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司御寒一直站在秦嫵身側(cè)時,她心里的嫉妒達到了頂峰。
秦嫵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,身份低賤!
有哪點配得上寒爺!
她冷聲嘲諷:“我的藥膏憑什么給你看?你不會是嫉妒我,想在藥膏里動手腳吧?”
秦嫵似笑非笑地道:“心臟的人,看誰都臟?!?/p>
楚明珠頓時怒了:“賤人,你再說一遍試試!”
“我說你心臟,”
秦嫵又重復(fù)了一遍,隨即嗤笑,“第一次見你這種上趕著找罵的,我成全你?!?/p>
“你……”
楚明珠氣得臉色都青了,簡直恨得不行。
但礙于司御寒在場,才一直壓抑著沒有爆發(fā)出來。
她眼角擠出了一點眼淚,委屈地看向司御寒:“寒爺,我只是擔(dān)心藥膏出差錯,沒別的意思,沒想到姐姐竟然這么說我……”
司御寒看都沒看她,直接伸手摟住了秦嫵的肩膀,將人摟進了懷里。
“她沒說錯?!?/p>
楚明珠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間僵住,不敢置信地抬起頭,“寒爺……你說什么?”
司御寒皺眉。
怎么連人話都聽不懂?
他冷聲道:“如果連藥膏的成分都不給看,我憑什么相信你能治好歡歡?”
楚明珠立刻看向秦淑婉,“藥膏呢,拿來!”
她心情不好,語氣也有些沖。
秦淑婉卻絲毫沒有在秦嫵面前的趾高氣揚,反而低聲下氣地將藥膏拿過去。
楚明珠立刻堆滿笑,將藥膏遞給司御寒:“寒爺,這就是我們楚家新研究出來的藥方!”
司御寒接過來,轉(zhuǎn)手就遞給了秦嫵,“老婆,給?!?/p>
秦嫵抬頭瞪了他一眼。
這人,亂喊什么!
還離得那么近。
她揉了揉泛起酥麻的耳尖,表情有點不太自在。
司御寒觀察著她的反應(yīng),愉悅勾唇。
看到兩人親密互動的畫面,楚明珠嘴角的笑容立刻繃不住了,顯得有些扭曲。
秦淑婉則是眸光微閃。
落在身側(cè)的雙手不自覺攥緊,有些心虛。
秦嫵打開裝藥膏的盒子,低頭嗅了嗅,眼底立刻閃過一抹寒芒。
司御寒看出她的表情變化,低聲問:“這藥不對?”
秦嫵抬頭看向秦淑婉。
“不解釋一下?”
秦淑婉眼神再次閃爍,卻嘴硬道:“解釋什么?有你這么跟你媽說話的嗎?你的教養(yǎng)都給狗吃了?”
秦嫵聳了聳肩,道:“教養(yǎng)是留給有教養(yǎng)的人的?你有嗎?”
“這藥方是我外公留下的,你當我聞不出來?”
秦淑婉心虛道:“就……就算是又怎么樣?管用不就行了?你攔著不讓我給司小姐治病,簡直居心叵測!”
秦嫵冷嗤一聲:“中醫(yī)講究對癥下藥,這款藥膏雖然治療燒傷效果好,但成分刺激,稍有不慎就會爛臉,早就被外公淘汰了。”
“褚延教授沒告訴過你們?”
秦淑婉和楚明珠對視一眼,臉色微白。
自然是說過的。
但她們壓根沒當回事。
褚延教授都說了效果好,哪有那么巧就爛臉?
只是……她們怎么都沒想到,竟然會被秦嫵當眾拆穿!
程毓秀當即就怒了:“好啊你們,原來是想故意還我們家歡歡,給我滾,滾出去!”
“不,我們不是故意的!寒爺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!”
楚明珠掙扎著沖到司御寒面前。
眼眶通紅、泫然欲泣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惜。
然而司御寒卻沒多看一眼,沉冷的嗓音里含著怒意,“直接報警吧。”
楚明珠的心驟然一沉。
秦淑婉慌了,對著秦嫵喊道:“阿嫵,你快幫媽求求情啊!”
秦嫵心里冷笑:“現(xiàn)在想起是我母親了?”
早干嘛去了!
*
兩人被轟出去后,程毓秀狠狠罵了兩句,然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:“幸好沒用她們帶來的藥。”
不然歡歡的臉就毀了!
秦嫵安撫了兩句,道:“藥膏我已經(jīng)在研制了,過幾天就能做出成品,您別著急?!?/p>
程毓秀點頭:“說不急是假的,但十幾年都等過來了,不差這幾天?!?/p>
從別墅里出來后,司御寒忽然道:“你先回房間,我去處理點事。”
“好?!?/p>
和司御寒分開后,秦嫵獨自回房間休息。
一整個下午都沒見到司御寒的身影。
直到晚上她才從傭人嘴里聽到消息:“大少爺下午把二太太趕回娘家住了,家里總算清凈了不少?!?/p>
秦嫵挑眉,心里有些詫異。
司御寒把徐晚儀給趕回娘家了?
腦海中忽然閃過在咖啡廳時,男人語氣低沉又認真的保證:“我會給你一個交代?!?/p>
難道是為了她?
想到這,秦嫵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她想得太入神,一時沒注意腳下,樓梯的最后一階臺階差點踩空。
失重感傳來的瞬間,秦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(yīng),腰就被一只大手給摟住了。
緊接著,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司御寒掐著她的纖細腰身,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抱到了地上,“在想什么?這么專注?!?/p>
“沒……”
秦嫵眼神閃爍了下,慌亂掙脫他的懷抱。
司御寒盯著她,眸光深邃,“司太太,你臉紅什么?”
“誰臉紅了!”
秦嫵連忙伸手捂住臉頰,“我還有事,先上樓了?!?/p>
她隨意找了個借口,連忙小跑著上了樓。
看著她慌亂跑走的背影,司御寒低笑出聲,還說不是害羞,耳朵都紅得滴血了。
他轉(zhuǎn)身走到廚房,吩咐道:“今天別做蟹黃面和海鮮了,多做點暖胃的食物,她肚子不舒服?!?/p>
廚師聞言,驚訝地看向他:“大少爺真體貼?!?/p>
司御寒笑笑。
阿嫵心里本來就有別的男人。
他要是再不體貼一點,老婆都要跑了。
他轉(zhuǎn)身上樓,回到房間,卻見秦嫵正在收拾東西。
地上還放著打開的行李箱。
明顯是要出門的樣子。
他瞳孔猛地一縮,一個箭步?jīng)_過去,扣著她纖細的手腕,將人拉到床上,咬牙切齒道:“你要去哪?”
“秦嫵,你敢離開我半步試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