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進入黑水城的人?
秦力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,秦意安是跟著姜攬月離開的,回來之后就要查進入黑水城的人,那是不是代表有什么人進入了黑水城?
那這些人一定是對云宴安非常重要。
現(xiàn)在巡察使可就在黑水城,他們遼東王府的人若是幫忙,定然會驚動巡察使。
“二叔!”
察覺到秦力的猶豫,秦意安嗤笑一聲,“你現(xiàn)在還有選擇嗎?”
“主動交出來,還是我把你打暈了,拿走,這有什么區(qū)別嗎?”
“大侄女,你別亂來??!”
秦力現(xiàn)在非常后悔,自己怎么沒跟大哥一起出來,也不會變得如此被動。
“啪!”
秦力眼前一黑,而后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“來人,將我二叔好生的送回去?!?/p>
秦意安將秦力的腰牌拿走,身后的親衛(wèi)帶著秦力消失在院門口。
秦意安剛要離開,卻看見秦嬋出現(xiàn)在拐角處,秦意安頓住腳,“二妹妹?”
“大姐!”
秦意安戒備的看了一眼秦嬋,“你都看見了?”
秦嬋點點頭。
“你要告訴父親?”
秦意安轉動著手腕,只等著她說告訴,便直接用同等待遇對待。
“大姐,我可沒有,我要去給父親送茶點,您等我一會兒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說完不等秦意安反應,徑直進了書房。
秦意安有些疑惑,卻也沒有多想,她這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妹妹,說話還算算話。
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就在秦意安等得不耐煩的時候,秦嬋從書房走出來,拉著秦意安走到僻靜處,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。
遼東王府的權勢全都集中在遼東王秦鎮(zhèn)和秦家二爺秦力手中。
秦鎮(zhèn)手里握著遼東王府的府兵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私兵調集令牌,世子秦陽只能調動少數(shù)的府兵,至于私兵那更是別想了。
秦意安呢,是個意外,她因為武力值高于兄長秦陽許多,被秦鎮(zhèn)從自己的親兵中調撥了五十人作為秦意安的親衛(wèi),這些親衛(wèi)完全受秦意安掌控。
而秦力呢,掌握著遼東王府的經濟命脈以及消息命脈。
這兩人發(fā)令的方式除了個人私章便是那至關重要的令牌,這種令牌無人仿制的出來,是初代遼東王特意找大家做的。
如今,這兩塊代表著遼東王府所有權利的令牌全都在這里了。
“二妹妹!”
秦意安握住秦嬋遞過來的令牌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,“我本來覺得,我們兄妹之中只有我是最彪悍之人?!?/p>
“如今見了二妹妹,姐姐我甘拜下風。”
她就沒想過對老頭下手,她本想攛掇秦陽回來的,她是想著先拿到秦二叔的令牌,可沒想到妹妹這般彪悍,竟然敢從老虎嘴邊拔牙。
“大姐,你快去吧,有什么需要幫助的,就告訴我,我們是一家子姐妹?!?/p>
秦嬋笑了,眼神亮晶晶的,全都是對這個姐姐的親昵。
“對了,老頭子要是想罰你,別乖乖的等著他罰,跑去找三公主?!?/p>
秦嬋眼睛放光,“可以嗎?真的可以嗎?”
“當然?!?/p>
秦意安毫不猶豫的將親衛(wèi)留下一個,“若是老頭子要揍你,你就讓他帶著你跑?!?/p>
“多謝大姐。”
秦意安轉身就走,她要快點動用遼東王府的力量去幫助姜攬月查點有用的消息,否則等到老頭子和二叔反應過來,她做這一切暴露的時候,就白費心機了。
這注定是忙碌的一夜,風華閣的眾人動了起來。
次日,姜攬月去風華閣的路上被攔了下來。
“姜攬月!”
“陳瑀!”
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,兩人誰都不再偽裝。
“姜攬月,蒙族的大軍不日就要揮師南下,我倒要看看一團散沙的謝家軍如何抵擋蒙族的鐵騎?!?/p>
陳瑀嘴角勾勒出一絲陰鷙的笑容,“到時候,云宴安淪為階下之囚,謝家軍全軍覆滅,我倒要看看誰能保得住你?!?/p>
“京都第一閨秀?高貴的姜姑娘?”
“我期待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那一日,想想你跟那些女人一樣嚎叫不止,我就十分期待呢!”
“你卑鄙!”
海棠氣的發(fā)抖,攔在姜攬月面前,“姑娘,我們走,不跟這個畜生一般見識?!?/p>
陳瑀沒有生氣,目光帶著戲謔看著姜家主仆,好似貓逗弄著老鼠一般。
姜攬月心中雖然氣憤,但她并未被陳瑀激怒的喪失理智,她看著陳瑀的模樣,瞇了瞇眼睛。
“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?”
姜攬月瞇了瞇眼睛,“陳瑀,你構陷忠良,就不怕被參奏嗎?”
“參奏?”
陳瑀有恃無恐,“誰能證明是我做的?”
“分明是謝家出了叛徒,云宴安跟謝家沆瀣一氣,做了賣國賊?!?/p>
“人證物證俱在,此時已經在呈送京都的路上。”
“姜攬月,別掙扎了,你要是現(xiàn)在求求我,我一開心,說不定會放過謝家?!?/p>
“畢竟,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。”
姜攬月嗤笑一聲,“你不恨我破壞了你想用自己兒子混淆云家子嗣的計劃?”
陳瑀聳肩,“你幫我找回了自己的兒子,我為何要恨?”
“說起來我還應當感謝感謝你呢!”
“呵呵,沒看出來你還挺大度?!?/p>
姜攬月嘲諷的看著陳瑀,“只是,陳瑀,邪不壓正,你做了那么多的惡事,早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,風山水輪流轉,且等著吧!”
“哈哈哈哈,姜攬月,你簡直太天真了,何為邪,何為正?”
“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正義的一方?!?/p>
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讓你看著云宴安和謝家成為亂臣賊子,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永世不得翻身嗎?
姜攬月冷笑一聲,“就怕永世不得翻身的人是你?!?/p>
“陳瑀,你惡事做盡,我等著你淪為階下囚的那一日。”
“你是等不到了?!?/p>
陳瑀突然向前兩步,靠近了姜攬月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海棠飛快的攔在姜攬月面前,“我警告你,光天化日之下,你要是敢動小姐一個手指頭,云將軍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“聒噪!”
陳瑀身后的人飛快的出手,將海棠拉到一邊。
“陳瑀!”
姜攬月面色一變,“放開海棠,否則我不確定還能不能跟你這么心平氣和的說話?!?/p>
“好好好。”
陳瑀擺擺手,海棠被放了過來。
他勾唇,“我知道你能打,我沒想跟你起沖突,我只是告訴你一聲?!?/p>
陳瑀倏然靠近,低聲說了一句:“姜攬月,皇上得知云宴安一直想要為云家翻案?!?/p>
“你猜他是想讓云宴安死呢?”
“還是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