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沁笑笑,“你要戴嗎?”
“你親手做的,我當(dāng)然要戴?!卑拙俺烧f著,主動伸出了自已的手腕。
他的手腕,很是好看,就像他的手指一樣,給人一種漂亮的感覺。
喬沁看著手中紅色的頭繩,若是這個戴在他的手腕上,倒是真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。
“不給我戴上嗎?”白景成問道。
喬沁抬手,把頭繩套在了他的手腕上,一種異樣的感覺,在心頭蔓延了開來,突然有點(diǎn)明白,為什么讀書那會兒,會有女生很希望男生的手腕上套上她們的頭繩。
“在想什么?”白景成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。
“就覺得套上這個頭繩,好像男生唯那個女生所有似的?!彼緡佒?。
“對啊,我早就為你所有了,畢竟這個世上,只有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?!卑拙俺蓳е鴨糖吣剜?。
溫潤的呼吸,噴灑在她的耳邊,喬沁的臉驀地紅了起來。
“這個頭繩,其實(shí)是我新研制的,可以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白景成的手機(jī)倏然響了起來。
白景成瞥了一眼來電顯示,“我去回個電話,讓保鏢送你回房吧?!?/p>
“好?!眴糖邞?yīng)著。
反正頭繩,可以之后向他說明。
這個頭繩,是她新研制的微型追蹤器,可以以線狀方式,編織成頭繩的樣子,而且裝飾不同的花樣,可以改變外觀。
這種頭繩,不起眼,可以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。
將來也可以把這種線狀的追蹤器,比如織進(jìn)衣服中,或者是其他地方,用途也可以進(jìn)一步的開發(fā)。
這個產(chǎn)品,是她早幾年就有構(gòu)想,一直在抽時間做的。
這段時間,剛好空著,在把藍(lán)色科技的無人機(jī)軟件部分完善之后,她也就順勢做完了這個。
不過這個東西,做完后還沒實(shí)際檢測過,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。
而白景成,在走得遠(yuǎn)一些后,這才對著手機(jī)另一頭道,“什么事?”
“白爺,聞蘭娜小姐失蹤了,負(fù)責(zé)她安保的那些保鏢,一部分人被打倒昏迷,另一部分,陷入催眠狀態(tài)中?!?/p>
白景成的臉色驟然一沉。
催眠……
“是白季雨把她帶走的嗎?”他問道。
“聞蘭娜小姐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方全部監(jiān)控都遭到了破壞,她父親也和她一起失蹤,所以并不確定她是被她父親帶走,還是被白爺您的父親帶走。”對方道。
白景成眸色漸冷,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說完,他結(jié)束了通話,撥打了白季雨的電話。
讓他意外的是,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。
“怎么了,我親愛的兒子,有什么事找我嗎?”白季雨閑適的聲音傳來。
“聞蘭娜是你帶走的?”白景成直接開門見山道。
“是啊,是我?guī)ё叩?。”白季雨笑著道,“怎么,你想要救這個女人嗎?”
“放了她,我和你的恩怨,我們之間解決?!卑拙俺衫渎暤?。
“你什么時候,居然在乎一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女人了?”白季雨嘲諷道,“難道就因?yàn)樗菃糖叩呐笥褑??可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有一天,你和這個女人同時遇到危險,喬沁會救誰呢?”
“我要你,放了她!”白景成聲音越發(fā)冰冷,“否則,我就直接毀了母親的遺書!”
手機(jī)另一頭沉默著,緊接著,粗重的呼吸聲響起,“你說什么,你有你母親的遺書?”
“是啊,她的遺書,夾在了那本濺著她血的書里,你當(dāng)初大概根本就沒翻過那本書吧,所以都沒有見過她的遺書。”
白季雨好一會兒才問道,“她的遺書里……寫了什么?”
當(dāng)初,妻子自殺,而那本濺著她血的書,對他來說,就像是在時刻地提醒著他,他最愛的人已經(jīng)死了,已經(jīng)不在這個世上了。
他怎么可能還會去翻那本書呢?
若非老爺子讓人把那本書收去,恐怕他就一把火把那本書給燒了!
然而,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,那本書里,竟然有妻子的遺書。
“寫了什么內(nèi)容,你可以自已看,但是我要你放了聞蘭娜?!卑拙俺傻?。
“那你就把你母親的遺書帶上,我們一手交遺書,一手交人?!卑准居甑?。
“好?!卑拙俺蓱?yīng)道。
他自然也明白,這是父親的底線了。
既然父親費(fèi)了這番功夫抓了聞蘭娜,那么自然也不會輕易放人。
只是“母親的遺書”對父親來說,是個意外的事兒,也因此,如今用遺書來交換放人,對父親來說,是計(jì)劃之外的事兒了。
收起手機(jī),他來到了祠堂這里,喬沁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
白景成走進(jìn)了關(guān)著賀霄的那間房間。
“我今晚會離開京城,我一離開,你自然就能從這里出去了,記住,沁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由你來負(fù)責(zé)安全。宅邸的安保會聽從你的命令,當(dāng)然,沁沁的命令,會大于你的。”
賀霄盯著眼前的人,“你真的打算要瞞著喬沁獨(dú)自離開?不怕她又一次對你失去信任嗎?”
白景成神色淡淡,“失去信任,比不過她的安危?!?/p>
對他來說,她的安危,是最重要的!
“好了,再過幾個小時,你就可以出去了,賀霄,別辜負(fù)我對你的信任?!?/p>
白景成轉(zhuǎn)身離開,賀霄氣得跳腳。
見鬼的信任!
景成要是真信任他,就不會把他關(guān)在這里了!
晚餐,白景成親自下廚,給喬沁做了一桌菜。
“今天怎么想到做菜了?”喬沁看著面前的這些菜,還挺意外的,至少這些菜,賣相著實(shí)不錯。
“你以前說過,你父親若是在家,就會給你們燒菜做飯,你向往這樣的婚姻生活,我雖然做得未必有岳父那么好,但是我也會努力的?!卑拙俺傻?。
“你什么時候?qū)W會這么多道菜的?”她好奇道。
“偷偷學(xué)了一陣子了,想給你個驚喜。”他道。
還真的是挺驚喜的!喬沁坐下,和白景成一起用著晚餐。
吃完后,她才站起身,突然一個踉蹌,好在白景成及時扶住了她。
“我好像……有些使不上力?!彼?,就像是一股倦意突然襲來,讓她想要昏睡。
“嗯,我知道,我在你剛才喝的飲料里放了一些安眠藥,這個藥,對孕婦和胎兒無害,只是會讓你昏睡幾個小時而已?!?/p>
白景成說著,溫柔地抱起了喬沁,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