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季雨沒有再說什么。
而白景成邁步,直接離開。
父子二人的對話,到此結(jié)束。
白季雨轉(zhuǎn)頭,視線重新落在了妻子的墓碑上。
“你我的兒子,最終也會像你我一樣?!彼?,突然又嗤笑了一聲,“挫骨揚灰嗎?其實早在你死的那一天,對我來說,便已是挫骨揚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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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要去D國,所以喬沁忙著把手頭的工作都安排好,同時采購一些出國需要的東西。
到了下班的時候,聞蘭娜搭著喬沁的肩膀,“走,去酒吧,今晚咱們好好喝個夠?!?/p>
聞蘭娜選的酒吧,是有提供餐食的。
聞蘭娜還特意弄了個包廂。
只是當(dāng)兩人走進包廂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不止易寒在包廂里,還有衛(wèi)斯年也在。
“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?”聞蘭娜皺眉,沖著易寒道。
“我也很想知道,他為什么會跟著來?!币缀嘀~角道。
今天他下班后,正要前往這里,結(jié)果在和聞蘭娜通電話的時候,被小舅舅聽到了,于是小舅舅也一起過來了。
聞蘭娜頭大,于是看著衛(wèi)斯年道,“你來做什么?今天是我和沁沁、易寒三人的聚會?!?/p>
“我擔(dān)心你喝醉了,要對我外甥不軌,畢竟不是沒有前科?!毙l(wèi)斯年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。
聞蘭娜頓時無比的尷尬,“我都說了,那是誤會!”
“什么前科?”喬沁好奇道。
“沒什么,就是誤會。”回答的是易寒,然后他轉(zhuǎn)頭瞪著自家的小舅,“小舅,你要是想來見聞蘭娜,行!但是別拿我當(dāng)借口。”
他又不是傻,聽小舅這樣說,哪能真不知道小舅來這里,是因為聞蘭娜。
畢竟自已這小舅,素來不喜歡應(yīng)酬。
“也是?!毙l(wèi)斯年淡淡道。
這話,就像是默認(rèn)似的。
聞蘭娜皺眉,這家伙該不會是還不死心吧,之前她明明已經(jīng)拒絕他了啊。
不過為了氣氛不至于太尷尬,聞蘭娜岔開話題道,“那先點些吃的吧,墊下肚子再喝酒。”
說著,她便叫來了侍應(yīng)生,點了些餐點和小吃,外加一些酒水。
幾人吃吃喝喝,還提到了喬沁要去D國的事情。
“你要去D國?”易寒詫異道。
“對?!眴糖呋氐?,“我哥在五年前的邊境大火后,出現(xiàn)在D國過,所以我要過去一趟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?!?/p>
雖然時隔五年,哥哥有很大可能不在那里了,但是無論怎么樣,她都要過去一趟。
“D國現(xiàn)在比較亂,容易出事?!毙l(wèi)斯年開口道,“如果你要找人的話,我可以聯(lián)系下當(dāng)?shù)氐呐笥眩瑤湍銌栂?。?/p>
“謝謝,不過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?!眴糖叩?。
“那阿姐是要和白景成一起去嗎?”易寒問道。
“不,我一個人去。”
“一個人?白景成會讓你一個人去?”易寒詫異。
“我和他已經(jīng)分手了,所以我一個人去D國?!眴糖邲]有隱瞞。
“分手?”易寒一驚。
就連衛(wèi)斯年都是眼中閃過驚訝之色,畢竟他曾見過白景成對喬沁的態(tài)度,就因為喬沁去看男舞表演,結(jié)果白景成就生生讓整個劇院停下表演,賠償了一整個劇院的觀眾,只因為吃醋,不愿讓喬沁多看別的男人。
白家的人,據(jù)說一旦愛上某個人的話,都會瘋狂至極。
這樣的男人,真的會和喬沁分手嗎?
“嗯,分手了?!眴糖吖首髌匠5鼗氐溃皇锹曇糁袇s有著一抹隱隱苦澀。
聞蘭娜見狀,忙道,“今天咱們就是來喝酒解悶的!來,喝一杯!”
說著,她直接打開了一瓶酒,倒了起來。
四人邊吃邊喝,幾杯酒下肚,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。
聞蘭娜有些醉意地搭著喬沁的肩膀道,“白景成不行,咱就踹了,這年頭,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嗎?”
“聞蘭娜!”易寒皺眉道,“你說這些干嘛?”
“當(dāng)然是要給沁沁找?guī)讉€更好的啊。”聞蘭娜理所當(dāng)然地道,然后捧著喬沁的臉道,“你放心,我保證找個比白景成更好看,更聽話的,到時候氣死白景成!”
喬沁瞧著好友這樣,知道好友的確是有些醉了,“我目前沒打算要……”
喬沁的話還沒說完,倏然,一道聲音揚起,“怎么,聞小姐要介紹男人給沁沁嗎?”
包廂里的眾人一驚,視線皆朝著包廂門口看去。
只見包廂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,而白景成正走了進來。
喬沁猛地起身,擋在了聞蘭娜的前面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若是我沒來,那么聞小姐豈不是要介紹好幾個男人給你了?”白景成的視線冷冷地掃了一眼聞蘭娜。
聞蘭娜一個激靈,原本還有些醉,這會兒倒算是清醒過來了,后背更是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,就算蘭娜要介紹再多男人給我認(rèn)識,也和你沒關(guān)系。”喬沁道。
易寒一個箭步上前,“白景成,這里可不歡迎你,你是想被我打出去呢,還是想自已走出去?”
白景成視線卻只是直直地盯著喬沁,“今天是我生日,你說過要陪我的?!?/p>
喬沁一怔,而易寒已經(jīng)不耐煩地道,“都已經(jīng)分手了,還陪什么陪!”
“陪嗎?”他的視線依舊只是看著喬沁,漆黑的眸子中,看似平靜,卻仿佛像是染著一抹瘋色。
“我艸,你當(dāng)我說的話是放屁嗎?”易寒抬起手,剛想要對白景成動手,下一刻卻被喬沁攔住了。
“好,我陪。”她道。
“阿姐?”易寒蹙眉,“你不用勉強自已,就算是白景成,他也帶不走你。”
現(xiàn)場的氣氛,一觸即發(fā)。
聞蘭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小步地移到了衛(wèi)斯年的身邊,壓低聲音道,“喂,你別看戲啊,就不會想想辦法嗎?要是易寒和白景成真打起來,那怎么辦?”
衛(wèi)斯年挑眉,看著聞蘭娜,“你的意思是,要我去阻止?”
聞蘭娜瞅瞅衛(wèi)斯年這一副斯文的樣子,估計他真上去的話,也是被當(dāng)沙包挨揍的類型。
就在這時,喬沁開口道,“我沒有勉強自已,我是答應(yīng)過他,生日這天陪他,所以就當(dāng)時履行承諾了。”
說完,喬沁拿起了自已的包,對著白景成道,“走吧?!?/p>
等兩人走出包廂后,喬沁突然轉(zhuǎn)身,看著跟在她身后的白景成,“如果我不陪你的話,你打算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