口尤其之好,把她吃不完的面也打掃干凈了。
然后才問起來:“讓我怎么個委屈法?”
許輕宜看了看他,“家里沒事,外面不讓時卿他爸知道我們倆好就行,萬一讓他知道我和時卿是假的,怕對時卿不利?!?/p>
這一點,沈硯舟沒有反駁。
豪門行道多,不一定是親爹就會一切以時卿為考慮。
“讓時卿全面接手公司后準(zhǔn)備好給我上貢吧?!?/p>
這話聽起來就算是答應(yīng)了。
許輕宜替時卿道了個謝,當(dāng)然也當(dāng)面?zhèn)鬟_了沈硯舟的原話。
時卿發(fā)了個“OK”的手勢過來。
之后許輕宜和時卿繼續(xù)演戲,訂婚都省了,直接奔著結(jié)婚去,許輕宜花了一周,挑了三十多道菜出來。
不過聽時卿的意思,結(jié)婚宴雖然隆重,但宴請的人不會太多,僅限于圈內(nèi)同階層。
這樣也是為了防止之后離婚引起不必要的輿論擴散。
前前后后準(zhǔn)備的時間也只是半個月,結(jié)婚這事就提上日程了。
這個事,許輕宜本來一直都瞞著老太太那邊的,不清楚怎么就知道了,沈姨打電話來,說奶奶吵著鬧著要見她。
許輕宜生怕老太太出點閃失,也不敢耽擱第一時間趕過去了。
老太太因為沈家山和沈聿橋的事才剛緩過來,整個人精氣神還沒起來,一看到她,眼睛就紅了。
“你跟舟二真的完了?”
許輕宜連忙上前,“誰跟您說的?我們倆好著呢,真的,很好!”
結(jié)果她越是說真話,老太太反而越不信。
“誒,是我們對不住你,都說好女不入無福之家,沈家確實差了些,但是舟二肯定能做好,你能不能等等他?”
許輕宜握了握老太太的手,“奶奶,我跟他真沒事,您別聽外面瞎說?!?/p>
她都和沈硯舟打過招呼別讓老太太知道的。
過了會兒,許輕宜看了看孫瑾。
孫瑾現(xiàn)在異常沉默,和她的眼神對上后,隱約透著一些歉意。
許輕宜好說歹說把老太太勸去午休了,找到孫瑾想聊幾句。
孫瑾先開了口:“是我不小心說漏了嘴,讓奶奶猜到了。”
許輕宜看孫瑾現(xiàn)在每天都在老宅照顧老太太,早就不是當(dāng)年的沈太太了,也不出去外交,所以直接把她忽略了。
“你從哪知道的?”許輕宜問。
孫瑾歉意的看了看他,“我去探望了聿橋,他問起來才知道的。”
沈聿橋的案子大概也就能判個一兩年,還不包括減刑,現(xiàn)在就等案子捋順,看最后交多少罰款,可能都會縮短到幾個月就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