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,做好小人物,干好小任務(wù),或許在很多年后再一回頭,會發(fā)現(xiàn)這一路的堅持本身就已經(jīng)不普通了呢。
周發(fā)找了兩個人幫忙,將兩具尸首送到了縣醫(yī)院的太平間,并且安排進(jìn)行了尸檢,等他回來的時候,直接就將尸檢報告的文件放在了陳海的桌子上。
就在周蒼他們在祁大偉的辦公室商量對策的時候,縣醫(yī)院的大夫已經(jīng)在四五個公安的配合下,檢查了高明的傷口。
“哎呦我操,這特么手法可以?。 ?/p>
高明被銬在一張床上,大夫扒開他的褲子,低頭湊在他褲襠那兒看了看,然后一臉驚嘆地說道。
高明險些氣得背過氣兒去,身體上的殘缺他已經(jīng)不得不接受了,可是讓別人看猴一樣地看著自己,他還是很難受。
“你他媽的誰???”
高明扭著頭一臉兇相地問道。
大夫直起身子,兩手一攤,在自己的白大褂上下比畫了一下,問道:
“咋地?還不夠明顯嗎?”
高明臉色一白,白大褂他當(dāng)然認(rèn)識了,當(dāng)初他在審問的時候,手下就有穿著白大褂專門負(fù)責(zé)打針救治的大夫。
一個是防止犯人承受不了酷刑死過去,二個是有的時候可以打針幫助審訊,有一種藥可以讓人頭腦清醒,對痛苦的感知力大大提高。
這種手段他當(dāng)初可是沒少用,現(xiàn)在一看見白大褂,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也要挨一下手段了。
就在他心里的恐懼越來越強烈的時候,大夫笑著說道:
“你不用怕,我手法很溫柔的,盡量不弄疼你!”
盡管他語氣親和,可是這話聽在高明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脅?。?/p>
手法?溫柔?盡量?
高明心里咯噔一下,看這意思,自己這是碰上專業(yè)玩酷刑的行家了!
“兄弟,咱們有話好說,你想咋地你就說,我配合行不行?”
高明額頭見汗,不知道是下面的藥粉蹭掉沒了,還是咋地,傷口似乎又隱隱作痛起來。
大夫笑了笑,說道:
“哎呦?還挺通人性!不過我可不是你兄弟,你不要亂講!”
來的路上,大夫已經(jīng)知道要給啥人治療了,所以說話間也不客氣,救死扶傷沒毛病,這趟也是帶著任務(wù)來的,但是他只需要保證眼前這家伙別突然感染死了就行。
“你這個傷口,用的這個藥?”
大夫突然忍不住趴在高明褲襠下面抽了抽鼻子,一股臭哄哄的血腥味兒之外,還有一股他很熟悉的藥味兒。
他皺了皺眉頭,這簡直浪費啊,于是對旁邊的公安說道:
“他這個傷口得洗干凈縫針才行,辛苦同志幫我整盆熱乎水來,我們給他清理一下?!?/p>
他雖然帶了護(hù)士一起,不過這回他打算親自動手。
很快,一盆熱水被擺到旁邊,大夫從藥箱里掏出一塊紗布,蘸了蘸水,抬起頭笑著說道:
“辛苦幾位,幫忙按住他腿!”
然后低頭看向床上的高明,說道:
“你挺住了啊,我得把你這血嘎巴兒摳下來!”
高明瞪大了眼睛罵道:
“?。∥也倌愦鬆?,你們這是動用私刑!老子跟你無冤無仇,你們王八蛋!”
小護(hù)士也沒閑著,伸手拿出一塊紗布卷就塞進(jìn)高明的嘴里,然后一臉認(rèn)真地看著高明說道:
“你先別喊了,咬住了就行!”
高明用舌頭一頂,將紗布卷吐了出來,小護(hù)士皺了皺眉頭,撿起來紗布卷又重新塞進(jìn)高明嘴里。
“同志你幫我按著點!”
小護(hù)士對旁邊的公安說道,那公安伸手捂在高明的嘴上,然后小護(hù)士又掏出來一卷紗布,扯開后繞著高明的腦袋纏了一圈,再系上死扣。
“唔!嗚嗚!”
高明的嘴里只能發(fā)出無意義的嗚嗚聲,任憑他舌頭再怎么使勁兒頂也沒用了。
“這是為了你好!省得你待會兒受不了疼咬到舌頭!知道不?”
高明瘋狂地掙扎起來,可是卻被幾個人按住了胳膊腿兒,根本動彈不得,他的兩腿也被架開,大夫用濕潤的紗布看準(zhǔn)了就往上一拍。
然后狠狠地搓動了幾下!
“唔!”
高明發(fā)出一聲本應(yīng)該“嗷”的慘嚎,奈何嘴巴被堵了個結(jié)實,喊得不夠透徹。
大夫手底下不停,時不時地去盆里洗洗紗布,然后再拎出來對著高明褲襠猛搓。
盆里的清水很快就變成紅色,高明的傷口也再度崩開,大夫見洗得差不多了,扭頭看了一眼小護(hù)士。
小護(hù)士心領(lǐng)神會,將一個縫傷口用的針線遞到大夫手里。
“你忍著點啊,咱們這也沒有麻藥,可能會有點疼嗷!”
說著左手捏起來高明傷口處的皮,一針扎了進(jìn)去,然后像縫衣服一樣,拽著線一提。
“線有點長?。 ?/p>
大夫皺著眉頭看向小護(hù)士,正常縫合傷口,不會用這么長的線,而且每縫一針,都會系上死扣,然后剪斷了再縫下一針。
這樣每一針都是獨立的,這個和縫衣服完全是兩碼事兒。
不過今天大夫準(zhǔn)備盡量縫得結(jié)實一點,結(jié)合縫合傷口的技巧和縫衣服的針法,他臨時獨創(chuàng)了一套全新縫合術(shù)。
那就是系扣的同時也不剪斷線,就像用縫紉機縫上褲腳那種,即整齊又結(jié)實。
簡單來說,大夫幫高明給傷口鎖了個邊兒!
雖然傷口不長,但是并不耽誤大夫密密下針,一針挨著一針,縫合好后,即便不上藥粉,這個傷口也絕對不會再流血了。
當(dāng)然,從針眼兒流出來的鮮血不算!
此時高明早已經(jīng)痛得暈了過去,幾個按住他的公安也滿頭大汗,不光是按住高明挺費力氣的,更多的是看這位大夫的操作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雖然扎的不是他們,可是幾人還是看得頭皮發(fā)麻,讓他們面對持槍匪徒啥的都沒有這個看起來嚇人!
“行了!大功告成!”
大夫最后從兜里掏出一包藥粉,小心翼翼地捏出來一點點,抹到高明的傷口上面。
又用一塊紗布墊在傷口上,然后用一條長繃帶在高明下身來回纏繞幾圈,將紗布固定好。
“這就掉不了了!”
他拍了拍手,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