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蘭娜詫異地看著衛(wèi)斯年,皺起了眉。
“你喜歡賀霄嗎?”他逼近著她,聲音沙啞地問道。
聞蘭娜深吸了一口氣,“衛(wèi)斯年,我謝謝你之前幫過我,但是我喜歡誰,我想我沒有義務告訴你。”
“我只問你,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賀霄!”他緊緊地拽著她的手,依然執(zhí)著于這個問題。
“痛!”她眉頭緊蹙。
他隨即微微松開了手,只是卻沒有徹底放開她的手,“告訴我,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賀霄?”
“就算我真的喜歡他,那又怎么樣?”聞蘭娜反問道。
“難道他比我更好嗎?是長得比我更好,還是身體更能吸引你的目光,又或者是他比我更愛你?”他急促地問道。
“至少,他不會玩弄感情?!甭勌m娜回道,“賀霄是個真誠又有擔當的人,所以,他不會對別人只是玩玩而已?!?/p>
衛(wèi)斯年的臉色,刷地一下變得慘白。
曾經年少輕狂時候的錯,如今卻成了他怎么都抹不掉的污點。
“是不是不管我再怎么愛你,再怎么想要彌補曾經的錯,你都不會再喜歡我?愛上我了?”衛(wèi)斯年苦澀地道。
“是。”聞蘭娜坦然迎著對方的目光,“這個世界上,不是所有的感情,都可以死灰復燃,還有一種叫好馬不吃回頭草。我已經賭過一次你的感情了,沒興趣再賭第二次!”
“可你難道選擇賀霄,就一定對了嗎?他賀家一直跟隨著白家,你以為賀霄單純到哪兒去,難道你就能賭贏他的感情嗎?”
“可不管我將來愛上誰,都要去賭對方的感情,不管是賀霄還是其他人,若是我喜歡他,那么我就愿意去賭,就算真的又賭輸了,我也愿賭服輸!”
“那為什么不能再和我賭一次呢?”他不甘心地道。
“我說了,前提是我喜歡他,而我對你,早就沒有喜歡的感覺了,為什么要和你賭呢?”聞蘭娜道。
“衛(wèi)斯年,我不愛你,也不怨你,你最近幫我的那些忙,我感激,可是我不想用我自已的感情來當回報?!?/p>
“我如果想要和誰在一起,那么一定是因為我喜歡他,我愛他。”
“我承認,我的確是顏控,喜歡好看的男人,喜歡引人遐想的身材,可是這并不代表,長相身材不如你的男人,我就不會愛上。”
聞蘭娜一字一句,無比清晰地說著。
衛(wèi)斯年薄唇幾乎要抿成了一條線,所以,她是又一次地拒絕了她嗎?
“還有,我并不覺得,賀霄的長相和身材不如你?!?/p>
“……”這話,他只覺得無比刺耳。
“好了,該說的我都說了,麻煩松開手,我還要回公司去?!甭勌m娜道。
今天公司里亂成這樣,她回去估計有得忙了。
“我送你去?!毙l(wèi)斯年道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已可以……”
“我送你,否則我不放心。”他打斷她的話道。
當他聽說她差點被硫酸潑到的時候,呼吸都差點停滯,而現在,她脖子上多了莫名其妙的掐痕,這讓他怎么放心。
“衛(wèi)斯年,我已經說了,我沒打算要和你在一起,更不會再喜歡你,所以你也不需要這樣糾纏我,我可以自已回公司?!?/p>
“我知道,你已經拒絕過我,而且不止一次了,你可以不用再說一次!”他沉聲道,“我送你回公司,否則我們就站在這里耗著,你可以選?!?/p>
聞蘭娜一陣無語。
不過她實在沒時間和衛(wèi)斯年繼續(xù)在這里耗下去,只能道,“那好,麻煩你送我回公司。”
“好。”衛(wèi)斯年微微一笑,仿佛這一刻,又變成了那個溫潤儒雅,沉穩(wěn)從容的衛(wèi)大律師。
兩人上了車,衛(wèi)斯年開著車,眼角的余光瞥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聞蘭娜。
放手……他好像真的做不到。
即使一次次地被她拒絕,但是他竟然還想要乞求她的愛,想要讓她別喜歡別的男人,想要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,想要她像以前那樣地愛著他!
為此,他似乎可以不惜一切!
————
賀霄來到病房的時候,就看到白景成坐在椅子上,幾乎一動不動,安靜地看著還在沉睡中的喬沁。
“你今天太沖動了,如果聞蘭娜真的有什么話,喬沁醒來之后,你要怎么面對她呢?”賀霄道。
白景成睫毛微微一顫,“聞蘭娜怎么樣了?”
“沒什么大礙,已經給她配了藥膏,涂抹幾天應該就看不出什么瘀痕了。”賀霄道,“而且她也并不怪你,想來應該也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喬沁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不該遷怒聞蘭娜,她是沁沁的朋友,救她,是沁沁自已愿意的。這次終歸是我虧欠了聞蘭娜,回頭我會好好補償她的?!?/p>
“估計她也不會要你什么補償,我看她因為喬沁,自責得要死。”
“你說,為什么沁沁要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,去保護另一個人呢?明明她自已的性命才更重要,不是嗎?如果她慢一些的話,那硫酸很可能就會潑到她身上了?!卑拙俺赏蝗坏馈?/p>
“因為聞蘭娜是喬沁的朋友吧,更何況,喬沁以前是軍人,就算退伍了,但是那種在危難時刻保護他人的本能應該還在?!辟R霄想了想道。
說真的,喬沁會做出這種選擇,他并不意外。
她的父母是軍人,她和兄長也是軍人。
在那種環(huán)境的熏陶下,會冒著巨大的危險救人,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“是啊,她總是這樣,危難時刻,保護其他人?!卑拙俺舌?。
而最初,他被她所吸引,不也正是因為她在商場里,冒著危險來救他嗎?
更甚至,她在他童年的時候,在那個炮火紛飛的地方,把他拯救了出來!
可是現在,他卻希望她更自私一些,這樣是不是她就可以平安一些了呢。
傍晚的時候,吳放來了一趟醫(yī)院,“白爺,潑硫酸的犯人,是聞蘭娜的繼母孫翠云,她被帶去警局后,警方發(fā)現,她似乎有被催眠過的跡象,所以現在正帶她去醫(yī)院那邊檢查?!?/p>
“被催眠?”白景成眸色陡然一沉,想到了某種可能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