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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7章 媳婦跑了,來者何人

“奶娘,我聽您的,我全都聽您的。”

星兒見謝霖答應(yīng)下來,松了口氣,拿起手里的衣裳往謝霖身上比劃著。

“本來想給阿牛的,如今你回來了,先緊著你?!?/p>

“我有衣服,您先給阿牛,對了,阿牛呢?”

星兒臉上的神情淡了淡,“阿牛沒跟我一起過來,在那個畜生那兒!”

星兒帶著謝霖來到蒙族之后,被丟在俘虜營,為了能護著謝霖活下去,她不知受過多少侮辱,若不是為了謝霖,她早就一根繩子勒死了。

生下阿牛,她是不愿意的,是阿爾斯楞逼著她生的,阿牛生下來之后就被丟給了他的父親,阿爾斯楞手下的一個隊長,也是出身蒙族貴族。

但是阿牛的身份不被承認,阿牛小時候被當成奴隸,直到謝霖成長起來,才將阿牛要了回來。

“奶娘,您放心,我一定將阿牛帶回來?!?/p>

且不說謝霖在蒙族如何,卻說姜攬月在邊城跟秦意安打的不可開交。

兩人有做戲的成分在,但誰能說沒有報私仇的心。

就在蒙族的探子將這個消息傳回去之后,蒙族的暗樁就被云宴安派人直接拔了。

還順藤摸瓜的將邊城蒙族所有的暗樁全都給拔了,等到阿爾斯楞聯(lián)系不上蒙族的人,傳那個大漢一問才知道怎么回事。

氣的阿爾斯楞直接將人發(fā)配去喂馬。

謝霖拿走了圖紙,等到姜攬月和云宴安反應(yīng)過來,自然會追究,抓不到謝霖,難道還抓不到他們嗎?

謝霖明明已經(jīng)提醒了,這個蠢貨竟然還耍心機。

阿爾斯楞如何跳腳姜攬月不知道,她只知道她把秦意安揍了。

兩人打了十場,雖然各有勝負,但她可是好久沒跟人打過了。

“郡主,認輸嗎?”

秦意安臉色鐵青,“你別得意,你等著!”

連夜帶著人走了。

姜攬月轉(zhuǎn)身回了謝府。

云宴安從軍營沒看見人,一問知道人去了謝家,急忙跟了上去,卻被梅紫蘇拿刀逼了出來。

“云將軍,我家姑娘小不懂事,云將軍難道還不懂事嗎?”

“這里雖然是邊城,但你們還未成親呢,就住在一起,傳回京都去,讓攬月怎么做人?”

“前兩日做戲便罷了,日后攬月就在我這兒住!”

梅紫蘇是長輩,云宴安不敢如對謝霖那般對梅紫蘇,有些卑微的說道:“大舅母,我不進去,我想見攬月?!?/p>

梅紫蘇挑了挑眉,“不是我不讓你見,而是攬月走了!”

“走了?”

“三公主讓人來接,說是有事情跟攬月商量?!?/p>

云宴安傻眼了,想追去黑水城,可他是守將,不能經(jīng)常擅離職守。

“行了,就待兩日,后日就回來了,沒出息!”

梅紫蘇將人攆走了。

黑水城。

三公主住的別院內(nèi),兩人相對而坐,圍爐煮茶。

“我聽說,你把秦意安揍了?”

三公主一臉八卦的湊過來,“可以啊,姜攬月,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厲害,我還以為你的身手只能揍我呢!”

姜攬月挑了挑眉,“揍你還需要身手嗎?”

“姜攬月!”

三公主一拍桌子,“你過分了??!”

姜攬月勾了勾嘴角,“公主息怒,喝茶!”

說著倒了一杯茶遞過去,輕聲說道:“不知公主找我來,所為何事?”

“是朝廷,要派人來北疆巡查,還要查看公主府的建造情況?!?/p>

三公主嘟囔道:“煩死了,父皇怎么想的,好端端的搞什么巡查?!?/p>

“巡查?”

姜攬月瞇了瞇眼睛,努力的想著上輩子有沒有這回事兒。

她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直覺這個巡查是沖著云宴安來的。

許是這輩子過得太過順利,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想到上輩子的事情,不過云宴安的死她一直沒有忘記。

沒有死在戰(zhàn)場上,而是暴病而亡,這怎么看怎么蹊蹺。

不過不管怎么樣,她都不會讓云宴安重蹈上輩子的覆轍。

“知道巡察使是誰嗎?”

三公主搖頭,“不知道,若是知道,我早就告訴你了。”

姜攬月皺眉,“邊城倒是沒有什么怕調(diào)查的,謝家軍也禁得住差,就怕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?。 ?/p>

“所以我才告訴你,有個心理準備,萬一是針對云宴安的呢!”

“畢竟你家那位在京都可沒少得罪人。”

“多謝公主了,我會轉(zhuǎn)達?!?/p>

兩人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猜到這人是誰,索性也不想了。

次日,姜攬月要去風華閣,三公主赴宴去了。

姜攬月只好自己帶著海棠和玉蘭還有紫藤去往風華閣,出了門之后,見黑水城熱鬧非常,姜攬月索性棄了馬車,跟海棠步行往風華閣而去,左右離得也不遠。

黑水城這些年發(fā)展的很快,但姜攬月還是依稀能看出小時候的影子,她興致勃勃的指給三人看。

海棠和玉蘭還有紫藤也從未來過北疆,主仆四人在街上走走逛逛,好不愜意。

此時,黑水城南城門外一隊身著王府侍衛(wèi)服飾的人在城外列隊,王府的侍衛(wèi)長站在最前面,他看向身旁的青年,“世子,這巡察使到底是什么來頭,還得您親自來接?”

青年不是旁人,正是遼東王府的世子,秦意安的兄長,秦陽。

他坐在馬背上,百無聊賴,聞言,嗤笑一聲,“不管是什么來頭,咱都惹不起?!?/p>

“這些年,你看朝廷把我們當盤菜了嗎?”

“當初王振那個閹人不也是在遼東王府登堂入室嗎?”

秦陽說著,眼底閃過一絲戾氣,“同為皇室,我們哪有一點皇室的樣子。”

說起來,遼東王府還是如今與皇室血脈最接近的血親,可卻誰都能上來踩一腳。

小小的巡察使也要王府世子親自出面迎接,還遲遲不來。

侍衛(wèi)長斂目肅容,提醒道:“世子,王爺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繼續(xù)發(fā)生,在巡察使面前,還請您多加忍耐?!?/p>

“知道了,你看小爺是那種口無遮攔之人嗎?”

秦陽翻了個白眼,眼神看向官道,突然直起了身子。

只見不遠處的官道上,塵土飛揚,馬蹄聲由遠及近。

“打起精神,人來了!”

說話間,十來匹高頭大馬奔馳到眼前。

“吁!”

煙塵散盡,一個容貌清秀的青年出現(xiàn)在眼前,青年長了一雙狐貍眼,眼下有些青黑,身上穿了一件繡著松柏的紅色錦袍,腰間別著一把折扇,面色有些蒼白。

他在秦陽面前勒馬,沖著秦陽拱了拱手,“想必這位就是遼東王府的世子爺了吧!”

“我乃北疆巡察使,這是圣旨!”

秦陽接過圣旨,看都沒看的扔給身后的侍衛(wèi)長,抱拳,“某正是遼東王府世子,秦陽?!?/p>

“不知巡察使如何稱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