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看著像是威脅,實(shí)則向箏明白,這是陛下對她的警示。
如今的大夏人才輩出,不論是不是天之驕子,還是后天培養(yǎng)出來的。
陛下當(dāng)年在全國各地開辦的書塾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向家想要追上去,很難很難。
“只要陛下開口,我一定甘之如飴?!?/p>
梁崇月也只是想想,因?yàn)樗⒉磺宄@個世界后面的走向。
很少有那哪個王朝可以一直輝煌下去。
那些圖紙來的容易,可修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。
勞命傷財,還會加速時代的發(fā)展。
可以,但是很沒有必要。
時代的長流總是湍急的,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。
很多看似是人生的獎勵,更多時候就是這些獎勵將人給毀掉的。
“行啊,帶朕進(jìn)去看看吧?!?/p>
這梅園里面更是獨(dú)特,比之前那個要好上百倍不止。
看得出來向箏在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。
“陛下瞧著如何?”
“很是不錯,往后御花園重修的活,朕都想交給你來辦了?!?/p>
梁崇月是真的覺著建造的很美,向箏的審美也很好。
“陛下一句話的事情,這些工匠不少都是陛下特批給我的?!?/p>
亭臺樓閣,樣樣都美。
別的不說 ,向箏真的很會賺女人錢。
“這么美的地方,確是夠你費(fèi)心一段時間了?!?/p>
拿修建這里當(dāng)做借口,向家的人能閉嘴一段時間。
梅花釀酒,梅花釀肉。
梁崇月還以為向箏會帶著她在這里暢聊人生。
結(jié)果她剛坐下,烤肉就架起來了。
“咱們就真的在這么美的地方烤肉吃?”
向箏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。
“這里通風(fēng),陛下若是覺得冷的話,咱們也可以進(jìn)屋子里去?!?/p>
不過向箏看陛下今天出門的時候,身上穿的不如從前厚實(shí)。
可能畏寒的毛病好了?
“倒也不是,朕只是覺得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?!?/p>
向箏發(fā)現(xiàn)陛下懂自已,立馬來了精神。
“陛下現(xiàn)在待的地方是不往外出售的,京城里的達(dá)官貴人的夫人們就只能待在前面。”
向箏手指著她們來的方向。
那里的景色也很美。
不必梁崇月現(xiàn)在待的地方差多少。
“那里是真的梅花園,除了梅花,就剩下地上的草了,不過這里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,是我特意種的?!?/p>
向箏幾乎所有在京城的產(chǎn)業(yè)都有這么一塊不往外出售的天地。
布置的很美,叫人光是瞧著就心情開闊美好起來了。
也是向箏在京城里的心靈庇護(hù)所。
這些年,向箏有什么不開心的時候,就會去哪里待著。
又因?yàn)檫@樣的地方太多了,向家人一時半刻找不到她。
先前沒有這樣的小天地的時候,向箏受了委屈就直接進(jìn)宮找她告狀了。
然后她給向箏出謀劃策,向箏在回去執(zhí)行。
一來一回,這都成了她們的習(xí)慣了。
“而且在這里烤肉火鍋也不用擔(dān)心熏著花花草草?!?/p>
向箏的話音落下,梁崇月就看到有人端著火鍋來了。
“朕剛用完早膳過來的。”
向箏正在夾肉的手一頓,看向梁崇月,像是在確定她話里的真實(shí)性。
梁崇月朝著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向箏一拍腦門,最近她也是忙活亂了。
忘記陛下休年假的事情了。
還在按照陛下平日里的作息準(zhǔn)備的。
“那就先不吃了,陛下陪我去釣釣魚吧,宮里頭的太液池養(yǎng)了不少的桃花魚,我這里啊,養(yǎng)的是梅花魚。”
梁崇月不餓,向箏就讓人來將東西全部收走了。
拉著梁崇月的手朝著池塘邊上走去。
池塘邊上還貼心的安了帳篷,瞧著不大,能夠防風(fēng)。
“這東西也是你今天臨時搭建的?”
梁崇月手指著帳篷,向箏直接搖頭。
“怎么可能呢,這里我就沒打算對外開放,那必然是早就想到陛下可能會來,早早就搭建好了的?!?/p>
向箏在帳篷上拍了拍。
“這里原本是想用木頭搭建個臺子的,后來我看了圖紙不是很滿意,這個帳篷不是臨時搭的,確實(shí)是個臨時帳篷?!?/p>
“等到新的圖紙出來,我就讓人將這個帳篷拆了?!?/p>
向箏現(xiàn)在有錢有閑,可以隨意折騰。
梁崇月試了一下這個帳篷的結(jié)實(shí)程度,還不錯。
“魚竿和魚餌都在里面了?!?/p>
梁崇月和向箏坐在人工湖邊上垂釣。
帳篷里面燒著火盆,倒也不冷。
向箏不想等了,就讓人拿了肉架在火盆上烤著。
方便她一會吃。
梁崇月低頭聞了聞身上的煙熏味,今天晚上回去怕是要好好洗洗了。
估計頭上的味道也不輕。
“聽說明朗今日約了蔣家、李家、薛家的三個姑娘小聚?”
向箏不可能在明朗的事情上沒事找事的。
梁崇月也正好同向箏旁敲側(cè)擊一下這件事。
“是啊,去了你的地盤?”
向箏將剛剝好皮的橘子遞到了陛下手邊。
“自然是因?yàn)槿チ宋夷抢?,我才知道的此事,不過看樣子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很多人都知道了?!?/p>
梁崇月想到那日看著薛挽收拾東西的利落樣子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知道了,不少聰明人已經(jīng)猜到了。
“所以陛下有打算帶上阿柯嗎?”
梁崇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拿著橘子果肉的手,白皙修長。
從前陪她一起讀書練劍的手,現(xiàn)在在為她剝橘子,指尖上還帶著橘子汁。
“你想阿柯去?”
向箏毫不避諱的朝著梁崇月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阿柯不去,我原本的計劃就還得往后推一推,其實(shí)阿柯這些年在家里也一直都有在練武,隨時都可以從太行山回來。”
向箏將自已的野心破開來在陛下面前展開。
梁崇月故意沉默一瞬,一雙眼睛里只映出向箏一人的模樣。
“可以。”
向箏在聽到那兩個字之后,將手里的橘子往自已嘴里一塞。
梁崇月手里就只有一瓣,看著向箏嘴里塞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臉幼樱瑹o奈的笑了一聲。
“這個不夠甜,我再給陛下?lián)Q一個更甜的。”
什么話都叫向箏說了,梁崇月無語,也習(xí)慣了。
“這個甜,陛下快嘗嘗?!?/p>
梁崇月將向箏遞到手邊的第一塊塞到嘴里,沒覺得哪里酸了。
明明就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