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嫵手指撐著下巴,仔細回憶了一下,“應(yīng)該是歡歡做手術(shù)那段時間吧?!?/p>
司御寒微怔,忽然覺得有些荒謬:“那時候歡歡的臉……”
秦嫵用力點頭,“沒錯,那時候歡歡臉上還有疤痕,又經(jīng)歷了手術(shù),臉上還有手術(shù)針的痕跡。”
其實她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。
陸淮銘這人,腦回路跟普通人果然不一樣。
很多人看到司意歡的臉,要么覺得害怕,要么覺得不好看。
可陸淮銘卻喜歡上了司意歡。
司御寒揉了揉眉心,道:“但歡歡馬上就要訂婚了,那他豈不是……”
陸淮銘和他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這家伙雖然平時不太著調(diào),但關(guān)鍵時候卻從來沒掉過鏈子。
這些年也沒談過什么戀愛。
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,竟然就要經(jīng)歷愛而不得的痛苦。
這真是……造化弄人。
秦嫵后背靠在門上,緩緩抬起白皙纖細的手臂,勾住了司御寒的脖子,問道:“司先生,如果我的臉也傷成那樣,你還會喜歡我嗎?”
“會?!?/p>
司御寒語氣里沒有半分猶豫,直截了當?shù)鼗卮穑暗也粫屇阍儆袀赡菢拥臋C會?!?/p>
秦嫵嘴角止不住地上揚,澄澈分明的眸子里也染滿了笑意,“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
司御寒摟住她的纖細腰身,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,大步朝著床邊走去。
秦嫵驚呼一聲,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頸。
意識到他想做什么,秦嫵立刻掙扎起來:“司御寒,放我下來!”
“不放?!?/p>
司御寒不僅沒放,反而將人摟得更緊,直到將她放到柔軟寬大的床上,整個人欺身將人壓在了身下。
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(lǐng)帶,順帶將襯衫最上面的兩層扣子解開。
性感的鎖骨和喉結(jié)暴露在眼前,秦嫵瞬間說不出話來了,臉頰也不自覺泛起微紅。
男人低笑了一聲,緩緩低頭,精準地吻住了她的唇。
白家到底不是他們的家,多少有點拘謹,晚上動靜都不敢鬧得太大,導(dǎo)致他已經(jīng)很多天都沒有真正開葷了。
“憋了這么久,老婆你得補償我?!?/p>
秦嫵被迫仰著頭,后腦勺被一只溫?zé)岬拇笫挚壑?,想掙扎都掙扎不開。
唇上的觸感微涼,又帶著十足的侵略性。
她剛想開口說話,男人就趁機撬開了她的牙關(guān),牙齒在她下唇上輕咬了一口,“專心點?!?/p>
秦嫵這下直接臉紅到了耳后根。
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,啞著嗓子提醒道:“天……天還沒黑呢!”
現(xiàn)在才下午兩點多鐘,正是午休的時間。
要是房間里鬧的動靜太大,被人聽見了,她還要不要做人了!
司御寒看著她紅透的臉頰,原本白皙似雪的肌膚,此刻變得像是熟透了的蝦子一般,仿佛散發(fā)著熱氣。
耳根也紅得像是在滴血,嬌艷欲滴,十分誘人。
司御寒喉結(jié)微微滑動,忽然有點口干,他一向不是喜歡壓抑自己欲望的性格,直接低下頭,在她的耳-垂-處-輕-咬。
秦嫵身體驟然一僵,耳邊像是有電流劃過一般,渾身都泛起一陣酥麻。
她羞惱道:“司御寒,你你你……給我停下!”
司御寒手臂撐在床上,將她嬌小的身形困在床上,唇邊勾起一抹壞笑,“我要是不停呢?”
秦嫵耳根子發(fā)熱,壓根不敢跟某人對視。
那雙眼睛實在太有侵略性了,仿佛只要看上一眼,就能被那雙蘊含著旋渦的雙眸給吸進去。
司御寒胸腔里發(fā)出一陣愉悅的震動,笑著開口:“這么敏感?”
秦嫵:“……”
秦嫵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,不想說話了。
好在這時,司御寒的手機響了起來,成功將秦嫵解救出來。
司御寒翻身下床,接聽了電話。
對面不知說了些什么,司御寒的臉色一寸寸冷下去,唇邊勾起一抹冷笑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后,秦嫵立刻問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司御寒重新走到床邊,在秦嫵身側(cè)坐下,解釋道:“司九順著監(jiān)控查到了那天開車撞你們的人,但趕到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不在了?!?/p>
秦嫵面露錯愕:“什么叫……不在了?被滅口?”
司御寒:“十有八九。警方已經(jīng)派人去調(diào)查了,我也讓司九繼續(xù)在帝都盯著,有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隨時匯報?!?/p>
秦嫵眼底劃過一抹冷然,“究竟是誰要下這么狠的手?”
她得罪的人雖然不少,但有能力把收尾工作處理到天衣無縫的,還真沒有幾個。
要么這個人背后有強大的背景。
要么……就是足夠心狠手辣,心思縝密,還對她和白翊鐸有著滔天的恨意。
她始終猜不透究竟會是誰做的。
之前她也問過白翊鐸,卻依舊沒得出什么結(jié)論。
白翊鐸性格雖冷,但做事從來都會留一線,絕對不會把人的最狠了。
見秦嫵愁眉不展的樣子,司御寒立刻安撫道:“別想那么多了,如果幕后的人真的想要你爸的命,早晚還會跳出來的?!?/p>
秦嫵輕輕點頭:“你說得對?!?/p>
不管對方是誰,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人給揪出來的!
中午簡單休息了一會,秦嫵就立刻去了趟研究所找外公。
秦松鶴見她平安回來,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氣,“早知道這一趟這么危險,我說什么都不會讓你去的!”
秦嫵立刻抱住他的手臂撒嬌,“您又沒有算命的本事,哪能什么都提前知道?。 ?/p>
“您就別擔心了,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!”
秦松鶴輕哼了一聲,“你還驕傲上了?知不知道看到新聞的時候,我這心臟病都快要犯了!”
“要我說……你那個親爹沒什么本事,只知道連累你,不要也罷!”
秦嫵聽得哭笑不得。
外公原本就對白翊鐸有意見,這下好了,印象徹底跌到谷底了。
她在心里默默給白翊鐸點了根蠟。
遠在帝都躲起來養(yǎng)傷的白翊鐸,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