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成,你這是做什么?”賀霄喊道。
“雖然說你答應(yīng)了,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,在我離開京城前,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,等我離開京城后,自然會讓人放了你?!卑拙俺傻馈?/p>
賀霄傻眼。
這家伙是打算要把他關(guān)起來嗎?
就算他是有過不良記錄,曾經(jīng)把他的事兒告訴喬沁,但是……也沒必要這樣對他吧。
可即使賀霄再怎么掙扎,白景成還是讓保鏢把他帶去了老宅后院處的屋子里。
后院有白家的祠堂。
在祠堂旁,有一些房間可以住人。
而賀霄就被帶到了這些房間中的一間。
就連他身上的手機都被人給搜走了,氣得賀霄想要指著白景成的鼻子罵人了!
犯得著這樣對他嗎?
真把他當(dāng)犯人了?
雖然這房間里,床鋪、衛(wèi)生間什么都有,而且?guī)麃淼谋gS還說了,他有什么需要,可以盡管提,會盡量滿足,只除了……不能和外界聯(lián)系!
“難道我要十個八個女人,也給我送過來?”賀霄諷刺道。
“如果有需要的話,也可以,畢竟白爺說了,您的一切要求,都盡量滿足。”保鏢回答道。
賀霄一陣無語。
得,只能先這樣待著了,然后再找機會,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!
————
云浩出院的那天,聞蘭娜特意開車過來幫云浩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,還送他回家。
一路上,聞蘭娜的手機響了好幾次,而每一次她在瞥了一眼手機后,都掛斷了電話。
“蘭娜姐,你不接電話嗎?”云浩有些好奇,“是騷擾電話?”
“算是吧?!甭勌m娜撇撇嘴道。
父親打過來的電話,而打電話的目的,無非是讓她撤訴,好保全繼母和繼兄。
父親可以為繼母和繼兄想到很多開脫的理由,可是唯獨沒有替她想過。
沒有想過,如果她被侵 犯了會如何,更沒想過,如果她真的被硫酸潑到,她會怎么樣。
雖然說,繼母敢潑硫酸,是因為受了催眠的關(guān)系。
可是事后,她也從醫(yī)院中了解了,繼母所中的催眠,不過是把對方內(nèi)心深處的希望,引出來,讓付諸實踐的。
也就是說,繼母是真的想潑她硫酸。
甚至醫(yī)院那邊還有一份記錄,是醫(yī)生對繼母進行了催眠,進行詢問。
而繼母在詢問中,明確表示了,如果她不放棄對繼兄的起訴,就會偷偷地在沒人注意的時候?qū)λ凉娏蛩帷?/p>
“她想要害我兒子,我就要毀了她一輩子!”
這是繼母在催眠中說出來的話。
所以她并不打算放過繼母。
想要毀她一輩子,那她就讓繼母在牢里待著!
只是父親這段時間,卻總是鍥而不舍地打電話給她,弄得她很是心煩。
就算她把父親的號碼拉入黑名單,父親也還會再用別的手機號打過來。
在送云浩到了住所后,聞蘭娜再一次接到了父親的電話。
這一次,她總算沒有掛斷,而是接了起來。
“我說了,我不會原諒他們的,你也沒必要再來勸說我,如果你要斷了父女關(guān)系,那也可以!”聞蘭娜道。
反正這些年,她對父親的失望,早已積攢夠了。
“不管怎么樣,我們當(dāng)面談?wù)??!甭勯_誠道,“如果你不見我的話,我就跑到你們公司去,我還可以找記者陪我一起去找你!”
聞蘭娜蹙眉,雖然她并不懼,但是不可否認,父親這樣做,對公司的影響并不好。
“好,那見一面?!彼?。
聞開誠報出了約見的地點。
是一家京城里的小面館,像這樣的面館,城里有很多。
離開了云浩的住所,聞蘭娜開車前往面館。
等她到的時候,父親已經(jīng)坐在了面館里。
“我們父女倆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,還記得以前你很喜歡吃面,經(jīng)常讓我和你媽帶你去面館吃面。”聞開誠一副慈父模樣道。
“可惜我媽去世后,你就再也沒帶我去過面館?!甭勌m娜不客氣地道。
就像父親對母親,那么多年的夫妻,卻可以輕易遺忘。
對她,更是不會在意了。
在繼母進門后,父親在意的只有繼母,連帶著,因為張思源是繼母的兒子,父親為了討好繼母,所以對張思源,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都更好。
她一直都覺得很不可思議,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父親,在所有人眼中,都和母親很是恩愛,卻可以在母親去世后,就迫不及待地娶繼母進門。
父親對母親真的有感情嗎?
還是說,只是需要一個女人當(dāng)妻子,所以不管是誰都可以。
死了一個,那就再娶一個!
聞開誠此刻的臉上有著尷尬,“爸知道,以前是我疏忽你了,可是以后不會了,來,快看看,你想吃什么面,盡管點,爸請客?!?/p>
他說著,把菜單遞到了聞蘭娜的手中。
“不用了,我來這里,不是為了吃面,只是要告訴你,別再給我打電話了,就算你真的跑我公司去鬧,我也不會撤訴!”聞蘭娜語氣堅決地道,“我今天敢對你說出這些話,那么我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和你徹底決裂的準(zhǔn)備!”
“你就非和我過不去嗎?我可是你父親!”聞開誠怒氣沖沖。
“可我不想再有你這樣的父親了。”聞蘭娜回道。
“既然這樣,那你就別怪我了!”聞開誠說著,突然就掏出了一塊手帕,朝著聞蘭娜的口鼻處捂去。
一股杏仁味,在她的鼻尖擴散開來。
糟糕!
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,從手邊的包里掏出了防狼器,直接抵住了聞開誠。
聞開誠慘叫一聲,摔倒在了地上。
聞蘭娜踉蹌著,雙手勉強撐在桌子邊緣處。
神經(jīng)仿佛在一點點地麻痹著,就連力氣都在一點點地失去。
她想喊救命,可是直到這時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面館里竟然……沒有其他人了。
小小的面館中,只剩下她和父親!
而原本敞開的門,也不知何時被關(guān)了起來。
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,一下子在她的身體里炸開。
要逃,要快逃!
就在她踉蹌地朝著面館的門走去時,一道聲音,倏然在她身后揚起,“其實如果你不是喬沁的朋友,我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了,可惜,你朋友沒選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