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蘇姒已經(jīng)很明確的看出來了,如果自己再繼續(xù)說話,那就已經(jīng)擾亂了課堂秩序。
蘇姒深吸一口氣,想著自己的工作室,只好把心底的無奈給憋了回去。
畢竟這個時候,不是任性的時候。
傅成州也在一旁無奈的說著:“好啦,阿姒,你還是不要任性了,畢竟現(xiàn)在是老師上課的時間,如果因為我們兩個人耽誤了課堂秩序,那就不好了。”
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情,我看到你就倒胃口。”
蘇姒回?fù)粢彩呛敛华q豫。
傅成州做出來的樁樁件件,已經(jīng)讓蘇姒無法忍受了。
她發(fā)誓,一定會讓傅成州付出代價。
蘇姒看著面前的一盆水,只好無奈的跟傅成州合作。
當(dāng)傅成州打算碰盆,蘇姒直接喊出聲:“我來就可以了?!?/p>
傅成州準(zhǔn)備拿布。
蘇姒:“放在那里,我來。”
傅成州的手又默默調(diào)轉(zhuǎn)一個方向,打算去拿染料。
蘇姒毫不猶豫的開口:“放著。”
傅成州:“……”
十分鐘下來,他什么東西都沒有碰。
老師也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不太對勁。
而蘇姒本來就是第一次接觸這個行業(yè),所以做起來會覺得有些吃力。
但是她因為不想傅成州有任何的接觸,也不想讓他去碰這里的東西。
一時至今,他們的進(jìn)度比別的組倒是慢了一大半。
老師過來了,無奈的說道:“蘇同學(xué),我讓你們分組的目的就是在這里。因為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了,我希望你不要逞強。畢竟我要教的不是只有你一個學(xué)生,而是你們6個人。”
蘇姒被說得耳根微微泛紅。
“我知道了,老師?!?/p>
傅成州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姒。
注意到這一幕之后,他才抬步來到蘇姒的面前。
“蘇同學(xué),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吧,這樣進(jìn)度也快一點?!?/p>
蘇姒沒有說話,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傅成州。
但是她一扭頭,就注意到了其他組,學(xué)生埋怨的眼神。
蘇姒之后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個腳步。
她也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,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的話,那仍然不會有任何的進(jìn)展。
傅成州心滿意足的上手。
最后看到,兩個人認(rèn)真染出來的布匹顏色,蘇姒心里面也有一些高興。
她的眸底亮晶晶的,看著就像是銀河里的碎鉆。
傅成州心神一動,忍不住靠近蘇姒。
蘇姒警惕的往后靠。
“你準(zhǔn)備干什么?”
她的語氣很是生硬。
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,蘇姒想到現(xiàn)在傅成州做出來的種種,心底也有些害怕。
他萬一發(fā)瘋了怎么辦?
傅成州看著蘇姒這么害怕自己的樣子,語氣有些受傷。
“阿姒,你何必這么害怕我呢?我們兩個人之前關(guān)系明明那么要好?!?/p>
“別扯了,我們兩個早都已經(jīng)離婚了?!碧K姒毫不猶豫的說著:“我現(xiàn)在對你只有恨,沒有任何的感情?!?/p>
傅成州卻非常的固執(zhí):“難道恨不是一種感情嗎?”
“要知道,恨可是比愛還要長久的?!备党芍菘拷K姒,一字一句的說著。
這一刻,蘇姒他意識到了這個男人究竟有多么可怕。
他的心底想法不僅和常人不同,就連做法自己也無法理解。
蘇姒目光躲閃,不再說話。
老師過來看到了蘇姒和傅成州進(jìn)度,忍不住夸獎。
“不錯,現(xiàn)在蘇小姐和小傅完成得就很不錯。第一次能染出來這樣的紫色,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?!?/p>
能夠得到老師的夸獎,蘇姒心里面也很高興。
這就代表,以后她的工作室,也可以延續(xù)這樣的非遺手藝。
那么自己和設(shè)計師的設(shè)計靈感,又可以拓寬了一些思路。
而且他們用到的布匹也可以更加的豐富。
“謝謝老師的夸獎?!?/p>
這一刻,蘇姒真誠的道謝。
傅成州在一旁看著,眼底始終含著淡淡的笑意。
看著蘇姒這副樣子,其實自己的心底也很清楚。
不僅是因為房間里,那次發(fā)生的事情。
還有現(xiàn)在徐九俞的困境。
估計蘇姒把這些事情,都放到了自己的頭上。
但是那又如何呢?
傅成州根本就不在乎。
只要能夠在蘇姒身邊,這些事情和名聲,他可以全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。
雖然本來就是自己做的。
傅成州眼底的占有欲都快要化為實質(zhì)。
蘇姒感受到了,身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,她甚至不敢回頭看。
她很清楚的知道,后面有誰。
老師看到了傅成州的目光,心底也有數(shù)了。
她以為蘇姒不知道。
于是乎,湊近蘇姒開始當(dāng)起了紅娘。
“阿姒,既然你和小傅認(rèn)識,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會是一段很好的姻緣。”
老師沒有看到蘇姒震驚的眼神,自顧自的說道:“你看,小傅來到教室之后,再看到你眼神一直都黏在你的身上。我覺得他對你是有意思的,更何況,你們兩個人的顏值又這么匹配,生出來的孩子估計顏值更高?!?/p>
“夠了!”
蘇姒語氣已經(jīng)徹底冷下來了。
原本以為,自己只是過來學(xué)一下扎染技術(shù),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。
沒想到這個老師也是拎不清的。
老師聽到蘇姒聲音突然這么大,心里有些震驚。
“你這是干什么?我也是好意?!崩蠋煕]有理會蘇姒的動靜:“更何況,你們兩個又來自同一個地方,我可以試著湊合一下,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,可以發(fā)展一下。”
老師雖然是南方女子,但是此時此刻,那張溫婉的臉上,卻多了一些八卦的意味。
蘇姒已經(jīng)徹底沒有了對她的尊重。
“如果你這么愛拉婚配的話,你不應(yīng)該找扎染技術(shù)老師,你應(yīng)該去當(dāng)紅娘?!?/p>
丟下這句話,蘇姒將她做好的東西簡單拍了幾張照片,直接從教室離開。
看到這一幕,老師還有些蒙圈。
最后她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傅成州。
其實這些話,都是傅成州讓她說的。
她原本覺得,這不是什么大事,畢竟兩個人長得確實是郎才女貌的。
而且他們又在同一個地方,老師就天真的把這件事情,歸為傅成州不好意思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