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這么說你是承認了!”
姜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,氣勢逼人。
“鞠先生,您可聽見了?”
鞠先生卻覺得此事疑點甚多,眉頭緊皺,“姜姑娘,此事開不得玩笑,若謝家軍中沒有這張羊皮紙卷,那謝家軍確有嫌疑?!?/p>
姜攬月笑了笑,迎上了姜晨那挑釁的目光,“先生,我的意思是,謝家軍的弓弩圖紙,不是這一張?!?/p>
“您手中羊皮紙卷上所繪的弓弩圖紙,是謝家軍三年之前淘汰下來的圖紙?!?/p>
“用您手上的圖紙所做出的弓弩,雖然射程比現(xiàn)在軍中的要高出許多,威力也更上一層樓。”
“但是這種弓弩十分笨重,且極不安全,可以算得上傷敵一千、自損八百,所以在研制出的時候,外祖父便下令將這種圖紙封存?!?/p>
“只有,在我外祖父和大舅舅還有小舅舅的努力之下,又研制出了更好的弓弩?!?/p>
“如今這種弓弩圖只有謝家軍中和皇宮兩處所有?!?/p>
姜攬月看著姜晨那不復得意的臉,勾唇,“姜晨,我若是真的幫著謝霖,我怎會讓他拿走已經(jīng)被淘汰的圖紙?!?/p>
“而且,你還不知道吧,正因為謝家軍中有了更完善的弓弩圖紙?!?/p>
“所以皇上給謝家軍中的這張圖紙,小舅舅并未讓我?guī)н^來,而是留在京都謝家了?!?/p>
“鞠先生若是不信的話,可以寫信回去一問?!?/p>
鞠先生心中那點怪異的感覺散了個干凈,點點頭,“此事老夫會跟侯爺核實?!?/p>
“將軍,此事你還有何話要說?”
姜晨的臉上鐵青一片,他沒想到事情會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。
他只是篤定了謝霖不會跟姜攬月反目成仇,而他十分確定謝霖是拿到了圖紙給阿爾斯楞,所以他才敢拿出自己這張圖紙。
只要他能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了姜攬月和謝家的頭上,只要謝霖在蒙族一日,謝家就摘不掉謀反的帽子。
但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謝家還有更好的圖紙。
可若真的是有更好的圖紙,那為何皇上在他獻出圖紙的時候,還會喜出望外,立刻赦免了他?
難道謝家之前的圖紙一直沒泄露出去?
姜晨沒有理會鞠先生的質問,看向姜攬月,“姜攬月,謝家有更好的圖紙為何不拿出來,你們謝家到底是存了什么的心!”
“姜晨,這是謝家的事情,皇上都沒有說什么,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?!?/p>
姜攬月面帶嘲諷,“你現(xiàn)在先想想,你怎么解釋你手中的這一份圖紙的吧!”
“你不是說,你手中的圖紙是從蒙族軍中拿出來的嗎?”
“現(xiàn)在謝家的皇宮的圖紙都在,那這份圖紙該不會是你偷拿西南軍中的吧!”
“還是說,你這份圖紙不是偷拿的,而是……”
“姜攬月!”
姜晨沒有讓姜攬月說完,他厲聲喝道:“西南軍對皇上忠心耿耿,鐘家豈容你攀咬。”
“你哪里聽見我攀咬鐘家了?!?/p>
姜攬月見他想要轉移話題,不由的冷笑,“是你自己心虛吧,你當真以為污蔑了謝家還能全身而退?”
“姜晨,當初你派人追殺小舅舅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!”
“如今你再次陷害謝家?!?/p>
“當初是外祖父和大舅舅手把手教你武功,教你軍中的一應事宜?!?/p>
“如今,你就是這么回報他們的?”
“忘恩負義,狼子野心,說的就是你這種畜生!”
“我沒有!”
姜攬月的話振聾發(fā)聵,姜晨被她反駁的只會無能的嘶吼。
但圍觀的眾人焉能看不清。
“沒想到啊,人竟然能如此不要臉面,虧得他還從小受到謝家栽培?!?/p>
“是啊,就算不是謝家的親外孫,謝家也沒有對不起他,他怎么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之事?!?/p>
“哼,你們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,我看以后幫他說話的人,都是他的幫兇。”
“兄臺,你這話可過分了,我們也是被人蒙蔽的。”
“誰知道他當初還追殺了謝將軍,要是知道,我等也得弄死他?!?/p>
七嘴八舌的聲音從四周圍了過來。
姜晨再也繃不住臉上淡然的神情,“閉嘴,你們都閉嘴!”
“你們知道什么,謝家根本就不喜歡我,他們培養(yǎng)我就是培養(yǎng)一個工具?!?/p>
“他們要是真的喜歡我,怎么不讓我進入謝家軍?!?/p>
“讓你進入謝家軍?”
姜攬月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,“姜晨,你也配!”
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姜晨面前,“當初你與我同被外祖父教導,外祖父千叮嚀,萬囑咐,讓你腳踏實地,不要好高騖遠?!?/p>
“結果呢,你眼中只盯著謝家的權勢,根本沒有好好聽過外祖父的教導,吃不得苦,還仗著謝家的勢,欺壓旁人。”
“是以外祖父才會想著將你送回京都,想讓父親教導你?!?/p>
“呵,可誰知道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,骨子里的自私如出一轍,從不想想自己的原因,只會怨恨他人?!?/p>
姜攬月眼中的恨意噴涌而出。
她的親大哥,謝霖,在蒙族那種環(huán)境中長大,卻從未想著傷害任何人。
但姜晨享受了謝家人的栽培,享受到了所有最好的資源,卻心胸狹隘,卑劣不堪。
真讓人不齒!
“姜攬月,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,你可知經(jīng)歷這一切的不是你?!?/p>
姜晨怒氣翻涌,“他們喜歡你,傾心栽培的是你,如今還把謝家軍給了你的未婚夫?!?/p>
“說什么為了我好,不過就是從來沒將我看在眼中?!?/p>
“你得到了所有的好處,你憑什么在這里對我說三道四?!?/p>
“我得到了好處?”
姜攬月嗤笑一聲,“你捫心自問,母親請的大儒,外祖父請的武先生,哪一樣不都是為你請的,我是跟著你一起學的。”
“你瞎嗎?”
“你看不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