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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溫家來人找您?!?/p>
院門猛地被推開,兩人不約而同的轉(zhuǎn)頭,就看見海棠和云松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。
姜攬月這才察覺,他們的姿勢究竟有多曖昧。
她急忙站直了身子,順手扯開了云宴安的胳膊,故作鎮(zhèn)定的走出去。
“海棠,你說誰來了?”
“小姐,是溫家,御史溫家?!?/p>
主仆兩個匆匆而去。
云松走了進(jìn)來,他看著怔愣在原地的主子,一臉欣慰的說道:“屬下恭喜將軍。”
將軍終于知道主動了。
云宴安回過神,就看見在自己的貼身護(hù)衛(wèi),一臉說不出的猥瑣看著自己。
他頓了一下,“溫家誰來了?”
云松正了正神色,“溫大人和溫夫人都來了?!?/p>
“知道是什么事情嗎?”
“屬下隱約聽著,似乎是為了溫小姐的事情,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?”
“不用了,去看看?!?/p>
云宴安理了理衣服,抬腳走了出去。
前院。
溫家夫婦兩個素服而來。
溫大人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,眉眼間與溫雅有幾分相似,此時正皺著眉頭,神情不悅的看著姜攬月。
他身邊的中年美婦則抓住姜攬月的手,紅著眼眶道:“姜大姑娘,求求你告訴我,我的雅兒她到底去哪兒了?”
溫雅!
“溫夫人,您的話這是何意?”
姜攬月扶住溫夫人的手臂,心底有一個猜測。
“姜姑娘,雅兒她在城外與你見過面,回家之后留書一封便離家而去?!?/p>
溫夫人摁了摁眼角,悲聲說道:“姜姑娘,你若是知道雅兒去哪里,請你一定告訴我,我們溫家感激不盡?!?/p>
“這……溫夫人,溫姑娘是追著去北疆軍隊而出城的,我與她是偶然碰到,并不知她去了哪里?!?/p>
姜攬月想了想,并未將溫雅對她說的話告知溫夫人。
她如今也是一頭霧水。
這時候溫大人出聲了,他直接將一封信遞到姜攬月面前。
“姜姑娘,這是小女離開之前留下的一封信,請姜姑娘看過之后再與我們說為好。”
“這是溫姑娘,給我的?”
姜攬月好奇的接了過來,打開信,映入眼簾的是溫雅娟秀的字跡!
“姜姑娘,展信安:
當(dāng)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在離開的路上,那日我對你說的話并非心血來潮,亦非冠冕堂皇,如今我便如那落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萍一般,若是放棄,我必然會溺亡在無盡的相思之中。
請你相信我的一片赤誠之心,我很抱歉讓我的父母去打擾你,但是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,還有誰能說服他們讓我離去。
但請你相信,溫家絕對不會是謝家的敵人,我父親和祖父亦十分敬佩謝國公的為人,他們始終相信謝國公不會做出那等背叛國家和百姓的事情,是以你不必有任何顧慮。
至于我的去向,還有我離去的原因,我從未跟任何人透露,包括我的父母,京都的一切就全拜托姜姑娘了。
溫雅敬上。”
姜攬月想到剛剛自己的話,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尷尬,她沉吟片刻,抬眸對溫家夫婦說道:“溫大人,溫夫人,請二位借一步說話?!?/p>
溫家夫妻對視一眼,跟上了姜攬月的腳步。
姜攬月找了一個僻靜的院子,沖著海棠使了個眼色,海棠當(dāng)即守在院子門口。
溫家夫妻見姜攬月這般鄭重,對視一眼,將跟在身邊的下人打發(fā)走了。
等到院內(nèi)就剩下三人,溫夫人再也忍不住,“姜姑娘,你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,雅兒她,到底去哪兒了嗎?”
姜攬月對上溫夫人那期盼的眼神,有一絲心虛,她低聲說道:“溫姑娘她,可能去了北疆!”
“北疆!”
溫夫人呢喃一聲,腳下一個踉蹌,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。
“溫夫人!”
姜攬月急忙伸手,跟溫大人一左一右扶住了溫夫人。
溫夫人反手抓住了姜攬月,“姜姑娘,雅兒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,她為什么會去北疆?!?/p>
“北疆可在打仗??!她怎么能去北疆呢!”
姜攬月眼神有些躲閃。
她該怎么告訴溫家夫妻,溫姑娘是跟著小舅舅去的。
這怎么看怎么像自家小舅舅拐帶閨中少女一般,可小舅舅真的什么也不知道?。?/p>
溫大人將姜攬月的表情盡收眼底,他腦海中突然浮現(xiàn)那個將領(lǐng)的身影,電光火石之間,眉眼一沉,聲音冷厲下來。
“姜姑娘,帶軍隊去北疆的那位將領(lǐng)可是謝淮與?”
“謝淮與?”
姜攬月還未出聲,溫夫人卻驚呼出聲,“怎么會,謝小將軍不是失蹤了嗎?”
溫大人一雙利眼盯著姜攬月,“這就要問姜姑娘了。”
姜攬月沉默了一瞬,有些無奈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溫大人猜對了,帶兵去北疆的確實(shí)是我小舅舅,但是知道此事的只有幾人而已,還請溫大人保密。”
溫大人顯然不信這話,“只有幾人,那為何溫雅會知道?”
“她又如何會跟著謝淮與去北疆,是不是謝淮與拐帶溫雅去北疆的?”
“溫大人!”
姜攬月臉色也嚴(yán)肅起來,“請您慎言,若是小舅舅想要與溫姑娘有點(diǎn)什么,那之前小舅舅便不會請求溫家退婚?!?/p>
“您與其懷疑小舅舅拐帶溫姑娘,不如問問您二位到底知不知道溫姑娘的心意!”
“您不是問溫姑娘為何會知道小舅舅嗎?”
“那是溫姑娘僅憑一個身影就知道那人是小舅舅,她單騎追出城確認(rèn)的!”
姜攬月將那日遇見溫雅的情形說了出來,“若是我沒有攔下她,溫姑娘可能那日直接便跟著大軍走了。”
姜攬月的話讓溫家夫婦沉默下去,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,有些吃驚也有些恍然。
半響,溫夫人將頭埋進(jìn)溫大人的肩膀上,哭了出來。
“嗚嗚嗚,相公,我們是不是做錯了,我真的不知道,不知道雅兒她竟然一直念著謝將軍,若是知道,當(dāng)初我一定不會給她退婚?!?/p>
“雅兒她不會騎馬,身子孱弱,北疆千里迢迢,她怎么去??!”
不會騎馬?
身子孱弱?
姜攬月有些糊涂了,這說的是溫雅嗎?
“溫夫人,您難道不知道,溫姑娘的騎術(shù)比我都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