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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你的墻角未必就牢不可破

祝鳶拿著手機,指尖像被針扎了一下,但她很快冷靜地關(guān)掉新聞,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,繼續(xù)給自己補妝。

今天晚上是公演的最后一場戲。

因為這場戲的反響空前,不論是票房還是上座率都破了最高紀錄。

下周開始全國巡演。

一想到第一站是俞城,祝鳶的心情就好了起來。

只是她臨上臺之前,隱約聽見簾子后面有人在討論那條新聞。

“盛總不是在跟小風箏談戀愛嗎?怎么又和寧槐清傳緋聞了?”

“我也是沒想到白月光的殺傷力這么強大!”

“誰說寧槐清是盛聿的白月光?”

“你是忘了嗎?當年盛聿的圈子里寧槐清的地位可不一般,盛聿對她和對其他女人可是不一樣的,不是白月光是什么?”

“白月光回國,那用來消遣的女人自然不受寵了。”

“不是吧,你別這么說小風箏?!?/p>

“嘁,真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?一個風箏而已,還不是人家想放就放,不要了就扯斷風箏線?”

祝鳶收回思緒,深吸一口氣,拿出全部的狀態(tài)投身到演出中。

給這次公演畫上圓滿的句號。

夜幕降臨。

裴家錢莊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夜色中。

一身黑色運動裝的裴凌邁著長腿走出大門,連運動外套的拉鏈都沒有拉上,看了眼駕駛座的裴離,“邊上去!”

裴離不敢有片刻的猶豫,坐進副駕駛。

而裴凌長腿跨上車,車門摔上的瞬間,一腳油門踩到底,連安全帶都沒系。

看得裴離一陣心驚肉跳。

“叫人把熱搜撤了!”

裴離連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,然而他才剛開口,電話那頭的人就說:“盛聿的熱搜已經(jīng)撤了,現(xiàn)在一點水花都看不見?!?/p>

“二爺。”裴離看向他。

男人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異樣,仿佛已經(jīng)預(yù)料到,“撤得倒快,做賊心虛了!”

裴離心下怔然,沒想到二爺對祝小姐的事越來越上心了。

他忽然有了一絲期盼。

會不會將來祝小姐能改變二爺,讓他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?

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飛馳在路面上。

幾乎比平常少了一半的時間,停在話劇院的后門。

裴凌下了車,連車門都不關(guān),徑直往里走。

只是當他的腳步邁進后臺,他忽然停下腳步,拽了一下外套的領(lǐng)子低頭聞了一下,確保沒什么味道,這才繼續(xù)往里走。

走進后臺,就能聽見舞臺那邊傳來的音樂聲和演員說臺詞聲。

裴凌站在原地聽了幾句,正好是祝鳶休息的空檔。

他往前走,撩開紗簾,看見祝鳶坐在演員中場休息的地方,喝著水,對著鏡子整理頭發(fā)。

其他人看見裴凌,恭敬地打招呼:“二爺?!?/p>

祝鳶聽見這熟悉的稱呼,下意識抬起頭,正好對上裴凌深褐色如掩埋在冰川下的琥珀的眼睛。

“出去?!迸崃枰宦暳钕拢渌藭簳r先去了外面。

祝鳶放下水杯站起身來,“二爺找我?”

她是劇里的妝扮,比平??瓷先ヒ墒鞄追?,更具韻味,卻不如未施粉黛的時候叫人看得舒服。

裴凌冷著一張臉,“你不是說跟盛聿是正常談戀愛嗎?”

他嗤了一聲:“戴綠帽的那種?”

這話比起那些嚼舌根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祝鳶平靜地說:“沒有綠帽,二爺不要胡說。”

“以為撤了熱搜就能捂住大家的嘴是吧?祝鳶,你不是很有種嗎?原來是個孬種?!?/p>

祝鳶嘴里一句粗口幾乎要脫口而出,但她想起自己現(xiàn)在是有男朋友的人,不能隨口說臟話。

她強忍著罵人的沖動,“二爺今晚是吃槍藥了嗎?一見面就懟我,今晚是公演的最后一場戲,你要是把我罵哭了,我還怎么演?”

裴凌微微怔了一下,目光緊盯著她的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要哭的跡象,他冷哼:“以為我就指望你賺錢是吧?”

“我現(xiàn)在可是團里的活招牌,可不就是指望著我賺錢?”祝鳶說起這話一點都不謙虛,“還有,我和盛聿的事,希望二爺不要干涉,也不要隨意評論我們的感情?!?/p>

“盛聿就這么好,讓你神魂顛倒?”

祝鳶敢怒不敢言地瞪著他,想說她沒有到神魂顛倒的程度,她還是很清醒的,但她的休息時間快結(jié)束了,馬上就要登臺,萬一扯起來沒完沒了,耽誤演出。

“是,我就是愛盛聿愛得死去活來,我這輩子非他不嫁!”

裴凌仿佛被氣笑了,“你就這么信任他?”

“是,我相信他?!?/p>

卻在她把話說完的瞬間,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,“裴二爺,挖墻腳挖到我的面前來了?”

紗簾被人撩開,清冷矜貴的男人走進來,強大的氣場沒有絲毫收斂。

盛聿說這話的時候,目光卻是落在祝鳶身上。

祝鳶清楚看見男人眼底的笑意和得意,忽然意識到剛才她的那些“表白”全都被他聽見了,他又飄了!

她指著他,惡狠狠地說:“盛聿,你給我等著!”

“好?!笔㈨病肮郧伞钡鼗卮?。

裴凌瞇了一下眼睛,看盛聿的反應(yīng),情況似乎不是那樣。

祝鳶上臺之后,盛聿懶懶地瞥了裴凌一眼,眼底漸漸泛起在祝鳶面前沒有表露出來的陰狠,“姓裴的,我說過就算我死了,也輪不到你。”

“不用等你死,”裴凌將黑色運動外套的拉鏈拉到頂,領(lǐng)口抵著冷削的喉結(jié),“只要我想,你的墻角未必就牢不可破?!?/p>

裴離在車里等了好一會兒,終于看見裴凌出來。

這會兒早已經(jīng)過了飯點,裴離還惦記著二爺身體不舒服。

他下車拉開車門,看了一眼裴凌看似隨意用手指撥了一下腹部的衣服,裴離跟在他身邊的時間長了,知道那意味著什么。

是胃痛。

那不是一般的胃痛。

車門關(guān)上,裴離從口袋里摸出藥瓶,倒出兩顆給裴凌,“二爺。”

裴凌接過藥片,隨意丟進嘴里。

裴離剛擰開水瓶,裴凌就直接把藥片咽了下去,一只手隨意搭在腹部上。

看出裴離的擔憂,他冷笑:“一時半會兒死不了?!?/p>