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司機阿贊根本不敢看,直接下了車。
溫顏慌亂掙扎,感覺男人冰冷的大手已經(jīng)撫上她的大腿,“你干嘛!不要!聞晏臣,這是在外面!”
車窗是防彈玻璃,防窺膜。
雖然外面看不見里面,可溫顏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。
來來往往的行人。
還有裴執(zhí)!
樓上還有她的女兒。
裴執(zhí)爬都爬不起來,有人幫他,他掙脫,踉踉蹌蹌爬起來就奔著這輛車來了。
溫顏難堪,聞晏京就是要她看,“不是你說不想讓醫(yī)生檢查?那我?guī)湍?!?p>溫顏不愿意,臉都白了,“你又不是醫(yī)生!我不要在這里!裴執(zhí)來了!”
“怎么?怕他看見?”聞晏臣冰冷的音調(diào)鉆進她的耳膜,“你不是最擅長在男人面前表演了!”
“混蛋!”
聞晏臣強勢的分開她的雙腿,她手撐在車窗玻璃。
霧氣蒙了一層。
模模糊糊看不真切。
她整個人都狼狽的跪趴著,可雙腿缺拼命的想要并攏。
男人的大手撩開她的裙擺擠進來,感受著她的顫抖瑟縮。
停留在她的蕾絲邊緣,沒有往前一步。
可薄唇卻貼上她的耳畔,在她白皙的耳珠上摩挲,“不想要醫(yī)生,也不想要我,這么難伺候,那我要怎么確定你是不是懷過?”
溫顏抖得更厲害,狼狽死了。
嬌嫩的膝蓋跪趴著,她快趴不住,一只手還要鉆進去阻止他,按住他的手。
“有檢查和流產(chǎn)報告還不夠嗎?”
“可以作假?!?p>聞晏臣冷聲回答,薄唇貼住她,帶起她耳畔的難受酥麻,溫顏眼眶都紅了,“你那么厲害,可以去查報告的真假!”
“你查我的身體干嘛……”
這根本不是檢查,不就是故意羞辱她。
他把聲音壓的很低,“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是真懷過,還是在騙我!”
胸腔震鳴,氣息滾燙,就在她的耳畔。
溫顏緊張的寒毛都立起來了。
他什么意思?
該怎么回答?
還在試探她?
偏偏這時候裴執(zhí)踉蹌著爬過來,被阿贊和福伯攔住了。
溫顏難堪的腳趾用力蜷縮,長睫顫抖著閉上,“真懷過?!?p>她不敢說謊。
雖然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她和月亮的關(guān)系,但她確定,她現(xiàn)在不能改口,改口只會更說不清。
聞晏臣唇邊有笑意,“行,我信你一次。”
說著,他竟就這樣松開了她。
溫顏狼狽跌落,長發(fā)凌亂的不成樣子,紅紅的眼眶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負過。
溫顏沒想到他就這樣放過自己,咬唇攏住裙擺,怔怔回頭看過去。
聞晏臣已經(jīng)靠在椅背上。
他雙腿大開,沉著臉在給自己擦手,那棱角分明的側(cè)臉鍍在暗影中。
嗓音暗沉,一字一句的敲在溫顏心上。
“所以,為了跟他在一起,你想都沒想就把孩子打掉了?”
溫顏的心驀的一慌。
卻也松了一口氣。
他應該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和月亮的關(guān)系,不然不會這么問。
早就該揭穿她。
溫顏不知該不該接下他突然安在她身上的莫須有的罪名。
見她不說話,聞晏臣直接給她定了罪,“流掉我的孩子還想讓我負責,溫顏,你說我該怎么罰你?”
他像是累了。
閉上眼睛,仰靠著,哪怕有輕微的胡渣覆在下顎,也不影響他的冷峻迷人。
溫顏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的疼。
鼻尖發(fā)酸,她受著,掌心緩緩地扣緊,“你想怎么罰我?”
她的罪很多,要替裴執(zhí)贖罪,還要為背叛他,傷了他的孩子賠罪。
他一定,更厭惡她了吧。
厭惡到,碰到她都覺得臟。
聞晏臣襯衣領(lǐng)口因為剛剛對裴執(zhí)動手開了兩顆,喉結(jié)滾動,卻沉默了許久。
半響,車窗被敲響。
聞晏臣緩緩的降下車窗。
福伯在外面畢恭畢敬的詢問,“少爺,該去機場了。”
男人喉結(jié)滾動,“走?!?p>福伯和阿贊是昨天跟溫顏一起乘坐專機來的。
得到命令,兩人紛紛上了車,溫顏卻去摸車把,可還未打開車門。
身后,男人的嗓音響起。
“坐好。”
溫顏手心里都是汗,“你們不是要去機場,你是今天的航班回國嗎?那我自己想辦法回?!?p>前面,福伯聽到她這么說,回頭解釋道:“顏小姐,今天我們跟少爺一起回?!?p>“不用。”
溫顏連連擺手。
她昨天才剛來,今天不能就這樣走了。
時間太趕,她甚至還沒等到女兒醒來。
聞晏臣睜開眼,冷眸落進她眼底,“怎么?你不愿意?還是不想走?”
“我不是?!?p>“舍不得裴執(zhí)?”
“沒有?!辈荒茉俳o裴執(zhí)惹麻煩。
他跟聞晏臣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夠僵了。
“那是什么?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?!?p>“我正好請了年假,好不容易來一趟,想在波士頓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我還答應了喬悅,要幫她買包。”
聞言,前座的福伯都忍不住古怪的看她一眼。
聞晏臣真是被氣笑了,“開車!”
“不要!等等!”
可是根本來不及阻止,黑色的庫里南便疾馳著轟鳴而去。
這一刻,溫顏的心都碎了。
下一秒,聞晏臣抬起她的下巴,“帶你回去,是為了要罰你,你覺得我可能把你跟裴執(zhí)一起留在波士頓?”
溫顏心如死灰。
絕望地想死。
她要死死地扣緊掌心才能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。
是啊。
她是乘坐他的專機來的。
也是以為他而來的名字來的波士頓。
裴執(zhí)還在波士頓。
如今,他要離開,她怎么留?
偏偏在此時,手機響了。
是溫言的手機。
溫言臉色驟然一變。
從來波士頓之后,她便拔了國內(nèi)的電話卡,只留了以張靜那個名字開的電話卡。
平時,也只有醫(yī)院會打她的這個電話。
“怎么不接?”
聞晏臣漆黑的眸光籠罩住她,像是要將她看穿。
溫顏捏緊包里的手機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然后又冷靜的掛斷,“哦,騷擾電話。”
聞晏臣冷冷看著她,“是嗎?為什么你的手機我打不通?”
他記得,剛剛遇見她和裴執(zhí)的時候,他撥給她的電話,聽筒里一聲沒響便提示無法接通。
“你給我打過電話嗎?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?!睖仡伒男囊幌绿岬缴ぷ友?。
“手機給我?!?p>聞晏臣卻伸出手,直接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