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嫵杏眸眨了眨,眼底一片茫然。
糟糕,喝斷片了!
昨晚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了,她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?
司御寒見她這副呆愣的模樣,就知道她又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,臉色黑了黑。
“我?guī)湍慊貞浕貞?。?/p>
他俯身逼近,薄唇幾乎要貼到秦嫵的唇上。
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過來,那雙漆黑的眸子里,翻涌著濃烈而不加掩飾的欲望。
秦嫵大腦空白了一瞬,緊接著……無數(shù)記憶碎片涌入腦海。
唇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留下的溫度,和一陣陣讓人難以忽視的酥麻感。
她臉頰“唰”的一下紅了。
司御寒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底,似笑非笑道:“看來是記起來了。”
秦嫵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,硬著頭皮嘴硬道:“就……就算想起來又怎么樣,昨晚明明是你先主動的!”
她是被欺負(fù)的那個!
司御寒靠在床頭,姿態(tài)有些慵懶,鳳眸淺淺瞇著,靜靜看著她:“我允許你‘欺負(fù)’回來?!?/p>
秦嫵:“……”
這種事情怎么還回來?
秦嫵默默背過身去,不想理他這套強盜邏輯。
小姑娘背對著他,只朝他露出一個圓乎乎的后腦勺,頭發(fā)睡了一晚,有些亂糟糟的,有好幾縷都翹了起來。
看得司御寒一陣手癢。
想試試手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。
只是還沒來得及碰到,秦嫵就重新轉(zhuǎn)過身來,“司御寒,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說過,可以提前答應(yīng)我的條件?”
她杏眼微亮,滿懷期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司御寒被她這么盯著,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,喉結(jié)微微滑動了下,“我說過嗎?不記得了!”
秦嫵頓時急了!
“你明明就說過!你要是不承認(rèn),我就去找奶奶,說你欺負(fù)我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作勢要下床去。
只是腳還沒來得及著地,一只手就伸了過來,扣住了她的腰身,摟著她跌了回去。
好巧不巧,直接跌進了司御寒的懷里。
秦嫵面頰微紅,掙扎著想要出來,“司御寒,你放開我!”
司御寒悶哼了一聲,聲線忽然繃緊,“別動?!?/p>
秦嫵動作微頓,別扭地動了動,“你藏了什么東西……硌-到我了?!?/p>
司御寒身體僵了一下,緩緩將人放開,然后掀開被子,起身進了浴室。
很快,有嘩嘩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。
秦嫵愣了一下,才猛地意識到剛才那是什么。
她臉頰迅速一熱,尷尬地將自己蒙進了被子里。
毀滅吧!
*
約莫半小時后,司御寒擦著半干的頭發(fā)從浴室里出來,就見秦嫵還賴在床上,用被子將頭捂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。
他悶笑了一聲,走到床邊扯了扯被子:“出來,別把自己悶壞。”
秦嫵攥著被子邊緣,又把自己往里面埋了埋。
只露出一個紅的滴血的耳尖。
司御寒沒忍住,抬手捻了一下,比他想的還要燙。
甚至在他觸碰之后,變得更紅了。
秦嫵掀開被子,從床上爬起來,瞪了他一眼,“昨晚那些話你到底還算不算數(shù)!”
她這么迫不及待想對他表白?
“算。”
司御寒清了清嗓子,攏起身上的睡袍,在床邊坐了下來,“你說吧,我聽著。”
秦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
這么好說話?
但想到外公,秦嫵還是如實說了出來:“聽說你們司家有一塊祖?zhèn)饔衽??能借給我用兩天嗎?”
擔(dān)心司御寒多想,她連忙豎起三根手指,保證道:“你放心,用完我立刻就還!”
司御寒嘴角的弧度緩緩繃直,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兩下。
似乎有些不理解。
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?”
秦嫵眨了眨眼:“對啊,不然呢?”
司御寒:“……”
合著是他會錯了意?
“所以你答應(yīng)和我結(jié)婚,不是因為我,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工作,而是為了拿到玉佩?”
被司御寒漆黑冷邃的眸子盯著,秦嫵莫名一陣脊背發(fā)涼。
她訕訕道:“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!”
“再說……簽協(xié)議的時候你特地叮囑過,我們只是合作關(guān)系,絕對不能動心,這點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?!?/p>
她越解釋,司御寒的臉色就越陰冷。
他胸口堵著一口氣,上不去也下不來。
他這算什么?
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
秦嫵正想再說些什么,卻見司御寒直接起身,匆匆拿了套西裝換上,大步離開了臥室。
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怒氣。
她面露茫然,“我哪句話說錯了?怎么突然就生氣了?”
跟吃了槍藥似的!
她遵守協(xié)議,他不是應(yīng)該高興嗎?
當(dāng)天晚上,司御寒沒有回來,別墅里的傭人都察覺出了氣氛不對。
蘭姨一臉擔(dān)憂地找上秦嫵:“夫人,你和先生鬧別扭了?”
“我看今天早上先生走的時候,臉色好像不太對勁?!?/p>
秦嫵面露尷尬,低聲解釋道:“就是一點小誤會,不是什么大事?!?/p>
蘭姨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先生有時候是有些喜怒無常,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,要是他敢欺負(fù)你,你就去找老夫人給你撐腰。”
秦嫵笑了笑,“放心吧蘭姨,沒事的。”
這時,手機忽然傳來震動。
秦嫵點開看了眼,發(fā)現(xiàn)是柳如霜發(fā)來的消息:【我回來了,藍(lán)楓會所見?!?/p>
她收起手機,和蘭姨說了一聲,匆匆跑了出去。
半小時后。
秦嫵走進了三樓的包廂。
柳如霜正柔軟無骨地靠在沙發(fā)里,一手撐著腦袋,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。
姿態(tài)愜意而慵懶。
黑色吊帶短裙勾勒著完美的身材。
一雙纖細(xì)的雙腿微微彎曲著,在燈光下白得幾乎會發(fā)光一樣。
再配上她迷離而性感的狐貍眼,簡直活脫脫一個妖精。
“來了?坐?!?/p>
秦嫵在她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來,給自己倒了杯酒,仰頭喝了下去。
柳如霜挑眉:“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,今天怎么轉(zhuǎn)性了?”
秦嫵抿著唇?jīng)]說話。
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她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了,就是莫名有點煩躁。
好像是在司御寒不由分說離開御霆莊園之后才開始的,胸腔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,喘不過氣。
柳如霜對這種反應(yīng)再熟悉不過了
她緩緩湊過去,饒有興致道:“喲……有情況???快跟姐說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