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彎還沒寫信,楚修杰和大丫回來了。
楚修杰手里還包著兩個大盒子,一進正廳喘息著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。
葉彎下意識開口,“你這么虛?”
楚修杰:?
一旁的大丫開口,“娘,小豬他受傷了?”
“小豬~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葉彎一個沒忍住發(fā)出了杠鈴般笑聲。
楚修杰紅著耳根子惱羞成怒地看向大丫和葉彎。
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?
就不該帶這個丫頭去見主上,主上那個老不修,叫什么不好,非要叫他的小名。
這下好了,嚷嚷的誰都知道了。
他不要臉嗎?
大丫捂住嘴,表情抱歉,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不是故意的哦。
笑夠了葉彎看向楚修杰,“對了,林安遠走了幾天了,現(xiàn)在給他送東西,還能趕上趟嗎?!?/p>
楚修杰胸口疼得厲害,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,“具體出發(fā)的日子保密,我們可能不知道,不過我可以幫你去試試,送不了再退回來就是。”
“夫人別擔心,老爺肯定會沒事的?!被酃媒o楚修杰上了一杯茶。
這是葉彎房間里的茶葉,除了有用的或者親近的人才能喝,其他人想都別想。
葉彎嘖了一聲,“誰擔心他了,走的時候我說過了,他要是敢死,那我就立馬帶著他的三個女兒改嫁。”
“噗……”
楚修杰一口茶直接噗出來了。
葉彎眼神嫌棄,“你惡心不惡心啊?”
楚修杰看見大丫手里的一塊帕子,直接揪了過來擦嘴,“別管我,你們繼續(xù),繼續(xù)。”
然后重新往茶葉里面蓄水,這茶可真香啊,不喝就有點虧了。
大丫想說那是她用過的,楚修杰已經放嘴上了,微微尷尬。
“葉娘子,今日吃什么?”楚修杰喝了茶感覺舒服一點,大刺啦啦地問葉彎。
沒錯,他就是來蹭吃蹭喝的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葉彎聲音溫柔。
楚修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“你今日這么好?不會有什么事等著坑我吧?”
要是沒見過這女人狠辣的一面,他可能永遠也想不到。
這兩口子真不愧是一個被窩里睡出來的,一個比一個狠。
那些個審問賊人的手段,讓他這個刀尖上舔血的聽了都頭皮發(fā)麻。
“你去幫我送一封信?!?/p>
楚修杰松了一口氣,“我說呢,怪不得這么好,送信這是好辦啊,給誰送?”
“給林夫人,你去一趟宮里較方便,就你去了?!?/p>
“行,我吃完了就去,今日的菜可不能糊弄我。”
楚修杰趁機就開始提條件。
葉彎補充,“還有一封,給林安遠?!?/p>
“告辭?!背藿芷鹕淼纛^就走。
葉彎慢悠悠開口,“今日吃烤魚,烤肉,你要是不吃就算了。”
楚修杰停下腳步,“你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?他走了沒有我都不清楚,還得半路追上去?!?/p>
忍了忍沒忍住口水,嘀咕道:“我試試吧,要是能送就給你送過去,不能送你也不能賴我?!?/p>
“你趕緊去寫信,我在這兒等著了?!?/p>
葉彎回自己的院子一趟,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四個丫鬟,抬著兩個超大的包裹。
楚修杰一下放下了茶杯,“我去,你說讓我送信也沒說送這么多東西???”
“一封信我還能揣到懷里鉆,這么大一包裹,你想累死驢是不是?”
“累不死驢,最多累死豬?!比~彎笑了一聲,“回來請你吃烤乳豬?!?/p>
楚修杰臉紅的冒氣,又忍不住看向大丫。
小丫頭看你干的好事。
大丫笑得眼睛都亮了,“烤乳豬不想吃?”
“去就去。”楚修杰提了一下大包裹,差點就座地上去。
當著滿屋子女人的面,沒好意思丟臉,硬是一手一個提了起來。
然后……
糟糕,傷口好像又裂了。
大丫又聞到了血腥氣。
葉彎看了一眼,“姑,你去我房間里把那個補藥給他吃一顆,別半路上累趴了,這里面可都是好東西?!?/p>
楚修杰臉都漲黑了,“開什么玩笑,我需要吃補藥嗎?”
慧姑已經快去快回了,把一顆藥丸給了楚修杰。
“這里面可都是好東西,你要是不吃才后悔呢,也就是你幫夫人干活,要不然哪能輪得到你。”
楚修杰信不過葉彎,但能信得過慧姑。
當場就吃了,好像有一股熱流順著喉嚨下去了。
提著兩大包裹就往外走,先去一趟皇宮,回來吃了飯再去找林安遠。
大丫開口道:“娘,我去安排個馬車?!?/p>
葉彎點了點頭。
剛走到門口的楚修杰就聽見慧姑說,“夫人,上回竇娘子說宮寒,吃的也是這個藥?”
楚修杰差點一個趔趄被門口絆倒,幸虧大丫扶了一把才沒出糗。
離得近了,那股子血腥味直鉆鼻子。
到了院子里,大丫停下腳步,“小豬,你等會兒,你的傷口好像裂了,我?guī)湍阒匦绿幚硪幌掳?,要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。?/p>
“你來我書房。”
大丫說著往書房走。
楚修杰心里嘀咕,這丫頭還喊小豬喊上癮了?
傷口已經開始滲血了,楚修杰跟著大丫去了書房。
大丫從柜子里拿出了傷藥和紗布,一回頭楚修杰已經退了上衣,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了。
看著男人結實精壯的胸膛大丫愣了一下。
楚修杰催促,“快點啊,小丫頭,磨蹭什么呢,我還趕著去送信呢?!?/p>
大丫先用清水洗干凈他的傷口,敷了藥,又仔細包扎好。
楚修杰看著紗布打結的地方嘴角抽搐,怎么綁的和一朵花一樣,娘們唧唧的。
包扎好之后,大丫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裸露的肩膀,
楚修杰湊近,“小丫頭,我的身子好看嗎?看夠了嗎!是不是還想摸?”
大丫嚇了一跳,一年后退了好幾步,才穩(wěn)住了身子。
不敢置信看著楚修杰,“你……”
“哼,嚇不死你,下次還敢不敢叫我小名了?”
楚修杰一邊說著,一邊穿好了上衣,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大丫心跳如雷,后知后覺,整張臉都紅透了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